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的,等水稻收成了就去海边。跑着去很慢,所以许霜辞一直在攒皮子。
处理好的尖角兽兽皮已经有二三十张了。
不算多,因为这段时间他们跟着山雀兽人吃鱼的时候多,也没怎么去霍霍那些尖角兽。
但是改改之前的那一张,能做出来两张大的皮筏。
也够了。
算算日子,等他们从海边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又要搬家。
那时候最愁,不仅要带家当,还有这些牲畜也得带。许霜辞一想就头痛。
入夜,吃完晚饭后,两人在外面冲了澡才回山洞。
许霜辞短裤背心穿得好好的,晴就穿着个的裤衩坐在石床上。
许霜辞看了一眼,问:“不穿衣服?”
晴:“热。”
还是头一次听着晴喊热。
刚洗完澡,晚间的暑气蒸着身上又出了些汗水。许霜辞捞起床边自制的蒲扇扇了扇。
“现在是不是最热的时候了?”
晴捞过蒲扇,手劲儿更大。许霜辞被风吹得眯了眯眼。
“之前说着编凉席呢,一直没有时间。不过这会儿是闷热,今晚应该要下雨。”
晴手背擦过许霜辞额角。
“要下大雨。”
许霜辞回头看了一眼洞口,道:“那我还是去把帘子挂上吧。”
说着他撑着晴的膝盖站起来,麻布背心就跟老头衫似的,穿在身上凉快,但也空荡荡的遮不住什么。
晴从他胸口看到他肚子,有点薄薄的肌肉形状了。
洞口高,许霜辞身高不够,得踩着藤椅才能勉强够到顶。他抬手时,腰身绷紧,腹部的轮廓就更加明显些。
短裤到膝盖,露出的两条腿细长。白如油膏,没什么毛发,连膝盖隐隐都是粉的。
所以晴总觉得他皮嫩,确实也是。
看他弄得艰难,晴放下蒲扇走过去,双手直接把着那一截腰将人往上一举。
许霜辞忽然腾空,他一紧张,晴手下的腰都绷得发硬。
“晴!”
晴将他放坐在自己肩膀,手抵着许霜辞后腰道:“弄完睡觉。”
许霜辞微恼,动手招呼了一下晴的头发,弄乱了才罢休。
就喜欢突袭,总吓人!
兽皮帘子绑好,洞中又没火堆,里面更黑了。
晴视线没受阻碍,看着许霜辞手上绑完,稍稍将人一举落到怀中。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将人带到窝里。
许霜辞坐在他手臂,双手将晴两边的长发往后一拢,一只手握紧。然后就这么斜斜地靠着他肩膀。
“还热得了多久?凉席还编不?”
“编一张多久?”
“半个月。”凉席可比藤筐什么的费劲儿多了。
晴坐下,将许霜辞搁在身前。黑暗中,手精准摸到刚刚的蒲扇,轻轻给许霜辞扇着风。
“算了,热不了多久了。”
许霜辞手肘抵着晴曲起的腿,掌根撑着下巴。他能看清晴的五官,人形时候这双眼睛不像兽形那样还发光的。
天闷热,后背刚换上的背心又湿了。
许霜辞干脆也跟晴一样脱下来,黑漆漆的,光着膀子也不害臊。
现下睡不着,许霜辞索性拉着晴说着之后的安排。
“大概还要半个月,水稻就可以收了。收了之后咱们就直接去海边吗?”
“可以,但皮筏还没做好。”
晴扇着风,另一只手捏上了许霜辞的胳膊。大臂外侧的肉紧实些,但内侧的肉还是软软的。
捏着捏着,他尾巴又勾上了许霜辞的脚踝。
本就热,许霜辞脚踝被毛烘着,一下就出了汗。他抬脚踩住晴的尾巴,脚趾扣紧搓着玩儿。
“那具体在海边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待多久,秋季留两个月囤食物就够了。”
晴尾巴骨酥酥麻麻,他试图从许霜辞脚底抽出来。但他一动,许霜辞踩得更紧。
那股痒意挠到了心里。
晴呼吸急了一些,黑暗中直直地看着许霜辞。
“那这半个月就不编凉席了,先把皮筏给做完?”
“好。”晴喉咙干涩。
“去海边肯定还要请山雀兽人帮忙看家对不?”
“嗯。”
“那跟我们一起去海边的山雀兽人定了没?你确定蓝那边答应了的?”
“好。”
“好什么好!”许霜辞用脚心用了点劲儿搓着大尾巴尖,直起身纳闷看着他,“跟你商量呢,别走神。”
晴喉结动了动,寻着许霜辞身上淡淡的温柔香气低头。
“没走神。”像是证明,晴顿了顿道,“还有蜡,什么时候做?”
许霜辞脚下一重。
“差点忘了!”
晴喉结溢出闷哼,尾巴尖飞快从许霜辞脚下抽出。
他将尾巴藏在自己身后,缓了好久,从尾巴骨到头皮都还残留着酥麻的痒意。像浪一样,一阵一阵在他身体里冲过。
许霜辞又说了会儿晴没应,他蹙眉。
“你怎么了?”
许霜辞手探着晴脑门,摸了一手的湿汗。再顺着脸摸到脖颈,脉搏跳得极快。
“晴?”
细嫩的掌心在身上摸来摸去,晴轻轻喘了声,低低的,磁性又干净。
许霜辞听得眼皮一跳。
晴手臂横过许霜辞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他头抵着许霜辞肩膀,闷声道:“以后别踩尾巴。”
许霜辞:“踩不得?”
“踩不得。”晴鼻梁蹭着许霜辞脖子,又忍不住轻轻叼着皮肉咬。
许霜辞感受到脖子上沾了一水的汗,他抓过晴停止扇风的扇子,慢慢扇动。脸上被晴的头发拂过,他勾着晴的发丝拢在后背。
“为什么踩不得?会疼吗?”
“不疼。”
许霜辞感觉到他有点不正常,试探问:“刚刚是踩了尾巴才不舒服的?”
“嗯。”
不舒服,但又好像不是。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霜辞手探向晴身后,摸到他的大尾巴,感觉靠着他的晴又颤抖了下。那微末的轻.喘听得他耳朵发烫。
但担心晴尾巴伤到,他又大着胆子摸到尾巴尖。
“没受伤?”
“没有。”洞里漆黑,一个认真检查,一个难受地往伴侣脖子上蹭。
本来就热,两人没一会儿都汗津津的。许霜辞被他厮磨着,鼻尖冒汗。晴尾巴尖被捏在许霜辞手里,难受,但找不到发泄口。
好半晌,许霜辞喉结被咬住。
许霜辞闷哼一声,松开晴的尾巴。
“别咬了……”
“不舒服。”晴难受地皱紧眉头,他翻倒许霜辞,叼着他颈间的皮肉磨了又磨。
许霜辞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受得了。
他面红耳赤,动手推着晴。
“唔……”
晴叼着许霜辞的后颈,手伸在他身前。
“不、别,晴你你、你先松手。”
黑暗中,晴眼中爆发炽热的光,他咬住许霜辞的后颈不放,呼吸又粗又急,手上渐渐动作起来。
他耳朵却听着许霜辞的动静,听着他似哭非哭的轻柔调子,眼睛半眯。
“晴……”许霜辞眼中溢出泪水,眼神变得迷茫。
后颈湿热,汗水如珠,分不清是晴的还是他的,纷纷沿着侧脸滑落。
喉间声音似低泣,断断续续,忽然短哼。晴看他的瘫软下来,松开咬住的脖子安抚地将人拢在怀里。
“霜。”晴抚着怀中颤抖的人,唇一下一下吻在他脸上。
好一会儿,许霜辞软趴趴靠在晴怀中。
晴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又叼住他的唇咬了咬。
很热,但许霜辞紧紧蜷缩在晴怀里,浑身都烧起来了。
晴抱起他,将人带出山洞。
溪水微凉,浸在身上很舒服。晴坐在石头上,将赤条条的许霜辞抱坐在腿上,细麻帕子沾湿了水,沿着许霜辞的脸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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