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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42)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36 标签: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系统 甜文 快穿 万人迷

  不知道为何,水鹊发觉眀冀的手心一直在沁汗,使得两个人相牵的手要打滑去。

  是紧张?

  为什么紧张?

  那个青面獠牙的老翁很可怕么,连男主都害怕失手?

  水鹊看不见现场,他只能从喧闹人声体会到繁闹的氛围。

  跨火盆驱邪气,坐马鞍征兆婚后阖家平安,主持吉礼的礼生是村中少有的读书人,高声说了好一段祝福的吉祥话,才停顿了一会儿,清嗓子道:“李石、云心结百年之好,行婚之仪吉时已到,恭迎新人入礼,三揖三拜——!”

  眀冀一晃神,仿佛那礼生念的名字是他和水鹊的。

  反应过来时,依言躬身拜堂。

  礼生高声又道:“都言同甘易,莫道共苦难,共饮合卺酒,相亲不相离——”

  一个瓠瓜剖了两半,盛着酒水,中间连系着的红线晃晃荡荡,眀冀垂眸,酒水一饮而尽。

  瓠瓜本身是微苦的,美酒却甘甜。

  水鹊盖着红喜帕,还要避免被宾客人群当中的老翁看见真容,只能撩开一点点,大约从外面可见范围控制在下巴尖处。

  他喝得匆忙,差点呛到,有两三滴酒水溅到喜服上。

  村中人成亲,又是清贫家庭,当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那般华贵。

  眀冀穿的是大红通袖袍,水鹊外面罩着的是同样大红色的宽袖襦衫,裙裳尺码小了些,让他呼吸也闷着一口气。

  酒水打湿了襦衫的衣襟。

  不过好在吉礼程序快要结束了,水鹊被送入新房中。

  早在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先静观其变,如果那老翁非要什么儿媳,肯定会潜入新房来见新娘子,以雕刻木人,涂钦午和眀冀在外宴客时,时刻留心老翁的动静。

  水鹊只要在新房里等待他们的信号就可以了。

  红帐幔,软被褥,床里还堆着喜果。

  水鹊有点饿,他捡了一颗红枣嚼了嚼。

  新房在屋子最里侧,外面的交谈声不怎么能听见。

  水鹊不知道等了多久。

  忽而有一道稳当的脚步声,那人推门而入,红烛轻摇,水鹊垂着脑袋,喜帕还在头上,他只能看见地面上一个高大影子。

  沉默地走近了,一身酒气。

  “眀冀?”

  水鹊试探道。

  无人回应。

  他于是自己掀起了盖头,看到果然是眀冀,蹙起眉,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那老翁如何了?铁牛还在外面盯着吗?”

  酒气熏人。

  眀冀平日里很少沾这玩意,酒量不好,如今连神色也不似往日镇定,颇有一种迟钝的沉滞感。

  直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很漂亮。

  掀了盖头的小新郎。

  睫毛垂垂似鸽羽,眉间贴了花钿。

  因为不满,双目俏生生地盯着自己。

  水鹊找了找,桌上没有醒酒汤。

  眀冀喝醉的情况,本来就在计划外。

  高大青年走过来,亦步亦趋跟着他,也不说话。

  身上除了酒气,还有温醇的木沉香。

  见水鹊坐回床上,他也跟着坐在床边。

  水鹊犹疑地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

  眀冀沉默不言地盯着他。

  在水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薄唇忽而覆盖在他唇上,如兽一般轻轻舔舐。

  水鹊瞪大了眼睛。

  嘴巴被舔得湿漉漉的。

  视野一阵晃动颠倒,后背已经躺在柔软被褥上,入目是鸳鸯帐顶。

  水鹊去推了推醉得头脑不清醒的眀冀,“你做什么呀……现在可不是亲昵的时候。”

  被推开了些许的青年,双目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小新郎。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遭到了拒绝。

  过了几瞬,眀冀低头,手指挑开了水鹊腰间的红缨带。

  衣裳半解,襦衫本就轻薄。

  眀冀回忆起那一眼见到的景象,透明酒水淋在襦衫衣襟处,连带着锁骨和下面一小片雪白的肤肉,也蒙着水光。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

  青年埋首。

  高挺鼻骨埋入那一点儿被襦衫勒出来,微软嘟着的起伏。

  好似寻着了最温软之所,即便脑袋被水鹊推着,也毫不动弹。

  他的舌苔粗糙,又隔了薄薄的布料,将水鹊当做是小乳郎一样吃。

  轰然破门而入者,只能看见哭得鼻子眼睛红红的小新郎。

  和伏在小新郎胸口耸动脑袋的青年。

  伴随着啧啧水声。

  “我没有那个,”水鹊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口中呜咽着:“你快滚……滚开!”

  监察者出声道:【宝宝别哭了,先睁眼。】

  【看看哪个才是你的新郎?】

  水鹊泪眼模糊。

  提剑踏门而入的高大青年,双目黑沉沉,好像要将伏在自己未婚夫身上的男人千刀万剐。

  水鹊从来没见眀冀脸色这么差过。

  等等……

  眀冀?

  如果现在进来的是眀冀,那么……他身上这个人又是谁?

 

第13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6)

  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熟悉的竹马后,水鹊原本由于脱力而减弱的挣扎,动作幅度重新张大了。

  他不停地挣动,还去揪“眀冀”的头发,“走、走开!”

  小新郎的脸颊害臊得发红,眼角沁出来的泪就没有断过,全都像小珠子一样连绵不断地,顺着耳畔落入布被上。

  肤色玉白,床榻被褥枣红。

  还是很好看。

  伏在他身上的人撑起来一些,定定地盯着水鹊瞧。

  除了被泪水浸湿而显出深红的被子,小新郎脖子上、锁骨上也都是深一点浅一点的红痕,皆是他方才又舔又啃弄出来的。

  指腹擦过水鹊眼角,湿润微烫的触感。

  他没有管顾身后的剑芒,神色显得有些木讷地出神想——

  哭得好厉害。

  剑光锋锐,比持剑青年的气势还要冷然。

  水鹊瞳孔微缩,眼睛也下意识地闭起,往被子里搐缩着躲了一下。

  剑势如风雪,挥下来的时候,连鸳鸯帐也扬扬而起,应声而断。

  那人撑在床上,背对眀冀,竟是毫发无损。

  冷兵器碰撞,声响锵然。

  水鹊不敢置信地看着,“定光……”

  两柄定光剑抵在一起,又在电光火石之际撤开,同样的身影退开又缠斗。

  房内的桌椅撂倒在地上。

  水鹊被剑风吹得用手遮起眼睛,从缝隙里看,发觉那两把定光剑,就连剑穗也是一模一样的,穗子花花绿绿,用久了就磨损破旧了。

  剑穗是他编织好了送给眀冀的生辰礼物。

  因为是第一次编这种小玩意,还要准备惊喜,水鹊只能晚上和人告别后回卧室编,弄了好久,眼睛酸酸涩涩的。

  那他怎么会……

  像现在这样分不出来呢?

  眼前的两个人连残影当中的剑招都是一样的。

  水鹊倚在床边,忽然有些茫然了,他局促不安地低喊:“眀冀?”

  已经缠斗了好几个回合的两名青年,闻言齐刷刷地停下来,转而望着他。

  动作也是同步的。

  如果不是水鹊看清楚了,空气当中确实没有镜子,他真的会以为其中一边是另一边的镜像倒影。

  一方压紧唇看着他。

  另一个眀冀对水鹊解释道:“他是木雕人,黝木,我一时不察,前头那老翁雕刻了我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要留心木雕人随时有可能发起的攻势。

  水鹊左看了看,右又看了看,询问一直沉默的“眀冀”:“你是木头人吗……?”

  对方没有说话,唇紧闭得几乎无血色,摇头否认。

  水鹊心中了然。

  他以前在宗门里,总是看那些无用的杂记游书,里面就有记载。

  黝木,树节形似人状,只要对着心中所想眼中所看的人或兽雕刻,基本都能一比一复刻对方,不仅仅是外形,细致到性格举止、修为实力,乃至于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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