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订了几个房间?”
“三个套间。”
西台山正值旺季,饶是他们提前一周决定好行程,傅远洲让助理打电话订酒店时,附近三星往上的酒店,就只剩一家名为西匀的五星级酒店还剩三间价格昂贵的套房,往下的基础条件都不太好,而且距离滑雪场也很远。
傅远洲解释完,顾书年沉默了一瞬,接着又小声问:“套间里都是一架床嘛?”
“嗯。”傅远洲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西台山有很多亲子项目,大套房都没了。”
顾书年点点头:“这样。”
上次在车厢内他至少还能做到表面平静,可这次在听到傅远洲的解释和回答后,顾书年根本平静不了。他掩饰性地撇过脸,佯装是在打量沿途的风景,实际却在脑中天人交战,脸颊的温度也慢慢升腾。
三个套间,按照以往他们一起出去旅游的分配,一般都会默认他跟傅远洲一起住。
可是以前是以前,现在他还没有…思考出答案,要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地在一个房间里呆两天,他……
不知想到什么,顾书年的呼吸有些乱,就在他越想越糊涂时,骤然响起的视频通话铃声解救了他。
是谢寒山。
顾书年接通,在瞧见屏幕内的小舅舅和舅舅后,他露出了两颗小酒窝。
“小舅舅、舅舅!你们玩得开心嘛?”
两人在国外度假,此刻正在蔚蓝的海边,天光格外明亮。谢寒山与付宁挨得很近,冷白皮的付宁犹如一尊玉美人像,清冷的眉眼透着清浅的笑意。
“开心。”付宁道,“年年现在是在车里吗?”
“嗯,是哥哥在开车,我们准备去西台山滑雪,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也一起去。”
谢寒山挑了挑眉,跟付宁对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他咳了声想说些什么,最终又还是憋了回去,语气稍缓地跟他们说注意安全后,像过去一样交代道。
“有什么事就给小舅舅和舅舅打电话。”
“大事小事都一样。”
总之在他们那儿,跟年年有关的事都不是小事,只是小孩长大了渐渐学会了独立,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事事依赖他们了。
“嗯,我知道的。”顾书年眨了眨眼睛,“那小舅舅和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和奶奶都很想念你们。”
“周一见。”
“是晚上的机票嘛?”
“嗯,七点半。”
顾书年盘算了下:“那天我正好没有晚课,我开车去接小舅舅和舅舅吧。”
“好,但是要注意安全。”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十分钟后才挂断电话。车厢内的气氛重新归回沉默,不过好在很快就抵达目的地检票准备登机。
接下来的航程里,顾书年一直到航程将要结束前的十五分钟才睡醒。他摘掉眼罩揉了揉眼睛,身上盖着米色的毛毯,听到傅远洲的声音下意识朝他望去时,慵懒又迷糊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嗯?”
成年后,对于傅远洲的称呼他常常在哥哥和哥之间跳动切换,见傅远洲不说话,思绪和理智还未回笼的他,瓮声瓮气地喊了声远洲哥哥。
傅远洲没有失态,至少从表面很难看出来有什么波动。他很平静地回应顾书年,将掉落在地毯上的耳塞盒子放回他手边,声音低低的。
“年年,耳塞盒子掉了。”
“谢谢远…”顾书年抿了抿唇,弧度微微上扬的杏眸恢复纯澈,“谢谢哥,还有多久到呢?”
“十五分钟。”
顾书年半撑起来,身上的毛毯滑落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身旁的傅远洲帮他盖的。他习惯于睡右侧,而从小傅远洲帮他盖被子和毛毯,都会习惯往右角倾斜更多。
现在也一样。
他喜欢的、在意的、习惯的、讨厌的、傅远洲全部都清楚。
五人的航班挨得很近,他们约定好在机场外碰面。顾书年和傅远洲下飞机出机场时,老远就看见了站在方向牌下的安妮。
她身高近一七五,金发褐瞳,皮肤白皙,极具设计感的棕色大衣很衬她,来往的路人总会朝她投去目光。
瞧见许久不见的弟弟和哥哥,安妮笑着挥了挥手,等到两人走近便放开行李,上前拥抱他们。
“好久不见!”
顾书年:“安妮姐姐,好久不见。”
安妮松开他,又打量了他一圈,若有所思道:“年年弟弟,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是嘛!”
顾书年很高兴,因为他一米八的个子在家里真的不算高。他伸手平放在脑袋上,像小时候量身高那样:“那等回去我就去量一量。”
站在他旁边的傅远洲,身高一米九二,人群中格外瞩目。三人聊天期间,一个似乎是来接机的男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并不高,长相清秀温和,说出口的话却直白到令人有些不适。
“你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递给傅远洲一张金色的名片,目光里的暗示性很强,“你还在读书吧?是体育生吗?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通过上面这个号码联系到我。”
安妮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比身侧的顾书年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傅远洲没有穿正装,黑色的冲锋衣搭配休闲运动裤,看起来确实跟大学生无异。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接过了那张名片。
是从另一个通道口出来的祁嵩和熊思甜。
祁嵩睨了眼名片上的文字,继而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将那张名片对折径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漂亮又利落。
他的眼底透着几分玩味:“这我可不同意啊,我兄弟是老实人,可不能被你这个老男人忽悠去酒店。”
清秀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比他们的年纪要大一轮,但跟老这个字还不怎么沾边。男人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拒绝,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在心底骂骂咧咧两句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
“兄弟,顺手帮你解决了,也不用太感谢我。要是真的很感动,那就拥抱一下吧!好久不见了,好兄弟。”
两人拥抱了下,祁嵩转头又去抱弟弟和姐姐,笑容灿烂又朝气。他们都长大了许多,但一切又还是如昨日般熟稔,聚在一起时的气氛从没变过。
众人都没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事不算少,因为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有分寸,人人都有道德。只有顾书年若有所思地默默想了很久,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将每处细节联系起来才弄懂。
完全理清楚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情绪因为傅远洲产生了某种难以忽视的波动,那是一种某样刚萌芽不久的东西仿佛要渐渐失控的感觉。
抵达酒店踏上台阶,被傅远洲护在身侧撞上他的目光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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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谢寒山和付宁是在赛车比赛上认识的,付宁是非常厉害的赛车手,性格清冷但很有爱心,长相偏那种很有攻击性的漂亮。
当时付宁不仅赢了比赛成为了冠军,还刷新了谢寒山曾经的记录。彼时已经三十二岁的谢寒山,对付宁一见钟情,然后就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霹雳啪啦,追啦大概一年半左右吧,然后就在一起啦,两人感情非常非常好哦。
2.谢桦宣的爱人叫白琬姝,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制香师。长相是甜妹挂的美女,笑起来有虎牙和两个笑窝,性格也很可爱。
两人曾经是高中同学。高中时白琬姝暗恋过谢桦宣(有原因的啦不是纯看脸),一直到重逢都是喜欢他的。两人意外重逢后,相处中谢桦宣看破了她的心思并委婉地拒绝了,不过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心动啦但自己不知道,因此没见面的那段时间谢桦宣慢慢参悟自己的心思后,便开始主动追求啦。两人是在谈恋爱两年后结的婚,婚后第三年有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取名谢楹音,乳名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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