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施懿一如既往的以他们家桑桑的意见为主,“你决定就好。”
凌秋桑嘻嘻,“那就不急了,七九年的高考,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七月七号,距离现在还有小几个月呢。”
他俩都是学神级别的任务,考试对他们来说不难,偶尔去翻一下这个时代的考试范围,避免自己做题太超纲了就行。
所以趁着这几个月,他们顺便考虑一下如何让这个小地方发展起来吧。
“宿主,你的出发点是没错的。”030弱弱冒头,“但是你先别出发了,你们还没有下载原主记忆。”
哦,是把这事情给忘了。
“那你赶紧的吧。”凌秋桑嘟囔着,“也不知道今天这两人骑马出来是要做什么。”
记忆下载,两人驾轻就熟,很快就整理完成。
凌秋桑探查了原主的记忆,没忍住又是一声叹息。
终归,这两个原主的感情太符合这个时代的风气了,两人之间的认知差异,才是大问题。
记忆里的原主,几乎是一直在悔恨自己引诱了这么好的哥哥,把哥哥拐入歧途。
前几天,他还在想,哥哥高考离开之后,等时间长了,哥哥就会忘记他,就能开启新的生活了。
不得不说,原主爱得有些卑微。
但是施懿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他觉得是他引诱了单纯的牧马少年,所以他不能对不起少年,一定要带少年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
凌秋桑和施懿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施懿伸手,在凌秋桑的脑袋上rua了一把。
“他们都是活了七十来岁的人了,见识过未来的发展,以及未来开放的民风,等他们回来之后,必然不会有现在的心态了。”
是了。
两人蹉跎一声,能重来一次,见识和目光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们始终如一的感情。
凌秋桑感慨,“说实在的,我都有些羡慕这样的感情。”
在退休的养老世界,全是完成任务退休的宿主,大家都很闲,又不缺钱,还有一身本领。
正儿八经组建家庭的不多,大多数都是及时行乐。
说不定这一刻看对眼了,今晚就干才烈火,等到明天,你左脚先出的门,触碰到了我的逆鳞,又或者是我压到了你隐形的翅膀,转身就分手。
绝不拖泥带水。
这都是很常见的,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他和施懿,都算是个特例了。
施懿永远懂他,“我们也会相爱一生,并且不留遗憾。”
凌秋桑偏过头蹭了蹭施懿,没说什么,就觉得甜甜的。
甜言蜜语,谁不喜欢听呢?
但他知道,他们家哥哥不是只会说的人,他们家哥哥从来不对他食言。
“桑桑。”施懿将人扶起来,又把马儿唤了回来。
他道:“虽然现在我们的气氛很美妙,但是今天我们是要去镇上办两件大事情的。”
凌秋桑脑子咯噔一声,咳咳,确实给忘了。
两人再次骑上马,驰骋在草原上。
今天他们出门,是要办两件事,一是去兽医站帮村民开一桶兽用的抗生素,二是凌秋桑,他必须要去镇上的中专,把自己的学籍挂在上门。
现在要考大学,没有高中学历是不行的,中专也行。
原主只读了个村小学,从前年高考恢复,施懿就带他去镇上的中专挂了学籍,相当于只有两个学期。
施懿拖本地的小关系操作一番,把入学时间稍微改提前了一点,也幸好中专查的不严,让他跳级参加的高考。
现在他们要继续高考,这学籍还是得挂。
顺便,他们也得要去熟悉一下镇上的环境。
其实硬要说起来,乡亲们都不穷。
改革开放之后,逐步实行分产到户,自负盈亏,他们村子比较特殊,能种粮食的土地不多。
再加上高原独特的气候,以及不稳定的天气因素,种粮食也能算是勉强够吃,还大多都是青稞小麦。
在这里搞农业发展不现实。
为什么凌秋桑说乡亲们都不穷呢,是因为每家每户都养马,养牦牛了,还都不是一只两只的养。
条件好点的家庭,基本上都上百头,有的家庭除了马和牦牛,还养几十头羊。
啧啧,这放到几十年后,每个村民家的资产都得按上百万来算。
就算条件最差的凌秋桑,他都有两匹马,外加三头牦牛。
如何把这是资产利用起来,才是问题。
从前,这里其实和内蒙那边的游牧民族差不多,大家都是牲畜到哪儿,家人就搬迁到哪儿。
后世还有个段子,说一个内蒙学生去读大学,回家之后,找不到自己家的蒙古包了。
但这里毕竟是川西,属于川省,藏民汉民都有,逐渐从游牧状态,更改到现在小村庄。
大家平时都住在村里,去放马牧羊,都是村里的男人人分几个小队,连续出去十多天,然后再回来。
地广人稀,牧草茂盛,他们这些马儿牦牛看起来多,但也不至于要很远的迁徙,所以也用不着搬家。
一路上,凌秋桑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村民们不是游牧的生活方式,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他在想后续要如何发展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交通不便。
他们这属于川省,但真要去到川省中心的天府城,只有川藏线一条路。
镇上没有固定的客运中心,要出远门,得去县城坐车,县城那里有班车,但却不稳定,来这里的人少,从这里去外地的人也不多。
大多是过路的客车,来县城停一停,看能不能拉到散客。
真要做生意,交通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到了小镇上,意料之中的荒凉,一眼望到头的两条街。
“先去学校吧,去完学校再慢慢了解。”施懿说。
这里只有一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还有中专都在一个学校里,只有几栋低矮的教学楼。
学校的学生也不多。
凌秋桑找到校长,说明来意。
校长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他们这里穷,能来镇上读书的孩子都不多,他其实是重视教育的。
高考恢复这两年,那些报名的,除了知青有几个考上的,他们本地,两年总共考上了三个,还都是大专,不是本科。
这个凌秋桑,去年就差一点考上了,学籍在他们学校呢,真要考上了,也是他们学校的光荣。
去年就差那么一点了,今年想再试一试也正常,校长也不意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他们只挂学籍,不来读书,校长连学费都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点。
把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两人又牵着马逛街去了。
这时候才改革开放不久,改革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里来,所以镇上也没什么人做生意,或者说,这里就没什么人愿意做生意。
主要是也没什么生意好做的。
有一家旅馆,一家供销社,一家卖衣服的,男装女装童装都有,一家卖藏民信仰用品的,一家看起来就没什么生意的餐馆儿,还有个小邮局。
还有一家医院,但规模就跟诊所差不多,兽医站就在医院隔壁,这里养牲畜的多,兽医站反而成了必备设施。
其他的,基本上就没什么看头了。
凌秋桑简单的几家店问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一点这里的消费水平,在供销社称了点散装的水果糖。
然后买了兽用抗生素,他们就往回走了。
“下次,我们得找机会去县城看看。”凌秋桑的记忆里,并没有多少关于县城的记忆。
上次去县城,还是施懿的原主落水高热,在医院住院,那时候都顾着照顾人去了,根本没有闲心去了解县城。
施懿虽然在这里待了快十年,也是因为交通不便,他的记忆里对这里的了解也不多。
看来,这次系统真的给他们除了一个难题啊。
高考都是小事情,要他们如何在这种条件下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呢?
回去的时候,两人走的另外一个方向,却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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