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弟弟,你疼不疼?”
“年年弟弟,你摔到哪里了?”
“要去上药吗?”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问题,年年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他像小萨摩耶似的,即使摔跤了也还扬着笑:“不痛痛哦~年年不痛。”
年年翻过手心给小伙伴们看:“痛痛飞飞啦~”
摄制组也围了过来,见他真的没事,才没有贸然打断直播出现在镜头里。傅小洲将年年扶起来,又给他将那两串小葡萄放回去。
“年年弟弟,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是一组,我帮你多摘一点。”
“对呀。”甜甜给他扶正小黄帽,“我也给你多摘两串。你休息吧,年年弟弟。”
“嗯,我也可以。”安妮道。
小伙伴们散发出的善意,让年年很开心:“没关系哦~窝阔以哒。不痛不痛哒。”
“那年年弟弟跟紧我,看到想摘的叫我帮你摘。”傅小洲道。
“嗯哒。”
见他十分坚持以及真的没事,安妮和甜甜便散开了,走前她们还是道:“年年弟弟,我们会帮你多摘两串的哦。”
年年拒绝不了,便朝她们笑:“谢谢姐姐。”
直播间的观众们,既心疼又感慨小朋友间的友谊真美好。
[呜呜呜心疼我年年,肯定摔疼了。年年怎么这么乖,还会自己安慰自己QAQ]
[年年摔一下,我要心疼一整天呜呜呜呜。小可怜。]
[大家好好哦~小朋友之间的感情真的很美好。我的两个互联网女儿真是小天使!]
摔跤后,年年分外小心翼翼,在傅小洲的帮助下,很快就摘满了小篮筐。装满后,他坐到用来休息的长木椅上,脱下自己的小黄帽开始扇风。
下午的阳光没有中午那么毒辣,但还是挺热的。累了二十分钟,年年早就出汗了。
扇着凉风,年年的注意力逐渐被土地缝隙间冒出的小白花吸引。
“花花~”
念出这两个词时,年年忽然想起了在村子里流浪的小猫咪,王姨姨告诉他那是一只三花猫,所以他给它取名叫花花。
几天都没有见到花花了,年年捧着脸心想。
很快,半个小时的期限到了,果园里的喇叭播报时间提醒,五个崽崽每人都满载而归,小篮筐里装满了葡萄。
.
崽崽们一起从果园出发,乡间小路上,五个颜色各异的小团子像极了一群小鸡仔仔。
“我一共摘了八串葡萄,每一串都特别紫哦。”走在最右边的松松道。
甜甜问:“为什么要特别紫?”
“那样会更甜的。”松松自信道。
傅小洲并没有说话,他将自己篮筐里的两串小葡萄分给了年年弟弟,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的。
年年对此毫无察觉,他很开心,因为他又可以见到王姨姨了,如果运气好,他甚至还可以见到村长姨姨。
“这条路为什么会这么长?”甜甜忍不住问。
“因为它是路,所以它才长啊。”松松随口应道,“路都是长长的,桥才是短短的。”
“这样哦。”
两人嘀嘀咕咕,到了岔路口,年年跟傅小洲沿着早上那条道往右走,而松松三人则往左去。分开时,松松恋恋不舍地朝年年挥手:“年年弟弟,待会见。”
“松松哥哥,挥挥。”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年年开心地哼起了王姨姨教他的歌:“小兔兔乖乖~把门开开...窝要进来...”
他一边哼,一边摇头:“不开不开窝不开...姨姨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傅小洲听着明显改编后的歌词,步伐放慢,没有出声打扰年年弟弟的好心情。
年年哼了两遍,第二遍结束时,他问:“小舟哥哥,泥会唱歌嘛?”
傅小洲摇头。
年年是真的以为,身旁聪明的小舟哥哥不会唱歌。他微微睁大眼睛,仿佛知道了什么小秘密。此时并没有路人经过,他小声地问:“小舟哥哥,那泥想学嘛?泥要学的话,年年阔以教你哦。”
奶奶就是国内乐坛知名唱将,从小耳濡目染的傅小洲表情有些复杂。
“没关系哦,一下就肥了。”年年安慰他,“小舟哥哥。”
还是不想开口的傅小洲选择了绕开这个话题:“年年弟弟,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吗?”
“似对哒!”
“好像没有看见你摸出鸡蛋的那个花丛。”傅小洲道。
年年笑了笑:“还要一点哦,马上就到啦。”
“嗯。”
被成功转移话题的年年,对此依然毫无察觉,直到路过那处小花丛,他才开心道:“到啦到啦,小舟哥哥。”
“嗯。”
路过小花丛,也就意味着还有几分钟就可以见到王姨姨了。年年忽然将手里的小篮筐放下,扶正自己的小黄帽,脸上漾开如向日葵般的笑容。
“小舟哥哥,我们走快一点吧。”
“嗯。”
两只幼崽加快步伐,极大的缩短了时间,很快便到达了熟悉的白色门前。这次也依然是年年敲门,路间都回荡着他的软萌小奶音。
“有银嘛?”
“姨姨在嘛?”
“窝似年年哦~”
院落里还没人来开门,那条大黑狗倒是叫了起来,像是听到了熟悉人的叫喊,尾巴摇的可欢了。年年将小篮筐放下,又抬起小短手拍了拍门。
可不知为何,王姨姨一直都没有来开门,任凭年年怎么叫,那扇门都没有开阖的迹象。
“年年弟弟,休息一会儿吧。”傅小洲指了指对面的阴影处,“我们去那里等那个阿姨回来吧,这个任务并没有设置时间。”
年年想了想:“好哦。”
年年重新哼哧哼哧地抬起小篮筐,将其一起带到阴影处。走了一路,他有一点累了,还有点儿渴,小篮筐里的串串葡萄此时此刻格外诱人。
他将小黄帽压低,看向别的地方,又问起了旁边的傅小洲:“小舟哥哥,姨姨什么时候才会肥来呀?”
“我也不清楚。”
“要是天黑黑了,姨姨还没有肥来,窝们肿么办?”年年开始想象,天黑时他们还在这里等待的场景,甚至大胆地开始设想,“窝们会看到咕咕鸡嘛?”
傅小洲很淡定:“天黑了不止有咕咕鸡了。”
“那还有什么哦?”
“蝙蝠。”傅小洲观察四周,“蛇。这些都有可能会出现。”
他原本以为,年年弟弟听到这两种动物应该会十分害怕,可事实却是,年年弟弟不仅不害怕,还笑得一脸开心,洁白的小乳牙都露了出来。
“小舟哥哥~”年年攥起小拳头,“泥不要害怕哦,年年保护你哒~”
傅小洲难以想象这样的小豆丁会怎么保护自己,毕竟年年弟弟那么小,走路都还会平地摔跤。
“谢谢年年弟弟。”他想了想,又问,“年年弟弟,你知道蝙蝠是什么吗?”
他觉得,可能年年弟弟都不知道这两种动物是什么,所以才根本都不害怕。
可年年怎么会不知道呢,在末世里,变异大蝙蝠是最常见的异种,旧基地外面的围墙,常常有数十只变异蝙蝠停留在上面。除此之外,变异蛇类也非常多,不过比起如钢铁大厦般的巨兽,变异蛇类已经算十分温和了。
所以年年是真的不害怕,他甚至开始猜想,这个新世界的小蛇和小蝙蝠是什么模样呢?他还没有见过,正常大小的蝙蝠和蛇。
“窝资岛哦。”年年很形象地形容,“蝙蝠似会飞飞的小老鼠,蛇蛇长长哒,有好多种颜色哦。”
傅小洲表情未变,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他还想问些什么,前方便跑来了一只三花猫咪。年年瞧见熟悉的花花,眼睛都不转了,直勾勾地望着他最喜欢的小猫咪。
三花猫慢悠悠走到两人跟前,径直掠过傅小洲,然后敞开肚皮,瘫在年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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