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睫不住轻颤着。
黑暗涌入他的领口,贴近肌肤,像是菌丝般缓缓爬上他的唇,殷红的色泽衬的黑色的怪物丑陋扭曲,身上的衣物逐渐消解,像是融入了黑暗,又或许本就是一体。
只剩下月光一样莹白的身躯,溢散着柔美甜腻的微光,甜腻的气息引诱黑暗愈发热情地将他吞没。
怪异的、令人神经酥软的快意,沿着每一寸肌骨蔓延。
从指尖,到脚趾,透着粉红色的末端经受过多的刺激一直泛着深艳的色泽,仿佛每一寸血管都被邪恶的物质灌满……
粘稠的黑色物质中蠕动着,发出咕噜的繁杂音色,脉络交织下的眼球贪恋地蹭在少年脸颊上。
画面堪称惊悚,而被无数眼睛窥视着的少年,也仿佛能感受到视线的热度,姝艳貌美的面容也透出潮热的,色情的绯红。
他下意识想躲开,可无处逃避。
身体被牢牢裹住,就像是穿着不停蠕动的皮衣,每一个细胞都能感觉到扭曲的热意,脖颈后侧很快泌出细汗,被庞大的无垠黑暗舔舐。
甚至只剩下呼吸的嘴唇。
而当嘴唇也被灌入奇异的物质撑开后,少年终于受不住一般,卷翘的睫毛抖动飞快,鼻息溢出短促又黏腻的呜咽。
“唔……啊呃……”
嘴巴…嘴巴……
要呼吸不过来了。
【……宝贝……】
【好可爱……连呼吸都消失的样子,好脆弱,好美……】
【轻点轻点,别留下痕迹!】
【有什么,老婆已经习惯腿内侧出现奇怪的感觉了……我们不就是要让他慢慢适应……好色的小舌尖,好想,再看深一点——】
嗫嗫的低语,晦暗的、碎落的字词,邪恶的意味,仿佛在某一刻忽然清晰。
在大脑中转变成能听懂的语言。
几乎是瞬间,无尽的黑暗立刻消散。
岑清在梦中睁开双眼,湿红的眼尾还淌着清润的泪水,眼瞳无法聚焦,茫然而惊惶的颤栗着。
眼尾的艳丽一直蔓延到脖颈,脸颊上染着娇媚的,仿佛刚刚从春梦中醒来的怠倦意味。
他苏醒在一个深紫色的房间内,天花板是某种多面晶体制成的,里面似乎藏着灯具,桌椅镶嵌在地面上,身下的被褥也是柔软的紫色。
熟悉的风格令岑清想到了无限大厅。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的起伏间,因为临近窒息而近乎空白的脑海,似乎还在帮他回忆,刚刚听到了什么。
可当他回想的时候,那些本来能听懂的语言,却专为一声声低沉的、频次混乱的长鸣。
更多的就是黑暗,是无尽的黑暗。
他在黑暗中呆了许久,脑海像是装满了一切人类未知的信息,在回忆的时候一下子出现眩晕的感受——岑清眉尖蹙起,难以忍耐地低吟起来。
“梦到……什么……”
他蜷缩着侧过身体,大腿内侧的肌群还在轻微颤抖,甚至……
岑清脸色微白,又羞赧地扯着被子盖住了下半张脸。
指尖也感觉到无力与酥软,而对这些有些经验的少年,只觉得惊茫与恐惧,眼圈的红意湿艳着,睫毛挂着泪珠。
……甚至每个部位都感到了激烈的被舔舐后的酸软。
就在他的眼泪将掉不掉的时候,脑海中响起系统冷淡低沉的音色,只不过相比之以往的冷酷,他此时显得有些紧张。
【你还好吗?】
【我将你拉到了无限大厅,屏蔽了‘主系统’。】
岑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惶的神色这才微微放松了些许。
纤长的眼睫轻轻下垂,呼出一口很轻的气息。
“……嗯。”
他不冷不淡的回应,系统听出微妙的轻哑,扫描岑清的身体后,也有些惊讶——
小主播的身体似乎有些烫。
有什么存在,将他本来微凉柔软的身体,玩弄的愈加软烂,像是熟透的蜜桃,甚至淌出了甜蜜的汁水。
而那些存在,系统感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息。
完全一样的,晦暗邪恶的味道。
仿佛就是他自己,将少年玩了个遍,而记忆暂且不存在于他的‘大脑’。
系统发出一声很轻的喟叹,亦或是明了的低哼。
【……需要清理吗?】
像个绅士一般,礼貌的询问少年是否需要他的帮助。
在少年的默许之下,他微凉的指尖,出现在软而薄的被子下方,手背骨节露出滑动的凸起,沿着少年的身体线条,一点点蚕食着甜润的汗水——或者别的什么。
岑清咬着嘴唇,眉尖隐忍地蹙起几秒。
终于受不住一般,小声说,“你别擦那么重……好、好难受……”
被研磨过的肌肤太过娇嫩敏感,他看不到的指痕遍布,而系统往常的力道在此时也莫名其妙的加重,像是在碾弄着绵软湿润的云朵,挤出更多雨水,刺激的岑清泄出长而绵腻的低吟。
系统:【好。】
像是真的很听话一样,剩下的就很轻很轻的扫过。
在此期间岑清只是忍着,两个人没有说任何话语,然而安静的房间总是遏制不住的发出很小声的呜咿。
岑清手臂遮在粉白的面颊前,手肘撑在床面上,小臂不住轻颤。
红唇有时抿着,有时又咬住,洁白的牙齿和舌尖若隐若现。
“好奇怪……”岑清轻喃,“我的身体……总是这样……”
他很委屈似的,嗓音轻细,泪意绵绵。
“根本习惯不了……”
系统:【怎么会习惯不了呢?】
岑清本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委屈,可是系统这样说了,他就气的很想打人,“这种事情,要怎么习惯呀……?”
【你不是已经习惯直播了么,】系统音色缓慢,像是故意欺负他一样,【被顾客们观看着,你的游戏进程,被他们评价、讨论,被他们欣赏、爱慕——你的身体已经很适应了。】
岑清难受的几乎眯起来的眼尾又睁开。
“……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他有心和系统掰扯,轻声解释道,“哪怕他们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也只是看而已……”
虽然很羞耻。
但是他们归根结底碰不到自己。
岑清长得漂亮,从小到大要被人盯习惯了,后来被一些奇怪的人追求,即便有些狎昵的视线很难适应,他在副本里也会感觉到无助——但说到底,不就是被看几眼吗?
没办法了。
岑清骗自己,假装看不到他们,也能当他们不存在。
可是触摸……那是真真切切,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呀。
他不能无视,更无法抗拒,难耐的困惑像一座大山般压倒了他……
【很舒服不是吗?】系统声音低低的,宛若某种阴暗的蛊惑,【享受被喜欢的感觉,也是可以的。】
岑清抿了下唇。
脸颊染着越发红热的羞意。
“可是,那样太…太……”
他实在羞耻于这样回答,脑海现在还有那种被快感全然席卷的,难以忍受的酥软感。
太色了……
太浪荡了……
他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底线一退再退,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系统低声道:【已经很轻了……这样的对待,已经是最温柔的了。】
他像是在帮谁解释,而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同类者的托词。
是一样混蛋、毫无道德廉耻心、恶劣的存在……不,其实人类语言体系中,根本无法形容不可名状的邪神到底有多过分。
……什么啊。
最温柔,是指什么——不会是把他弄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吧?
以后还会更过分吗?
指尖攥得越来越用力,被褶拉的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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