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大师:“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世子吉人自有天相。 ”
不怪傅屿唯这么信慧净大师,毕竟他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多谢大师。”
傅屿唯取过佛珠手串给谢灼凌带在手腕上,“世子快谢谢大师。”
谢灼凌只觉得莫名其妙,要是平常听了这些故弄玄虚的话,世子恐怕要翻脸了,管他是什么得道高僧,不过今日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亲事而来。
“我听母亲说慧净大师觉得十一月初七是我二人的吉日?”
慧净大师:“二位施主命格极配,实来难得一见的良缘。”
谢灼凌一听顿时高兴了,刚刚还觉得大师有些故弄玄虚,这会看慧净大师法相无边,瞬间改口:“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
慧净大师依旧是笑笑的神情:“世子言重了。”
谢灼凌:“多谢大师赠物。”
慧净大师:“世子不必客气。”
离开慧净大师的院落,二人并未在寺庙久留,随后便下山去。
谢灼凌:“你刚刚和慧净大师说的什么留下的人?”
打什么哑谜,听都听不懂。
傅屿唯等出了寺庙大门,才开口道:“留下的人指的是亲近在意的人。”
谢灼凌蹙起眉宇:“是谁?”
傅屿唯:“自然是家人爱人友人。”
谢灼凌:“……谁问你这个了?”
傅屿唯:“那世子问的是什么呀?”
谢灼凌:“你刚刚为何用原声说话?这个慧净大师可是和我母亲相识,你仔细他和母亲说。”
傅屿唯:“大师是高人,自然瞒不住的,他既都说我是有缘人了,那作何还要欺骗大师?”
谢灼凌哼道:“什么高——”
傅屿唯捂住了他的嘴,“世子慎言,人家大师刚刚还说了我与世子是难得一见的良缘,怎么不是高人了?”
谢灼凌:“……”
好吧,就冲慧净大师这句话,他也当得起高人了,毕竟说的是世子爱听的!
第55章
上山已是不容易了,下山更是难,光是看着那蜿蜒的台阶就觉目眩。
傅屿唯环顾四周见此时无人经过,周遭静谧幽深,“世子。”
谢灼凌看他这副表情就知他是何意,于是撩开袍裾,下了一节台阶弯下腰,并未多问而是说道:“上来吧。”
傅屿唯忙俯身趴到他的后背上,少年人的肩背没有成年男人那般宽阔,却足以令人产生安全感。
谢灼凌托住傅屿唯的大腿,将他背了起来,下山的脚步迈的极稳,丝毫不显踉跄。
傅屿唯虚虚环住谢灼凌的脖子,笑道:“世子真厉害。”
谢灼凌冷哼一声,眉宇间的神色满是骄矜,“不算什么,你又没多重。”
再怎么不重,也是成年男子的体格。
傅屿唯:“世子要是累了话——”
谢灼凌:“不累。”
傅屿唯在他脸颊上亲啄了一口:“麻烦世子了。”
谢灼凌哼了一声:“别招我。”
傅屿唯笑道:“遵命。”
这山很高且蜿蜒,背人下山也没那么轻松,下了一大半山路后,谢灼凌呼吸明显重了些,却依旧没说什么。
傅屿唯:“世子,我下来走会儿吧。”
谢灼凌:“不必,马上就到了。”
傅屿唯知道少年人倔强,便没多说什么,枕在他的肩膀上。
谢灼凌将傅屿唯背到山脚下的平地上,这才将他放下,傅屿唯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世子辛苦了。”
“快上马车歇歇。”
车夫一直原地等着,见他们走过来,立即放置脚凳,“世子爷,夫人。”
“去月老祠。”
“是。”
月老祠距离崇隐寺仅一炷香的距离,上了马车后,傅屿唯给谢灼凌倒了杯茶。
谢灼凌喝了一杯觉得不解渴,傅屿唯又给他倒了杯,拿车上备着的帕子给他脸蛋仔细擦了擦,关心道:“腿酸不酸?”
“都说了不算什么,只是下山而已。”
其实还是有些酸的,但问题不大,世子爷嘴硬也不会承认。
傅屿唯哪里还不知道他,也不戳破,“回去给世子捏捏。”
谢灼凌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耳朵尖冒红。
傅屿唯坐到他身旁,凑到他眼前,笑道:“世子又在想什么呢?”
谢灼凌刚要开口,傅屿唯贴近亲了他一口。
四目相对。
“……”
谢灼凌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扣在傅屿唯后颈处,不让他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气息长,胡乱蛮横地搅合一通后,逐渐被傅屿唯带着同他慢慢勾.缠,你来我往,难舍难分,直到马车缓缓停下。
“世子爷,夫人,月老祠到了。”
“嗯。”
谢灼凌冷静了一会,傅屿唯笑着看了他一眼,给他又倒了杯凉茶,打趣道:“世子真有精力,看来刚刚下山还是没累着。”
“……”
谢灼凌把凉茶喝下肚降降火气,装没听到,扯了一下衣袍,直到看不出什么了,这才起身下了马车,傅屿唯跟在他身后下车。
月老祠这座山头矮上许多,也明显热闹些,熙荣国民风还算是开放的,男女双方并不是只有到了入洞房才知晓对方是何模样?
说了亲之后,那段时间是可以试着相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大多都是门当户对,一来二去就会有好感,来月老祠拜一拜保佑爱情长长久久。
也有未许亲事的男女,也可来拜拜月老祈愿,求月老给牵红线。
谢灼凌伸手牵着傅屿唯,周围人见他二人相貌出众,气质矜贵,并肩走在一起,格外相配登对,惹来了不少视线。
傅屿唯丝毫影响,很是淡定,同谢灼凌说道:“看来求姻缘的人还是挺多的。”
谢灼凌:“都来月老祠了,肯定是来求姻缘的。”
傅屿唯玩笑道:“月老都该忙不过来了。”
不远处有个青年,一直在打量着傅屿唯,丝毫不知收敛,谢灼凌见状立即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那人的目光。
青年也注意到谢灼凌不善的表情,知他是不好惹的主,忙收了视线。
傅屿唯不明所以:“怎么了?”
谢灼凌占有欲地揽住了他的肩膀,“没事,走吧。”
傅屿唯:“哦。”
月老祠拜一拜,而后再一起用锦带编个同心结扔到姻缘树上挂着,就算完事了。
谢灼凌哪里会编同心结,傅屿唯见他手忙脚乱,“世子的手指不是挺灵活的吗?怎地这时就笨手笨脚了?”
“……”
谢灼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臊道:“也不怕别人听见了。”
“听见什么?”
傅屿唯佯装不知,说话间覆盖在谢灼凌的手背上,开始手把手带着他编了个同心结。
姻缘树上挂满了同心结,风一吹锦带就飘了起来。
谢灼凌和傅屿唯站在树下不远处。
傅屿唯:“刚刚教编同心结的小师傅说扔的越高越好,世子你听到没?”
谢灼凌当然听到了,世子爷打算把他和傅屿唯的同心结扔到树冠最顶上。
锦带轻再加上姻缘树高且有风,实际上不好扔,好多人扔了好多回都没扔上去。
傅屿唯解开谢灼凌腰间佩戴的玉佩,然后拿锦带尾端系上,“世子控一下力道。”
谢灼凌闻言握住了他的手,带动傅屿唯的胳膊一个借力,同心结飞了出去,正正好落在了姻缘树的最顶上。
旁边人还在狼狈地和姻缘树做斗争,傅屿唯和谢灼凌已经潇洒离开。
出都出来了,二人便在这此处散了会步,月老祠周围的景致很优美,放眼望去群山绵延,已是秋日,山中依旧绿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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