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约甚至还想反客为主, 亲吻也是另类的吸食,羽化产生对方繁殖欲因为阿德里安的堵嘴变成了另一种掠夺。
十八岁的少年初吻就宛如暴风雨,存在很多年的污染物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朋友和他分享爱和欲望, 最后变成普普通通的一句你现在不明白的。
当时的闻雾源不想明白, 他的父母没有爱情,结合也是为了终生的研究,无所谓科研的丰碑是否会有他们的名字。
唐约从不排斥爱情, 但他太过理智, 知道自己的生存环境什么都好景不长,爱和喜欢都是。
麦笛一直对他很坦白, 小时候的唐约知道自己父亲是个坏人,却不懂麦笛为什么不恨那个人。
金发蓝眼的妈妈自己都是小孩, 她说这是错误,小区里的其他人在麦笛牵着小孩的时候聊天,说了你还是太年轻了。
唐约什么都听进去了,包括麦笛的不要为自己瞬间的心动后悔。
哪怕那年他还是个卖花的小孩。
这个瞬间唐约感受呼吸,感受冰凉亲吻,感受无意识的十指紧扣,还有非人类结婚对象无意识的振翅,吹得他更睁不开眼。
都说人心难测,唐约却比其他人直觉更敏锐。
或许他的命运天生坎坷,唯独没有掉进坏人的陷阱。
他就是觉得阿德里安是个很好的人。
就算他不听话开门进来了,就算他打开了鸟笼,就算自己明知道对方状态不好还要拥抱。
就算……他把眼泪和嘴唇贴在对方凉凉的脖子,金发的青年也只是回以一吻。
老大一人,接吻还没唐约学得快。
不是说宅男吗?看他书房也有很多青春期小孩爱看的书,难道理论多不会实践?
唐约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晕了,分开喘气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眯着眼盯着苍白肌肤的男人被他吻出薄红的脸颊。
彼此都嘴唇酥麻,唐约抿了抿唇,看对方这么老半天都不咳嗽了,问:“你是童话书里的……”
唐约的童话储备都来自小时候麦笛的睡前故事,他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也没拉一拉,陌生的情潮涌动,他不知道自己在另一个不算人的人眼里可口又香甜。
“不对啊,都是公主,没有男的。”
“只有不穿衣服的国王,虽然你穿了也和没穿一样……”
唐约看了眼对方遮住的地方,阿德里安:“你别看了。”
他靠在一边,仰着头喘气,空气中依然漂浮着金色的粉末,他说:“你快走。”
“屏住呼吸。”
唐约:“我屏住呼吸太久会死的。”
他很难不看那里,“你还不如不捂着呢,更晃眼了,怎么也是金……”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唐约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男人眉头紧蹙,眼眸猩红,看一眼就知道完全没解决状态。
唐约不能说话,他只能盯着对方的眉眼,眼神像是具象化了,阿德里安又捂住他的眼睛,却没提防唐约的脚。
他闷哼一声,唐约笑得很得意,视线的遮挡物移开,金发的青年把他丢了出去。
鸟笼从里面反锁,阿德里安联系了一二零四,让它把过于热烈的新婚对象带走。
不料毛绒管家装死,阿德里安拨号失败,只能用[幕]联系对方。
污染物的特殊通道更高效便捷,装死失败的毛绒管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小闻,你回来啦?”
袁雾:“你把密码改回去了?”
一二零四在[幕]里是它上载的模样,真·串串大狗子歪头,没有回答。
袁雾:“把他带走。”
很快毛绒管家下楼,它歪头看向站在鸟笼外的唐约,里面的阿德里安维持人类的外表都很困难,明显是在羽化状态,只是没那么狂乱了,想必是主意识压制的。
“大约,小闻生气啦,我们走吧。”
毛绒管家叼了叼唐约的裤脚,唐约身上还很多金粉,他看向鸟笼里的男人:“你生气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背对着唐约的翅膀还在掉粉。
唐约有点明白这金粉的功效了,心想如果放进营养液成人用品岂不是火爆销售?
一二零四叼着他的裤脚往外拉,小东西力气还挺大,唐约还在思考商机,“你别扯,扯坏了怎么办,阿德里安变身都要没裤子了。”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一二零四都佩服他的心态,等门关上,唐约抱起地上的毛绒管家,“是你改的密码?”
管家假装不会说话,嘴唇还微肿的少年捏了捏毛绒小狗的鼻子:“不许装死啊,我说呢,怎么这么轻松就进去了。”
“我和你要是都被骂了,你要担一半责任。”
一二零四:“大约明明也很好奇。”
唐约:“你装睡还不是被阿德里安叫醒了?”
他咦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不是污染物的一二零四因为是和闻雾源同时期上载的人工智能,也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在唐约看来难以理解。
他某些时候很爱刨根究底,还好一二零四是没有表情的小狗,即便心虚,人工智能的语音包仍然能维持它给人的严谨。
“在你们疯狂亲吻的时候。”
唐约:……
他在阿德里安面前表现得特别热情,实际上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
现在亲吻的对象还在里面,唐约彻底放松,浑身都软,还在出汗,他咳了一声:“居然还有空联系你,亏我还亲得这么忘我。”
毛绒管家没有接话,在少年人的怀里微微歪头。
唐约抱着他上楼:“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看他变成蝴蝶人就不会咳嗽吐血了,掉粉算是不好的症状吗?”
“得亏是蝴蝶,要是小鸟,岂不是秃了?”
一二零四给阿德里安开了视角共享,鸟笼里承受羽化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差点笑岔气。
唐约实在太乐观了,接受力也是一流的,一般人或许还会害怕,他居然庆幸结婚对象是蝴蝶不是鸟雀。
小狗也很意外唐约如此淡定,问:“你不害怕吗?”
老城堡的木台阶已经修好了,但踩上去仍然吱嘎吱嘎,唐约打算再去冲个澡,他身上的热潮没褪去,亲吻也没抵消他因为金色闪蝶粉末带来的欲望,始作俑者还把他赶了出来。
“他是蝴蝶的时候是挺害怕的,一二零四你见过的吧,他那根……我生物学得不是很好,应该是口器……”
唐约当时被粉末迷惑得头昏脑子,恐惧都是延迟的,现在才表现出细微的心有余悸。
“我还以为他要捅我脖子呢,”少年人手腕还有红痕,病弱的结婚对象非人类状态力气吓人,唐约衣服下的身躯还有巨型蝴蝶抓过的痕迹,他也没说疼,笑了笑:“那时候都被他迷晕了,哪有害怕。”
有只毛绒管家还挺解闷,唐约也很愿意和它聊天,“这算是本能吗,爱勾引人。”
一二零四无法回答。
唐约放下小狗,“我再去洗个澡就睡了,宝贝晚安。”
他甚至还吻了吻毛绒小狗的额头。
可惜再仿真的小狗也没有湿漉漉的鼻子,唐约遗憾地捏了捏的又有些舍不得:“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好了,管家先给我暖床。”
他吐槽蝴蝶爱勾引人,但他的手段也不差,小狗被他搓得飘飘欲仙,点了点头。
唐约洗澡洗了好半天,这次没唱歌,他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痕,沾了水后伤口更疼,他想着等会儿找找药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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