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抬手做什么的时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跟人有这样亲近的举动。
一时间傻了,看向殷安的眼神也呆呆的。
许久,时清终于回过神来了。白皙的面颊顿时爆红,他一把推开环着他的殷安,飞快翻下了床,险些滚到地上。
“你你你你......做什么?!”时清原地爆炸,指着殷安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殷安被吓到了,眼泪不要钱般地流出来,“因、因为我只有...只有脸能看了,我以为你想......想要——”
“想要什么?!”时清一点就炸,原本带着些上挑弧度的眼睛都瞪圆了,“你该不会以为小爷贪图你的美色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不是时凌白那种随随便便就跟别人上床的人!”
“对不起......”殷安泪汪汪咬着唇,哭得越发厉害。
“你——我——”时清看着眼前人一副无助脆弱的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话突然间就说不出口了,仿佛被一大团甜腻的棉花糖给堵了回去。
本来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火气,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泛红的脸与耳朵,觉得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就太丢脸了。
“啧。”时清不自在地抓了把头发,移开了视线,“便宜你了,这可是小爷第一次亲人。”
“我也是啊......”殷安怯怯低着脑袋,声音轻不可闻。
只不过露出衣领的那截雪白的脖颈早已经被漂亮红晕染透,勾得人想要上前一亲芳泽。
时清目光不受控制地落了上去。
喉结微动。
“你——”
“桀桀桀桀,你们不知道现在还是睡觉时间吗,居然敢大声说话!”上铺的两个同学突然间将上半身探出了床铺,阴森看着下方的两人。
“你们真是太不听话了,我们要替老师教训你们!”
“不听话的坏学生都该去死,去——”
“烦死了,给老子闭嘴!”时清眼中冒火,想说的话就这么被两个丑比堵了回去,顿时满腔别扭跟不爽都转移了目标。
“你进去,躲好了。”时清伸手将还没回过身来的殷安往床里面一推,又将被子直接蒙在了对方的脑袋上面,“我说可以放下之前都不许把被子弄下来听到没有。”
被被子劈头盖脸盖住的殷安乖乖点了下脑袋,“好的。”
什么都看不见了,但耳朵还能够听见声音。殷安听到有爬行的声音传来,窸窸窣窣的,有一道甚至来自于他的头顶上方,吓得他轻颤起来。
但很快,那爬行的声音停顿住了,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
还有液体喷溅的声音,甚至殷安都感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被溅上了液体,从而轻轻晃了一下。
并没有过很久,时清的声音传来,“可以下床了。”
殷安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移了开去,就发现被子的一角已经被鲜红黏腻的血给浸透了。
顿时担心地看向时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时清轻嗤,“你在开什么玩笑,就那两个废物也能伤到我?”要不是觉得暴力通关容易再次被惩罚去新人副本,他现在就能立刻把副本给破了。
“那两个同学呢?”殷安好奇地张望,可是半个身影都没能看见,只有墙面零星的几点血迹跟他被子上的鲜血证明那两个同学是真实存在过的。
“被我打跑了,现在估计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时清一脸自然。
视线不动声色划过墙角跟床脚的夹缝里面,快要流出来的一坨坨肉糊。
还是别说出去了,不然这个胆小鬼绝对又会被吓哭的。
回过神来,就发现殷安正一脸崇拜地仰头看着他,眼中几乎都要冒出小星星了,“你好厉害啊。”
精致昳丽的少年坐在床上,满是仰慕与崇拜,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正用向往的眼神注视着你。这样的画面,怕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时清脑中一热,突然间觉得喉咙又干了起来,渴得不行。
他吞咽了一下,突起的喉结明显地滚动,声音有些微的沙哑,低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
殷安用力点头,“嗯嗯!”
“那你想不想我保护你?”
殷安眼巴巴,“想。”
眼前突然有身影笼罩下来,殷安下意识就想要往后躲。
可是一只手揽上了他的后腰,牢牢托住,不允许他后退。那只手的温度很高,哪怕隔着衣料也清晰地将热意穿透了过来。
时清单膝抵在了床上,向前倾身,修长的身形很轻易就将殷安整个罩在身下。
发丝几缕遮在俊美眉眼前,时清此刻没有了平时那种桀骜不驯的神情,笑意也不再张狂,而是带着不明的意味,唇畔微勾。
看上去竟是与时凌白极其相似。
毕竟两人本就是双胞胎。
殷安被这过于近的距离给惊到了,身体轻颤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时清,“要、要做什么啊......”
时清垂眸,静静注视着那微张的殷红的唇瓣。
“要点报酬,我总不能打白工吧。”他轻笑起来。
殷安有些茫然,想要询问,可下一秒嘴巴都就被堵住了。
灼热滚烫,动作青涩却横冲直撞,贪婪到像是恨不得将殷安整个拆吃下去,骨头渣子都不剩。
“呜......”殷安轻轻颤抖着,单薄的身躯被时清搂在怀中,纤细的腰肢柔软又不盈一握,像一个精致又乖巧的玩偶,可以被主人抱在怀里肆意地把玩,毫无反抗之力,就连下意识的推拒都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
娇嫩的掌心推上了时清的胸膛,被校服的拉链硌了一下,殷安立刻疼得眼泪汪汪。
时清一顿,缓缓松开了人,转而拉起殷安的手,看到那掌心被拉链的粗糙边缘给划开了一小道口子,有些许的血丝渗透出来。
放在别人那里根本无关紧要的伤口,落在这细腻到像是豆腐一般的肌肤上面,就变得格外刺眼。
“娇气......”时清拿出一个治疗道具,将那个口子给消去了。
“你在外面的时候怕不是什么小少爷吧,普通人可不会像你这样。”
殷安泪眼汪汪,靠在时清的怀里,声音绵绵软软又颤巍巍,“我、我以前有很多人照顾我的。”
“我就说。”时清捏了把那嫩乎乎的面颊,“那你是怎么死的?”
殷安听到这个问题,眼泪流得更凶了,“因为、因为有好多人说要养我,他们打起来了,然后我想要去让他们不要打架,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摔下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简而言之,祸水。
时清愣住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抓住了重点,“养你?!”
殷安被吓了一跳,泪珠子掉出了眼眶,“嗯......”
“所以你一直都是被别的男人养的?”时清咬牙切齿。
殷安怯怯点了下脑袋。
“很好。”时清气到笑了出来,一肚子的火气。
说什么他是第一次亲人,分明就是骗人的,怕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
“你、你怎么了唔——”
唇瓣又一次被含住,这一次的攻势越发凶猛激烈,辗转啃噬,带着明显的怒意。
怒意的里面,还藏着不愿表露出来的嫉妒与醋意,想要独占怀里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时清突然间觉得这个无限世界其实也挺不错的。
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法律与道德,谁强谁就能拥有一切。
他强,那么谁都抢不走怀里的人。殷安可以永远做一株漂亮菟丝花,但必须缠绕在他的身上,决不许向其他人伸出那细嫩的枝芽。
殷安几乎要窒息,一双胳膊软绵绵搭在时清的脖颈上,眼泪不断涌出,卷翘的眼睫被泪水打湿成一缕缕,看上去好不可怜。
这反应倒是青涩至极,没有任何经验的样子。
眼看着起床的时间快要到了,时清艰难地压下自己越烧越旺的火。松开人,却看到那张满是恍惚红晕的漂亮脸蛋,像是被他给亲到迷迷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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