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哭笑不得:“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你丢到路边啊。”
“我喊经纪人过来了,三个人一起吃饭,拍到也没什么。”
沈霁选的吃饭的地点很安静,是一个独门独栋的小院子,整个餐厅用了大面积的竹子作装饰,顶部和墙面全部用高粱篾子编的围席围起来,非常古朴而有意境。
“我经纪人等会就到,咱们等着她一起进去。”沈霁看了一下手表。
谢鹤庭安静而乖巧地点头。
没过几分钟,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像一团火一样轰鸣而至。
车门缓缓升起,一头利落齐肩半长发,戴着粉色渐变墨镜,五官普通但走路带风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明明脚上踩着一双运动鞋,却被她走出恨天高的架势,气场全开冲着沈霁扬了扬下巴。
沈霁笑着说:“丽姐,大晚上的要你过来救场,不好意思。”
“如果都是这种水平的大帅哥,你半夜两点打电话给我,我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女人的声音和她御姐的外表非常不符合,声音十分温柔,泉水叮咚。
但是眼神十分凌厉,谢鹤庭总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跟敞开了衣服一样,感觉被对方从头到脚看透了。
“鹤庭,啧啧,上次没看到你真人真的很遗憾。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出道,我们公司的合同对艺人很友好。”女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谢鹤庭。
谢鹤庭低头看,卡片上写着:烽火传媒艺人部总监明丽。
沈霁笑着拍拍谢鹤庭的肩膀,扭头对明丽说:“进去再说。”
明丽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和谢鹤庭一起走在前面,小声说着话。
沈霁落在最后,侧头看了一眼停在小院马路上的那辆轿车。
虽然隔了一条大马路,但两道探究的目光透过玻璃,仿佛和沈霁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
车子里的人眯起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沈霁,尖锐的虎牙狠狠穿透嘴里的烟嘴,打方向盘,缓缓离去。
“在看什么?”
听到明丽的声音,沈霁收回神思,“没什么,来了。”
包厢是一早定好的,菜单也是早就定好,不过沈霁还是专门叫服务生上了一份菜单,问谢鹤庭有没有什么想要加的。
这家店子的大厨据说祖上三代都是御厨,早些年在不能说的地方专门做国宴,四十几岁觉得自己味觉没有以前好,退了休,惦记他手艺的几个大老板合资专门开了这个小院子,请他过来掌厨。
谢鹤庭一扫菜单,相较于上次时迹星请他吃的无国界料理,这个地方的菜色看起来就正常多了,桂花鸭、凤尾鱼、翡翠白菜。菜色听着就亲切。
他看过沈霁点的菜,没再加,只是看到有一道江米凉果,加了一道甜点。
从小到大他就喜欢吃各种糕点,蜜枣苏、萨其马是最爱的,只是吃多了甜的难免牙痛,娘亲管得严,后面就剩下这一道江米凉果,偶尔能吃一吃。
等上菜的功夫,明丽继续顺着刚刚的话题往下说,问谢鹤庭有没有出道的想法。
谢鹤庭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着他出道。
沈霁看出来谢鹤庭的窘迫,主动帮他解围:“丽姐,鹤庭不想出道,你歇了心思,培养培养公司其他的那些艺人吧。”
明丽说:“那些人跟鹤庭这样的好苗子哪里有可比性。”
“对了,我听说赵霞,还有其他几个经纪公司在接触你吧?”明丽冲着谢鹤庭挤挤眼睛:“虽然比不上恒星引力和华娱,我们公司比赵霞他那个橘子传媒还是要有看头点的,要是真的想要签约,好弟弟,还不如跟你沈霁哥一个公司呀。”
谢鹤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不过明丽显然不像是赵霞目的性那么强,看到谢鹤庭一副为难的样子,没再多说,只是说如果有想法,一定要记得联系自己。
谢鹤庭再三说自己不打算签约。
明丽半是感慨的来了一句:“啧,《恋爱信号》这个节目还真挺捧人的。据我所知,其他两个素人,也有不少经纪公司在接触。”
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捂着嘴:“我前两天还听说,你们节目里那个嘉宾闻舟,躲这些人都躲到国外了。”
沈霁给谢鹤庭夹了一筷子香螺片,随口接了一句:“去哪了?”
“听说是F国吧。”
谢鹤庭的筷子一顿,跟沈霁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沈霁哥,我记得宴容哥是不是也在F国。”
第052章 担心
一顿饭吃了一两个小时。
等到把谢鹤庭送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情了。
沈霁拎着一份给他打包的一份江米凉糕,看谢鹤庭撑得揉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又专门去给他买了健胃消食片。
“凉糕明天再吃, 今晚不要吃了,等会儿难受得睡不着。”沈霁细细交代着。
谢鹤庭点头如捣蒜。不敢接话,怕一开口就打饱嗝。一时之间脸色也有些红, 内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礼了。
虽然在现代吃的很多吃的,都是他们大衍朝没有的,很美味也很好吃。但是今天这一顿, 是他这么久以来,吃得最顺心的一顿饭了。熟悉的口味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回家了,才忍不住在嘴里多塞了几口。
看着沈霁忙活来忙活去, 明丽一个经纪人也不管, 坐在车里, 撑着方向盘笑得直不起腰。
沈霁就这么个毛病, 碰到个喜欢的人就自动化身老妈子,动不动就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变,也是个人才。
“知道了,谢谢沈霁哥。”谢鹤庭道过谢, 说:“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沈霁看他头发上翘起来一根呆毛,想给他压下去,又想到在外面,最终作罢。
昏黄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贼长, 稍一动作,两个人的影子就融在了一起。
不远处某辆黑色车子里, 匆匆换了一辆车子赶过来的人缩着身子,双目赤红地盯着这一幕,心里的嫉妒和不甘沸腾着往外冒,气到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明明以前这都是他专属的。
越看越觉得委屈,可又舍不得挪开目光,贪婪地盯着灯光下那个人的侧脸,想要把他的样子记在眼里、心里。
他真想冲过去,把那个人抢回来,用领带缠住他的手腕,把他锁在床上,让那双眼睛只能看着自己,只允许看着自己,不允许有别人的影子。
但他不敢、不能。
他没有这个资格。
一直在跟着他,超过十小时没有进餐的胃部像是被一千根针扎着,泛出细碎的疼意。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他自食恶果,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晚上已经被沈霁发现,车子都丢在小馆没有开过来,送人都是明丽开的车,这一次男人不敢再冒险了,眼睁睁的看沈霁再度上了车,直到车子缓缓离开这个小区,他才敢直起身体。
男人沉默地透过玻璃,毫无焦点的眸子注视着天幕。
今天天气不太好,黑黝黝的天上一颗星子也无。
他安静发了会儿呆,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放过沈霁的笑容,他温柔勾起的嘴角,担忧的眼神和关心。
良久。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瞬间暴起,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从椅子上直起身体,拨通某个号码。
电话响过三声,很快被人接听。
“喂,我想要去参加一档综艺,你帮我想办法接触一下节目组的人。”
对面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什么都好说,只要不是那个什么恋综。”
这边诡异地沉默着。
对方倒吸一口气:“你疯了吧!你现在去,找死啊?我告诉你,你——”
没有等对方回复,男人已经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的表情看起来比刚刚平静多了。
只是仔细观察,能发现男人英俊到有些过分的眉眼淬着火,墨色在眼眸中晕染开,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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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庭回到家,先围着屋子走了几圈,感觉到满满当当的肚子消化了一些,才拿了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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