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上一期没在,没他的事,无事一身轻。
盛卞又想起一件事,除了月薰,晏清时选择送礼物的人也是季时见。
他沉默片刻,晏清时和季时见没有戏份,这礼要如何送。
晏清时自然有晏清时的办法,他当时选了剑穗,结果选人设的时候执意要将军,现在剧本卡在这,他刚好可以给自己加戏,加个隐隐约约的身份。
他有一场暗示说他为什么会讨厌以色迷惑君上的林洛蘅,他完全可以让自己做的剑穗在这场回忆戏份里出现,就以竹马竹马的身份,然后让剑穗出现在季时见的戏份里不就行了。
晏清时暗爽,这样一来,观众看到他在剧本里的初恋可能就不是林洛蘅,哈哈哈哈,让林洛蘅昨天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哼,等着吧,等短片播出,他就买水军让人说剧里的自己只是将林洛蘅当成初时暗恋竹马的替身。
就林洛蘅会砸钱不是,他也会!
而黎赢和季深的戏份就更容易送礼了,两人是暗中往来的一对,黎赢初见季深,季深就坐在了花丛中,拿着书读,读到了一个写落花以己身为泥来滋养生自己的花株,想起自己和哥哥,伤心的将掉落的花瓣埋在了花株下。
黎赢想给对方送个簪花,非常顺应。
季深做的是花瓶,不是很高的拿着花瓶,还是矮矮胖胖的拿着适合拿来插小花的花瓶。
他在剧里是人设是个爱花爱书的人,送给黎赢一盆小花带着花瓶很正常。
几人都想好的如何做,就等开拍了。
月薰决定先拍季时见在花园饮酒自怜那场戏。
找了一片复古的花园,里面有凉亭。
季时见的妆容这次不仅仅是描了眉,还打了些他觉得是胭脂的东西,彰显醉态,发包也比之前定妆时的重多了,有几缕披散下来。
月薰要了三个摄影机,一个放大正对着季时见,一个远远拍着远景,一个拍着盛卞和跟着盛卞的姜砚。
月薰:“来来来,我们试一遍,找找机位的准确点和你们的情绪。”
根本几人的位置,月薰和姜砚又调整了一遍机位。
月薰当起了导演:“我们的第一场戏开始。”
这场戏主要的人物是季时见。
季时见在这方面放得开也玩的开,不会因为有人看着就不自在或者是羞耻。
他饮了一杯说是酒其实装的是水的酒,倚在凉亭栏杆上,伸手去够旁边的芙蓉花枝。
昨夜一场大雨,将芙蓉打落了不少。
他又伸手去拾起沾着雨滴的芙蓉花,拿到眼前看,眼神凄凉又美艳:“秋雨落芙蓉,真真令人哀思。”
说完将花瓣拿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侧对着盛卞和姜砚哪个方向,露出洁白的脖子,仰头喝酒,最后倒在了亭子中的椅子上。
那边树后站着的盛卞就这么看着,提不起移步的想法。
姜砚在他背后,眼里流露出兴趣:“这位便是最近父皇的心头宠。”
最近皇上的心头宠是谁大家都知道,是一个男人,还是个太监。
偏偏顺承了天意。
皇上最近爱他爱得失智,令这人掌管着宫廷内所有的事物。
姜砚装乖的对着盛卞道:“皇兄,若不是朝臣死谏,这位早就站在那议事殿里了。”
盛卞望着前方自酌自怜的人,神思一下清醒,他闭眼,立刻扭头:“礼不可废。”
说完转身走了,眼里闪过懊悔。
那是父皇的妃子,而且这人前几日还杀了一批忠臣,他今日过界了。
姜砚在他后面笑,斜着眼去看那边的人,是非礼勿视还是礼不可废。
他喃喃:“够艳绝,父皇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在盛卞看过来时又收起表情,乖乖的跟上,说一些朝事和盛卞议论。
“陵南大将军回来了. . . . . .”
月薰:“卡。”
“OK,好了,大美人,我宣布这次一遍过。”
季时见从凉亭起身,整理乱了的衣裳过来看。
姜砚和盛卞也过来。
弹幕:
“这三个人不像刚刚演戏的样子。”
“小玫瑰这个度拿捏得很好,盛卞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了吧,他在综艺里的性子也是这样,姜砚就不用多说了,才第一场戏我就看清楚了这人的野心和邪气。”
“盛卞这一身好正啊,之前直播我也看了,拍定妆照那天,但是没有今天这么有感觉。”
“季时见这身也很好看,而且你们看见他捏杯子的姿势了吗?真的就像一个拿惯这种杯子的人。”
“我没仔细看姿势,但我看见了他的手,拿杯子的适合,伸长去捡花的适合,去够树枝的时候,完完全全诠释了什么是手控福音。”
“他们三个的手都好看,盛卞的也好看,只是没有季时见的这么白皙,盛卞的要宽大一些,姜砚脸精致,手也是这一挂的。”
几人看着摄像机,姜砚也道:“可以了。”
这种水准够了。
虽然他觉得季时见还可以再来一些动作,盛卞刚刚的走得有些急。不过这一版已经很好了。
少了这些动作可以说是无意的勾引,盛卞走得急也可以解释为看不住了。
月薰:“没想到这场这么顺利,我们转战下一场。”
要换下一场几人就得换衣服。
季时见这个造型还没完全适应又换了造型,妆容也换了。
这一次还是那片花园,不过挑的地点不一样了,在湖边的石凳上。
季时见这次扫了眼影,浅浅的蓝色,其他妆容具体的他看不出来,反正他对着镜子抬个眼都像勾引。
这化妆师有点东西啊。
他这次的衣服也是蓝色打底,依旧是华丽路线的。
节目组出了几个人换了衣服给他演丫鬟,大部分站在远处,一个负责帮盛卞引路,姜砚依旧跟着,不过这次没上前,而是站在远处看。
盛卞过来,季时见吃着果子:“太子殿下来了。”
盛卞不知如何称呼季时见,最后嘲讽的说:“九千岁叫吾来有何事。”
季时见扑哧一笑,拿了颗红色的果子在手里把玩:“什么九千岁,太子殿下可真会折煞人。”
季时见说完当着盛卞的面去咬破果子的表皮,任由汁水沾了自己的手。
盛卞别开眼:“何时才能放了阁老。”
季时见放下果子,拿起帕子插手:“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一个妃子,一个太监在太子面前自称我,多少是有点狂妄的。
盛卞:“你无故抓了人,该给. . . . . .你. . .”
他想起身,躲开对面人蹭他腿的脚。
季时见及时道:“有些热,碰到您了。”
盛卞按捺坐着:“自重。”
季时见笑,拿着扇子扇风,秋日里雨后凉,一到正午也热。
他拿着帕子去擦额头上,脖子上的汗。
眼睛却像带着钩子死死的勾着盛卞。
活色生香。
“哎呀,太热了,这湖边也不解热。”
盛卞:“若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告辞。”
季时见停下手笑,笑完了细声道:“我也不想抓阁老。”
盛卞冷脸。
季时见拿着桌上的刀轻刮着石榴:“太子殿下,我就如同这把刀,刀的主人想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阁老对我有恩,求您救他。”
盛卞脸色缓和。
季时见说了证据在哪里。
盛卞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这些证据就能让这个人一辈子都无法登上议事大殿。
季时见将石榴剥好,推给盛卞:“太子殿下请用。”
盛卞自然不会吃,说了句多谢就走了,他父皇这段时间的确不喜阁老,他得想办法。
走出一段距离回头,那边季时见蹲在湖边一个人拿扇子戏水,看着有些孤独又落寞。
这当然是装的,皇上不喜阁老是季时见吹枕头风吹的,抓人也是他故意的,就连证据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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