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们怔得便更厉害了。
因为谢轻竟是朝着两人对打的地方走了过去,戚扇白眉心一跳,当即拉住了谢轻的衣袖,“你过去干什么?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谢轻稍稍使了下力道就挣开了他。
戚扇白心里更不舒服了,他嘴唇微抿地看着谢轻的背影,看着谢轻的身影越来越远去,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其他人皆是面色焦急,担心谢轻的安危。
只是,他们忽然意识到不一般。
齐不问竟真的突然败了!
败得毫无预料,败得极其突兀,齐不问不仅没有避开他本能躲避的一招,整个人还像是突然受了重伤般吐出了一大口血,像是断线风筝般,整个人直愣愣地朝着地面上倒去。
扑鼻的血腥味肆意蔓延,齐不问的五脏六腑的碎片都好似要咳出来了。
竟真的和谢轻说的一样。
而且谢轻走到的位置刚好是齐不问坠落的地方,他恰恰好地用灵力接住了对方,免掉了齐不问摔在地上可能引起的器官错位。
空气中蓦地寂静了下来。
在场人皆是怔愣,就连那肌肉男修也皱起了眉,他们全都没料到齐不问会突然落败。
不过男修很快就将阴冷暴戾的目光投向了谢轻,谢轻明显是为救齐不问而来的,他克制不住地要迁怒,却在看清谢轻的面容时恍惚了一下,眼中阴戾蓦地消退,但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了。
他先前竟不知自己是如此肤浅之人。
“速速退去。”语气森冷,看似不近人情,却是让谢轻不要再牵扯进来。
“不是他。”谢轻只是道了句,便看向了狼狈不堪的齐不问。
他顿了下,好像他每次见齐不问的时候,对方都凄惨落魄到不行。
男修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压下了心里的那份怜香惜玉,就要连着对谢轻出手。却发现谢轻似有所觉,谢轻没有动,但他的本命剑却嗡鸣了下。
瞬间,一股极度森严的冰寒之气在场地周围蔓延,萧冷的冰寂仿若让空气中的水分都结成了冰,男修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轻,“剑意?”
“不是他。”谢轻重复了一遍。
男修眼神思虑涌现,他深深地看了眼谢轻,判断着自己能否挡得过二人的联手,“好,我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谢轻?”齐不问听出了谢轻的声音,他怔怔地开口,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嗯。”
在听到应声的时候,齐不问抬眸看到了谢轻长长的眼睫,几乎一瞬间,他的视线就落在了谢轻眼角的泪痣上。
他仓皇地挪开视线,面色有些泛红。
齐不问现在心情相当复杂,简直百感交集,在小世界的相遇在他心上划下了极深的一笔。他总是会想起谢轻,在之后的无数次生死危机中,他脑海里总是会冒出和谢轻会见面的约定,这支撑着他抗过了很久。
他想过和谢轻再见面的无数场景,但没有一个是现在这一刻发生的。
齐不问声音带着些微妙,“你又救了我。”
他既有见到友人的激动,有被救的甜蜜,被谢轻相信的喜悦,也有很强的挫败。
他本想着能站稳跟脚,给谢轻带去帮助,却没想到拼搏了两年,再见面时,他却还是被谢轻救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想给谢轻留下一个稳重可靠的形象,而不是这种凄惨落魄的样子。
谢轻会不会觉得他很没用?
齐不问嘴唇抿得发白,心里酸胀难受,咽喉间的血腥味更浓。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可以扛过去的。”谢轻说着,想了想,还是又拿出了一块面具碎片,用灵力融进了齐不问的伤口。
齐不问心里的酸涩和甜蜜同时加重,心跳却跳得更快了。
伴随着谢轻的举动,和齐不问肉眼可见的伤势痊愈,周围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男修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他们看向谢轻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们不知道谢轻做了什么,却能感知到谢轻没有用灵植或者丹药,拥有这样的疗伤能力,他们自然想要交好。
男修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齐不问皱皱眉,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凝重,但却用灵力包裹让声音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是魔族做的。”
“我发现了魔族的异常,有魔族潜伏进了我们这片区域,暗中埋下了可以操纵人的血气。我这次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跟大家说明这件事。”
齐不问的声音继续,“魔族应该是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们昨天派人来杀我,我因此深受重伤,还被埋下了刚刚突然爆发的一股魔气。”
齐不问看向男修,“我昨晚都不在城里,怎么可能杀你师妹,我猜是魔族伪装我做的。我可以带你去城外,那里残存着我和魔族对战的痕迹,你看了就知道我没时间了。”
男修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些话的真假。
齐不问的话成功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喃喃地说着魔修,惊疑不定,既担心畏惧,又觉得魔族不可能破坏约定。
齐不问继续道,“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希望大家能如实说出进入远古战场后发生的事情,希望借此找出端倪找到魔族的意图。”
“还需要每个人来我这边探测下,我有法子可以探测出大家有没有被埋下魔气和血气。”
谢轻站在齐不问的身侧听着纷乱的讨论声。
忽地,有人突然高声吼道。
“凭什么要告诉你,如果我们说了进入远古战场发生的所有事,那大家不就没有秘密了吗,难道拿到了哪些机缘也要告诉你?你要是想抢我们的机缘怎么办?”
“怎么可能会有魔修潜入,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我不信我族前辈会令我们陷入这种境地。”
“还有谁见过魔修吗,是不是只有齐不问一个人见到,一家之言如何能信?”
“就是,还什么专门的法子,谁知道有没有那法子。到时候齐不问说谁被魔气侵染,谁就是,那岂不是齐不问想杀谁就能杀谁?他到时候看上谁的法宝灵植,直接说对方身上有魔气,不就轻而易举地夺到宝了?”
各种各样的质疑声突然响起,感受着各种怀疑和警戒的视线,齐不问的拳头慢慢攥起,脸色异常难看。
任谁一片好心被污蔑都会气愤。
“真的有魔修潜入,你们可以随我出城看痕迹。”齐不问只好继续道。
谢轻面上没说话,却神识给齐不问传了音,“魔族可能已经派人去清理痕迹了。”
齐不问眉头微皱,发现这件事确实相当棘手。
“就算真的有魔修,我们也不能只听齐不问的,得让大家一起想出合适的法子。”又有人高声说道。
齐不问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哪有时间想出万全法子,魔族所图绝对不小,谁知道魔族什么时候就会点燃一切。
也是这个时候,齐不问又听到了谢轻的传音。
“人群里有魔修,他们在故意带节奏。”
齐不问拳头攥得更厉害,他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狠戾,也顾不得大家的想法了,准备用武力强行镇压进行他原本的打算。
但也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谢轻的声音。
不是给他传音,而是出声让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们不相信齐不问的话,我可以帮他作证。”
齐不问怔怔地看向谢轻,方才的烦躁和阴沉一瞬间都褪得干干净净。
谢轻又站在了他身边。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齐不问觉得心中被什么撞了下,他面颊有些发烧。
谢轻的话明显让全场怔了下,他们虽没有面对齐不问时那般暴躁,但同样出现了零零散散的质疑。
“你怎么能帮他作证,你和齐不问明显就是朋友,肯定会帮他说话。”
“就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而已,拿来的资格帮人证明。”
“这事怎么大,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参与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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