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不是会撒谎的人,心虚的时候睫毛轻轻抖颤着,嘴唇都被咬紧。
那次......那次出海,那些糊满腿间的粘液,被鳞片刮过大腿内侧的感受,岑清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鱼寿肯定的说,“人鱼盯上你了,因为你肚子里都是它的卵。”
岑清的脸色又一瞬变白。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双腿在浴缸中蜷缩起来。
弓着身,眼神迷茫又无助,眼圈泛红。
“小心不要再被它迷惑,再跳海,你肚子里的卵长得会很快……”
“它们会躁动,让你无止境的受米青。”
鱼寿平静、冷淡的说出令岑清羞恐难耐的话。
作者有话说:
嗯嗯,写回舒适区
第264章 12 “……你好像有点害怕啊,宝贝?”
岑清缩在温水里瑟瑟发抖。
白色的雾气氤氲着清艳的眉眼,姣好的唇瓣轻轻抿着,好似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般。
浴室门口传来一声轻叹,“你吓唬他干什么。”
岑清眼睫轻颤着望过去,鱼金靠在门框上,阴沉的脸色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此时剩下了一点温柔的余韵。
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是在场的人中唯一有些感情的,性格也不冷淡。
岑清看着他走过来,在旁边蹲下,伸出手碰了碰岑清的膝盖,一层薄薄的布料透出淡淡的肤色,这是直播间的顾客们殷切送的,被鱼金沿着膝盖合并的缝隙,压了下大腿上的软肉。
一双眼往下垂着,似乎在观察岑清的小腹,指尖欲动,但没有再动作。
岑清感觉到被碰的软肉,想要将蜷起的膝盖放下,又被腹中的“卵”吓得不敢动作。
只湿湿睁着一双眼,雾蒙蒙,清润又可怜的看着他。
像在问,真的吗?我的肚子里,真的有奇怪的东西吗?
脸颊恢复了血色,咬着唇很是不安的样子。
鱼金说,“胆子这么小?”
他宽大修长的手指在温水中荡了荡,水下的肤色苍白的发冷,隐隐可以看到,指节间隙中有一层铺展开的薄膜。
但岑清没有发现。
鱼金勾唇笑了笑。
他将手抽出来甩水,轻轻摩挲了一下岑清的鬓发,一缕黑艳的发丝凌乱贴在沁粉的额角,被他拨开。
这一会儿,手掌是正常人类的模样。
岑清没躲,软着嗓子“嗯”了一声,还是有点胆怯。
“没事,不怕。”
他听着男人低声道,“海里的人鱼是假的。”
.
宛如蛊惑般的低喃,在岑清脑海中盘旋了许久。
船舱点着几盏灯光很明亮,岑清依旧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船员们在上面,对抗暴风雨中的大海。
经过刚刚的事,岑清这算是蔫了。
他不太敢再上甲板,蜷缩在沙发上,盖着小薄毯子,盯着书柜打发时间。
实际上是在看直播间。
【老婆老婆,新衣服穿着舒服吗?】
【船舱这么晃,这破船可不要沉了啊,海水这么冷要冻死谁?】
【清清别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是个男孩子呀宝贝……】
【这里海水真危险,不要再碰了。】
亲昵的、热情的,繁多的弹幕像海水一样层层涌过。
有安抚,有引诱,有体贴的忠告。
当然还有人暗搓搓的告诉他……
【那个鱼金可真不是好玩意啊,他刚才是不是想你大腿啊老婆。】
【鱼寿就是好东西了呵呵?吓唬人谁不会啊,建议老婆之后再也不理他,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欲望难捱。】
【清清我看那鱼维可不是真的瞎啊,他瞎怎么还能第一时间发现你跳海,还第一个去捞你啊。】
诸如此类。
岑清耷拉着睫毛,“别说了。”
声音小小的,很没有安全感。
顿了顿,他视线扫着直播间,十分苦恼的样子,“没有你们我怎么办呀……这几个船员根本靠不住……”
直播间一时有些激动。
清清难得夸他们。
这么多副本走过来,那都是漫不经心的钓一下,为了生存勾搭一下,如此主动的示弱叫人实在惊喜交加。
一个个都恨不得在他面前显现身形,又强行抑制住。
少年背后的空间仿若火焰灼烧般,空气都在翕动。
“就是,有一个问题让我想不通,”岑清细声细气的说,“这个副本到底有没有人鱼呀?它的样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直播间微微顿了一下。
岑清眨了眨眼睛,他第一次故意利用漂亮的脸蛋,还做的有些青涩,和以往自然的神态相比有种“专程为了勾引你”的刺激感。
这次的弹幕比刚才疯狂数倍,岑清还看不清文字的形状就嗖一下没了,他蹙了下眉尖就要让他们慢些。
就在这时,下船舱的楼梯响起脚步声。
岑清撤开视线,有些紧张的看着来人。
是鱼寿,岑清松了口气。他径直走到柜子前,似乎要翻阅什么典籍,但指骨抵上书柜,却先转身看了岑清一眼。
岑清又匆匆从弹幕中抬头,“?”
鱼寿沉默的盯了岑清两秒,总觉得刚才少年不是这幅神情。
眼尾晕着桃色,眼睫毛包着上下眼睑,像是对特意的对象甜甜腻腻的眯了一下。
……有点让人心痒的娇。
岑清鼻音哼出一声疑问,“唔?”
这仨兄弟眼神没一个真正清白正直的,都阴阴沉沉的叫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鱼寿转身,“没什么。”
只是心里好像鼓胀着什么情绪,像是泡了水的海绵,一点点的充盈变大,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肤白少年脂腻的唇,脸颊上那颗鲜红的小痣。
随意翻了两页拿下来的书,鱼寿耳后发烫,喉结吞咽了一下。
眼底的暗色缓缓蔓延,像是某种流动的液体从瞳孔中溢出来,继而整个眼白全都是黑色,眼眶中好像深色的淤泥,撑着一具人皮,无形无状。
……
岑清狐疑的扫了一眼鱼寿的背影。
正要继续钻研弹幕所言。
心尖却好似提醒他似的,猛然跳了一下,岑清后颈寒毛微立,他下意识看向鱼寿一个怪异的部位——
耳朵。
男人的耳朵后方,好像长着鱼鳃一样的东西。
此时正翕动着裂开,宛若饥渴的野兽留下涎水一般,猩红的鱼鳃线内散发出某种诡异的冷腥气。
“啪”
岑清一个哆嗦,在沙发上差点跌下去。
原来是鱼寿将看完的书合上,转过身看到岑清见了鬼般惊恐的样子,好心要拉他一把,“怎么了?”
岑清直接将他的手甩开。
鱼寿注意到岑清的眼神在他的侧方身后,扭头看了一下,疑惑地问,“有什么?”
而岑清这次正看清楚了。
那鱼鳃不是假的。
就在他的眼前,距离不到二十厘米,像是怪异的造物,阴森的对他笑着。
岑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欲哭无泪,神经惊悚的战栗着,整个脑海都是空白的。
鱼寿回头安抚他,“我之前吓唬你的,海里不是人鱼,是……”
岑清已经不争气的含着一包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谁能一天内受两次惊吓啊。
清清不行,清清要吓哭了。
他带着泣音说,“走开,别碰我…呜呜呜……”
鱼寿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哭了,冷淡的神色也微微泛起焦急来,俯下身来靠得岑清更近,船舱摇晃间,几乎像是要扑过来一般。
岑清眼瞳惊颤睁大。
一颗圆珠似的泪直接掠过下眼睫,擦着脸颊滴了下去。
在害怕的闭眼的时候,又被分明苍白的指腹揩去。
半晌后,岑清仍旧不睁开眼睛,鱼寿一副蠢笨直男样子,只顾得擦他眼尾溢出的泪意,把那块细腻软膏般的肌肤都给揉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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