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法宝灵器和灵草丹药天地间自可产,想要做到全然垄断,完完全全控制在手上,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方天地是那般大。
功法不就不一样,知识的垄断自古以来都是位高权重用来愚民稳固自身地位的最常用也是最实用的手段。
每个世界,都有不公平的地方。
上古时候尤其如此,行无忌,心无畏。
礼乐未成形。
世家势大和对修炼的功法资源垄断,在这个时代乃是最常见普通的不过事情,算是大家都知道的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既是规则,那便是无形中约束着众人的。
故而,对于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是懂得,但也不会说出来。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正是这种垄断的受益人。
世家和宗门是对立的,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共存的。
世家垄断功法和资源,而宗门广收门徒,传授修炼功法和提供资源。宗门打破了世家对于修道的垄断,但是宗门的存在本身来说也是一种垄断。
但是这种垄断却是合理且必要的。
理由也很简单啊,不能让品性恶劣的人修炼功法,作恶为祸人间,故而对于门下弟子的心性品格的要求。又比如资源有限,不能无限制的收门徒,择优而选……诸如此类。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物竞天择。
世家和宗门,前者垄断了修炼的功法和资源,但举全族之力培养族中子弟,培养出了一批优秀强大的修士。世家无弱者,精英层出不穷,底蕴深厚。
而宗门打破了世家对于修道的垄断,给了更多人的机会,不问出身,只问资质。将道法传给了更多人,修真界因此而繁荣兴盛。
从长远而来,就楚然所知道的那些历史,证明了宗门的正确性。
毕竟,一个人的强大并非是强大。
一族兴盛,并非是一界的兴盛。
楚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是站在历史这个巨人的肩膀上,看到了未来一切。历史的滚滚潮流,不可逆。世家虽不至于灭绝,但在万年之后,也不再复上古时候的荣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宗门并立,人人皆可学道。
他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比如眼前的这群上清宗弟子们,他们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这些上清宗的弟子其中虽有一些乃是世家出身,但是更多却只是普通人,若非是机缘或者说机遇?拜入了上清宗门下,其中许多人或许一辈子都无缘修道,或者只能成为一个散修,为一本残破的低级的修真功法、法器丹药而四处奔波,冒险出生入死。
这个时代,散修真心不好混啊!
这样一想,上清宗的这些弟子们顿时心情就不太好了。
太惨了!
那样的日子。
众人的脸上也不好看,瞿灏神君一抬头,就看着面前一群苦瓜脸。顿时嘴角抽了抽,就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了,“你们这群家伙,是不是来给我砸场子的!”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瞿灏神君没好气的说道,“这些事情,和你们有关系吗?”
“我这儿是赌钱的,不是谈人生的!”瞿灏怒了。
一群人闻言抬头看他,然后纷纷恍然大悟,回过神来,是哦,这些事情和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瞿灏看他们明白过来,脸上的神色顿时欣慰,他说道:“就是这样,我们只管下注赌钱就好,这事情就算要操心也是那楚然去操心,你们瞎操心什么。”
“……”楚然。
日哦!
你这么叼,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说你啊!”瞿灏话锋一转,对着方才那个说了那番话话引起了如今这番局面的年轻修士说道:“少乱说话,尽给我添乱。”
那修士闻言,顿时嘻嘻笑了,没个正经的说道:“我那不是担心小师弟嘛,万一小师弟是个真有本事的,被那些个豺狼虎豹给盯上,生吞活剥了咋办?我这做师兄的,于心不忍啊!”
瞿灏闻言顿时就瞪了他一眼,道:“少糊弄我,还小师弟,你知道你小师弟长啥样吗?”
连人都没见过,就小师弟的叫起来了,什么心思。
那年轻人闻言顿时没个正经的笑了,“他长什么样重要吗?反正,不会比我帅。”
“……”楚然。
不,我觉得这还是很重要的。
比如,如果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话,至少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手动拜拜。】
而且,楚然目光瞅着那人的那张厚颜无耻的脸,觉得还是自己长得比较帅点。
瞿灏显然也是看不上那年轻人如此不要脸的,所以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屑。然后转头,目光看向楚然,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心道,要不是看着小子长得一副弱鸡的样子,他都要以为这家伙是被师兄们派来砸他场子的。
要知道,他头顶上的那些师兄们,可是相当看不惯他这玷污了上清宗三代弟子荣光的行为,经常使坏破坏他的事业。
是的,没错,瞿灏的师兄们……
虽然他师父只有他第一个弟子没错,但是他师父的师父可有一堆弟子啊,他的那些师叔师伯们,可都是有徒弟的。
他的那些师兄们对于他没事喜欢在宗门内聚众赌博的行为相当头疼,不止一次劝他收手了,劝不过那就打,打了……也没用。
我是那么简单就会屈服的吗?
跟着他师父太行尊者,练就了一身铜山铁壁功的瞿灏表示,我皮厚,不怕打。
依旧是我行我素。
因着这些事情,瞿灏怀疑楚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的行为是如此的可疑,花重金压一个毫无胜算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赢。还给他惹出这么大一摊事来,差点打击的他的那些赌客们,心灰意冷,怀疑人生,严重的影响了他的生意好吗?
说他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那全是因为他长得一副弱鸡的样子。
而他的师兄们都是骄傲的,绝对不会驱使一个弱鸡的,那太有损他们的威严,侮辱他们的品格了,爱护弱小人人有责。
“……”被打为弱小的楚然。
我日你大爷哦!
事实上说楚然是来找茬的也没错,他的确是来找茬的嘛。
只不过他找茬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与众不同而已。
比起粗暴简单的砸场子,楚然更信奉血不见刃的和平方式,比如赢的对方血本无归,裤子都输掉什么的。
瞿灏目光看着他,挑起眉神情高傲的说道:“你还压他(楚然)赢吗?”
闻言,楚然诧异的反问道:“为什么不?”
瞿灏的眉心顿时跳了跳,觉得面前这个固执的小子实在太难缠,他语气不太好道:“经过刚才的事情,你还坚持己见吗?你看中的人,赢面可不大。”
说罢,他好心提醒他道:“看你年纪小,好心提醒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攒点零花钱不容易吧!师兄心疼你,可别到时候输了,掉眼泪。”
妈蛋!
这话说的,谁他妈会输了哭啊!
楚然顿时气得嘴角直抽,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他没好气的瞪着去瞿灏说道:“师兄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给我发点零花钱呗,我没钱,你有钱啊!”
哟,这小子,还挺会顺杆子往上爬啊!
瞿灏顿时乐了,他身子往前靠了靠,冲着楚然勾了勾手指,一脸轻佻的坏笑道:“你要是喊我一声亲哥哥,我就考虑考虑。”
“哦~~~~情哥哥。”聚在四周的上清宗弟子们顿时发出一声声坏笑,语气暧昧的说道。
“……”楚然。
妈蛋!
这群大龄死宅男们,都去死啊!
趴在楚然怀里阖眼,毛发雪白蓬松而柔软,看上去温顺而无害的小白虎,闻声顿时睁开了双目,一双眼睛泛着红光的盯着前方笑的满脸风骚的瞿灏,磨了磨爪子,眼底杀气腾腾,太行的这徒弟欠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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