时樾拒绝了纪叔是不想麻烦他老人家,但是后来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傅珩舟商量。
毕竟他穿衣服变换风格就是想让傅珩舟看着开心。
吃过饭,傅珩舟今天难得不忙,轮椅推到时樾的摇椅旁边,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和一壶茶。
时樾穿着正装吃了顿饭,也累了,上楼换了身睡衣下来,在落地窗前看见傅珩舟还有些意外。
“今天不忙吗?”
傅珩舟回头,时樾刚好走到摇椅前,懒懒地窝进去。
傅珩舟有时候觉得时樾像小狗,但这种时候,又感觉像小猫。
懒洋洋地窝进自己的小窝里,伸个懒腰、翻个身,简单而治愈。
他什么都不做,只待在那里,就能让傅珩舟感到安心。
“今天确实没什么工作。”
傅珩舟放下书,发现和时樾聊天的欲望远大于书对他的吸引。
鉴于上次时樾在傅家老宅家宴上的语出惊人,傅珩舟知道他对傅家人的表里不和看得清楚,心里如明镜一般,但是没有傅珩舟的准许,时樾又绝对不会越界,展露出自己的好奇心来。
客厅的挂钟一刻一刻地往前走,时樾任由傅珩舟看着他发呆,却不开口制止,也不大幅度动作地影响到他。
时樾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好像天生就擅长等待忍耐。
傅珩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他。
时樾应该拥有知情权。
“前段时间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初步有了结果,所以后面几天会闲下来。”
傅珩舟开了个头,将追问的权利交给时樾。
时樾很聪明地知道他想让自己说什么,也清楚这是傅珩舟向自己开放内心的第一步。
他当然不负所望,所以笑着,直视着傅珩舟的眼睛,问道:“那,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傅珩舟看着他,眼底的凝重被青年的笑容融化,即将说出口坦白的话也变得轻松。
“自我接替老爷子成为集团总裁后,傅家其他人就一直暗中和我作对。从我受伤后,这种情况更甚,所以,我做了一件事,让他们安分一阵子。”
具体怎样对付他们的手段傅珩舟没有告诉时樾,他私心不想让时樾知道那些肮脏,更害怕时樾会对自己改观。
他只想留给时樾最好的一面。
谁料时樾听完,问了一句傅珩舟完全没想到的话。
他说:“那你开心一点了吗?
傅珩舟一愣。
他想过时樾会问的几种问题,时樾或许会问傅家哪些人是不安分的,或许会问傅珩舟具体做了什么,或许会问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他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将自己的私心、自己不好的一面,通通向他坦白,只要时樾问。
他总是无法拒绝时樾的。
但是时樾没有,这些都没有问。
他只是说,那你开心了吗。
时樾没有明说,但傅珩舟已然了解了他的想法。
其他人、其他事,在我这里都算不上重要,我只想知道,做了这一切之后的你,会开心吗。
傅珩舟心里的那些算计担忧、孤注一掷的疯狂,通通没有了用处。
好不容易竖起的高墙,崩塌只需要一瞬间。
傅珩舟想,他或许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句话了。
第22章 清色 傅珩舟一碰他,他就一抖,然后微……
时樾平时看着不拘小节,但是对于情绪的感知比谁都敏锐,他了解傅珩舟没有说的话,清楚他心里有自己不知道的顾虑。
时樾很清楚傅珩舟并没有完全坦诚地告知一切。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只在乎傅珩舟。
傅珩舟开心,在他这里是第一要义,其他的通通不重要。
在原书里,傅珩舟的聪明才智、经商天赋与手段,连主角攻都望尘莫及,时樾并不担心傅珩舟会再被傅家人算计到。
所以他选择旁观,傅珩舟如何处理他们,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就可以。
换句话说,就算傅珩舟想手刃,时樾也只会是身后递刀的那个。
时樾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没忍住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
傅珩舟回过神看他,时樾却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说:“那你找到车祸的幕后黑手了吗?”
傅珩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个,毕竟自己的这场车祸实在巧合,外界有不少分析传言,但是都苦于没有证据。
他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一些线索了。”
他的人找到了疑似肇事司机生前关系不错的朋友,这人在司机死后没几天便搬离了海市,直觉告诉傅珩舟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线索。
但没有定论,他现在也就没有和时樾详细地说。
时樾在摇椅上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面向傅珩舟的侧躺,身上宽松的睡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部分白皙胸膛。
傅珩舟的目光不自觉地看过去。
但时樾本人无知无觉,只顾着和傅珩舟说话:“那就好,我相信你,傅总这么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担心。”
“嗯。”傅珩舟伸手帮他拢了拢有继续下滑趋势的衣服,“所以这些天不出意外我都会在家,每天去接你放学,可以吗?”
时樾眯着眼坏笑:“傅总什么身价,怎么敢让您天天等我下学。”
傅珩舟轻轻拍了他一巴掌,掌心落在了时樾的侧腰处:“少贫嘴。”
时樾腰部有些敏感,傅珩舟一碰他,他就一抖,然后微微后撤躲开那只作乱的手,还不解气,又抬眼瞪了一眼它的主人。
傅珩舟没想到他的腰格外敏感,一时有些抱歉,但是看到时樾睁圆了眼睛,又失笑。
傅珣小时候在庄园后院捡到过一只小猫,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时樾现在的表情,就和那只小猫被摸肚皮时的反应一模一样,同样的震惊不可置信。
后来那只猫自己跑了,傅珣还为此伤心地哭了一场。
时樾躲掉那只手后,紧绷的腰才放松下来,但傅珩舟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都怪你!”
傅珩舟知道他不是真的发脾气,是又在撒娇,所以顺着他的话说:“嗯,怪我,以后会注意的。”
时樾满意了,不再防备,重新躺好。
对话结束,傅珩舟重新拿起书,但迟迟没有翻过一页去。
*
第二天一早,时樾在餐厅看见多了一个人的餐具,正疑惑着,拖鞋的踢踏声和轮椅转动声同时在餐厅外响起。
“嗨,小时樾,早上好。”
时樾有些意外:“李医生,你昨天住在这里了?”
昨天李书言忙完自己的事,快半夜了才来庄园,那时候时樾已经坚持不住睡着了,李书言给傅珩舟检查完没什么事,便留宿了一夜。
今天早上顺便蹭个早饭。
李书言很自来熟地坐到给他准备的位置上,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点发出了惊叹。
“还是你这儿的饭好,要是天天让我蹭就更好了。”
傅珩舟咬了一口时樾给他的卡通造型奶黄包,闻言看都没看他一眼,说:“你想得美。”
李书言摇了摇头,遗憾叹气:“你那商业场上的锻炼出来的高情商,真是一点儿都不舍得分给我。小时候还知道和我说话前先喊哥呢。”
傅珩舟:“……”
不想理这个人。
吃过饭,时樾要去学校,李书言蹭了送时樾上学的车回医院,下车的时候还满脸笑意地跟时樾挥手。
经过昨天的新生报道和晚会,时樾已然在学校出了名,现在已经不止大一新生知道他,其他年级的学生也凑热闹,校园论坛里关于他的帖子都爆了。
“这谁,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帅哥了我怎么不知道??”
“奇怪,长成这样之前竟然没有引起注意?帅哥你一个暑假经历了什么?”
“回复楼上,改头换面了,我有他大一时候的照片。只能说帅哥都是底子好,稍微一打扮就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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