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某天,赵老板趁阿姨端饭的时候,忽然强行去拉人家的手。阿姨没客气,直接把一盘菜扣到赵老板的头上,对着赵老板一顿狂喷。”
“哇!”下面的人吃惊地看向赵乔。
躲在后台的赵老板气急败坏地冲出来,“你胡说!有你这样诋毁你爹的女儿吗?!”
赵乔冷冷一笑,“我有证据。”
她冲着台下自己那桌点点头,舞台后面本来播放婚纱照的大屏上,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画面。
在场宾客一看,竟是赵老板想试图非礼保姆的监控画面。保姆的脸打了马赛克,她把盘子一扔,对着赵老板一顿疯狂输出,普通话中夹杂了方言和国骂,由于语速太快,宾客只能偶尔听懂几个词。
屏幕中的赵老板被她骂懵了,好大一会儿才喊了句滚。保姆也不客气,拉开门继续站在楼道狂骂,只骂得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跑出来围观。
宾客被这一幕点燃了,好多人都站起来跑到近处观看视频。屏幕外的赵老板也被气晕了,他举着拳头就要砸这个电子屏,被酒店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拉住。
这一幕又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赵老板后悔没住别墅了吧,要是在别墅闹,也没人会围观了。”
“你们不知道,老赵的原配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她觉得别墅没有大平层性价比高。”
“这个阿姨好生厉害,她骂人不重样,配个音乐能当说唱了。”
“你看你看,老赵把人家的东西直接扔出去了。”
“可不是嘛,好歹让阿姨自己收拾啊。”
这一段视频看完,赵乔又笑盈盈地说:“各位长辈亲朋,大家不要着急,故事没有结束呢。”
宾客们也都很配合,一个个坐回原位继续吃饭,毕竟不配合可吃不了这么精彩的瓜。
赵乔身后的电子屏回到桌面首页,但她也没让关,似乎有别的安排。
“赵小姐,后面还有瓜没有?”有人心急,又开始喊了。
赵乔说:“多着呢,听我慢慢道来。”
她往后台赵老板的位置看了看,才又说:“经过这件事后,赵老板消沉了几天才振作,他又开始找第三个保姆,这次的保姆四十多岁,未婚,从前是在某大雇主家中做事。最近空出来,赵老板立刻加价把她签了。”
“当时保姆看他这么爽利,还以为遇到个好说话的雇主,来到家中也是尽职尽责地照顾他。赵老板失败了两回,这一次他变聪明了,他学会了曲线救国。”
立刻有人问:“怎么曲线救国?”
赵乔说:“请看大屏幕。”
【不会吧?】
季予惜顿时想到芳姨当时说的话,眼睛睁大,不可思议地去看荀鹤。
荀鹤有点没懂,“怎么了?”
“赵乔不会要把她爹在家裸着的画面放出来吧?”
荀鹤:“???”
没等季予惜多说两句,屏幕上果然出现个裸男,不是□□,但也差不多,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内裤。赵老板家的监控镜头质量很好,画面很清晰,引得宾客们一阵阵惊呼。
“天呐,这是老赵?”
“人都老成那样了,皮肤松松垮垮的,还搁那儿散发男性魅力呢?”
“冯如琴看了都要跑。”
“这是真的下不去嘴,这个钱谁爱挣谁挣。”
“对不起大家的眼睛了,继续往后看吧。”赵乔笑盈盈地对着宾客们道歉。
她扭头看了下视频,画面中保姆说:“您虽然比我大很多,但也要尊重人吧?你穿成这样我还怎么出来干活,我天天躲在房间里,你又该说我不认真工作了。”
赵老板却道:“那有什么,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啥没见过。”
“我吐了啊,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猥琐。”
“这保姆也是好脾气,没上去给他俩耳光吗?”
画面中保姆抗议了几句,转身走了。到了晚上,就看见赵老板鬼鬼祟祟地开人家房间的门,他是用钥匙开的,进去没一分钟,就被人打出去了。
保姆手里拎着什么东西,往赵老板身上招呼,嘴巴里也骂他不要脸。
赵老板一边跑一边说:“你装什么,这么关注我穿不穿衣服,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保姆一听,手上打得更狠了。
“我去!老赵真是败类里的败类,真给男人丢脸啊。”
“他怎么是个保姆都能起花心思?上辈子是吉吉成精的吗?他是挑保姆还是挑老婆?”
“可能觉得自己魅力大,谁见他都爱的不行。”
“赵乔这回是真生气了,把他爹的黑料全抖出来,他爹还怎么做人呐,他的公司只怕都要倒闭了。”
“有赵乔在,怎么可能倒闭啊。”
赵乔等大家议论完了,才又说:“赵老板和第一个保姆相处时间长达四个月,是他这几段单恋中最甜蜜的,当然钱也没少花,百十万是有的。和第二个保姆相处一个月,和第三个保姆相处十天。第三个保姆性格虽然软绵,却是个有魄力的,她离开之后,直接到家政公司投诉主家,并联系到了之前的阿姨,赵老板接着就上了黑名单。”
“我今天自爆其短,就是让大家看看赵老板的真实面目,他肯定贼心不死,若还有想给他介绍对象的,起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乔往后看了一眼,又说:“冯女士要是还想接着办婚礼,也随意。但是领证的事儿,你想都不要想。”
冯如琴躲到后台之后,根本没有再露脸。赵老板但是还冒出来过两次,此时大家都很好奇冯如琴会不会出来。
【魏虎呢?】季予惜突然想起来他。
刚才魏老头当众和他划清关系的时候,他还站在魏老头身边,不等魏老头开始讲冯如琴的事,他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魏虎刚才就走了。”荀鹤答了一句,忽然又想起来季予惜没有出声。他小心地看了看季予惜,并没有异常,这才放心。
“魏虎走了?他把他妈扔下一个人走的?”季予惜奇道。
荀鹤:“我只看见他悄悄出去的背影。”
不止魏虎,全场议论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人想起来魏老头不是还要讲冯如琴的事吗?现在轮到他讲了吧?
可魏老头本来坐的位置上是空的,他也悄悄离席了。
“可惜了,我还想听听冯如琴的八卦。”
“其实从魏老头讲的那些事中能看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要我说,她和老赵是绝配,他们俩在一起得了,省得祸害别人。”
“你这是想让赵乔他们死啊。家里有一个不着调的爹就算了,再多一个心眼多的后妈,还有安宁之日吗?”
“赵老板出来说几句啊!”宾客中有人还是喊。
本来是一个人喊,不一会儿就变成有节奏的呼喊,声浪大的能掀翻屋顶。赵老板扭扭捏捏地出来,然后装作淡定地说:“婚礼取消了,大家吃好喝好啊。”
随即他就想溜回去。
“慢着!”荀鹤瞅准时机站起来。
季予惜的心就是一紧,轻轻捏住了荀鹤的衣角。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季家其余人,都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别担心。
赵老板皱着眉头看了荀鹤一眼,本来不想理会,却发现他和季家人坐在一起。他不想得罪季家,不情愿地说:“有事回头再说吧。”
荀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展开对着赵老板,“我只想问问赵老板,还记得四十年前的这张欠条吗?”
赵老板一脸迷茫。
宾客们更兴奋了,又有新瓜!
赵乔想了想,对着荀鹤说:“能不能让我看看?”
荀鹤便把这张纸递给了赵乔,告诉她:“这是复印件,原件我爷爷公证过。”
赵乔接过来一看,当众念出了欠条上的内容,的确是四十年前,赵老板借荀家十万的欠条,内容是赵老板亲手所写,赵乔能认出来是他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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