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并未听出段旭话中后续的意思,注意力全被他最后的那句话吸引,“什么?假死药?”
段旭点点头,“太子妃要不要帮老夫一起制药?”
他指的是配药的时候让对方打下手,学习学习。
薛时野却道:“不可。”
安连奚张了张嘴巴,“那,神医您还是自己来吧。”
正打算解释一句的段旭蓦地一顿,看了眼眸色幽深,满含占有欲的太子,只得悻悻闭嘴,“便当老夫没说过吧。”
安连奚朝他弯了弯唇,笑得乖巧,好奇问:“父皇要假死药做什么?”
段旭:“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不过也并非真的假死药,只是吃了能够让身体短暂性地失去一切体征,意识还是清醒的。”
“好厉害!”安连奚拍了下手。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明康帝要假死药做什么。
等段旭一走,他便看向了身后坐着的人,“父皇要做什么?”
薛时野沉吟,“应该是想一网打尽。”
安连奚默了默。
薛时野低眼看着他,指尖抚了抚他唇瓣,“怎么了?”
安连奚抬起眸子,眼底一片澄澈,清凌凌地凝视过来。薛时野心念微动,只听他道:“没懂。”
一网打尽这个词他是知道的。
但明康帝是要做什么他还是不清楚,更加不明白假死药有什么用了。
薛时野手指顿了下,轻笑,把人抱起往房间走去,外面太冷了。
他说:“小乖不需要懂。”
安连奚‘哦’了一声,也就不说了,“我觉得我现在反应好慢。”还特别懒,他懒得继续追问了。
薛时野却道:“小乖的反应不慢。”
安连奚:“哪里不慢?”他觉得可能是怀孕的原因。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一孕傻三年的吗。
想到这里,安连奚就有点不高兴,他才不想变傻。
薛时野:“小乖想知道?”
听他这么问,安连奚便不想知道了,果断答道:“不。”
他觉得薛时野一准没好话。
薛时野出口的话顿了下,心头失笑,不好骗了啊……
安连奚捏他脸,“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薛时野眼睫微垂注视着他明媚的笑脸,“没有打坏主意。”
安连奚哼了两声。
薛时野继续:“只是在打小乖的主意。”
话落,安连奚停了一瞬,手上就加了几分力道,“让你胡说八道。”
他觉得他现在也算是练出来了,在薛时野像现在这样乱说话时亦能保持镇定了。
薛时野心中愈发感慨起来,唇角却是扬得老高。
两人一块进了屋。
安连奚这才松了手,“快过年了呀。”
不管外界如何纷纷扰扰,太子府依旧一片安宁,安连奚根本不用为其他事情烦心。
中途安守义来过几次都被张总管打发走了。
现在的安守义过得很不好,已经不再是户部侍郎。前段时间他就被革职了,半生汲汲营营最后化成泡影,安守义心中满腔不平,却无处宣泄。
他以为自己能靠着儿子一飞冲天。
结果自己最为宠爱的二儿子命丧护城河,安守义事后还去找了几次六皇子,想借着当初儿子与对方的情谊让对方在陛下面前给自己说说好话。
但后者的态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因六皇子居然对他避而不见,
安守义心中仓惶,就在这时,六皇子被变相禁足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安守义自以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末了,他又想到了大儿子,他知道太子对自己不喜,但仍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觍着脸去太子府。
然他才刚找过六皇子,这时候应该再等等,与六皇子彻底撇清关系才是。
可是这样似乎也于事无补,他连太子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好几回都只看到太子府的门房,要不是他几次不要脸面的撒泼,怕是连张总管的面都见不到。
纵使好不容易见到了,安守义也只能收获张总管的冷眼。
这个安侍郎,不,现在不是安侍郎了。这人实在是拎不清,脑子愚钝得让张总管都有些看不下去。
安守义以为自己只要放低身段找来,或许能博得一线生机。殊不知,他再这般胡搅蛮缠,最后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若非现在小乖有了孩子,薛时野确实容不下安守义。
左右这个人也不是小乖的生父,与小乖没有半分关系,薛时野有的是手段杀了他。
安连奚的名字已经从安府的族谱上划掉了,薛时野亲自找来安府的族老,又让人盖上官印,安连奚现在已彻底和安守义没了关系。
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安连奚不知道安守义还在胡搅蛮缠,对于和安守义划清界限一事,他是十分高兴的。
安守义这样的人,不堪为父。
而他这个人也更加不值得安连奚放在心上,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在宝宝和薛时野身上。
这是他和薛时野过的第一个年,亦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虽然小团子还在他的肚子里,但也算是一起过了。
薛时野道:“嗯,有什么想要的?”
安连奚说:“想要……”
薛时野凝神去听,脸颊却突然被亲了一下。
他一顿。
安连奚看着他笑,“我想要的,都有了啊。”
薛时野敛眸,回视过去,“小乖……”
安连奚眼睛眨了下,“嗯。”
薛时野低声说:“再亲一次。”
安连奚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但他却很听话地抬起上身,又亲了一下薛时野的侧脸。
下一刻,他就被薛时野按/住了后脑勺,深/深一/吻。
舌/尖不知勾到了什么地方,安连奚猛然一颤。
紧接着,他听到了薛时野的低笑声。
安连奚睁开眸子,掀起眼帘看过去。
薛时野亦凝视着他,“小乖的反应很快。”
一句话,安连奚瞬间回想起先前他说的,立马把人推开,“你混蛋。”
薛时野笑了下,“嗯。”
安连奚盯着他几秒,“今天你睡书房。”
薛时野:“我错了。”
安连奚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有的是办法治薛时野。
薛时野又说了一句,正要俯身把人亲顺毛,下一瞬便听安连奚幽幽开口:“你要继续,之后的几天都不许你……再来了。”
说完,安连奚自己的耳朵也有点红。
再来什么,他没说,但是他知道薛时野一定懂。
薛时野懂了,然后就老实不动了,眼神中满是渴/求,却又安静听话地照着安连奚说的话不再继续。
见状,安连奚翘了翘嘴角。
薛时野眸光闪动,轻声说:“我不继续。”
安连奚颔首,眼神闪亮,藏着狡黠。
薛时野又说:“那,今夜小乖可以?”
安连奚顿了顿,撇了他一眼,耳颊发热,末了还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唔……看你表现。”
薛时野深深看他,“嗯,一定好好表现。”
一整个下午,薛时野都老老实实,安连奚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不多动手动脚。
看样子是有在好好表现。
安连奚心中直乐。
他觉得薛时野这样子也太乖了。
就这么想吗……
安连奚说:“我想吃绿豆糕。”
薛时野道:“买。”
安连奚:“小笼包。”
薛时野:“买。”
安连奚笑着又说了一长串小吃的名字,其实也不是真的很想吃,只不过脑子里老是会想,所以就让薛时野买了,大不了一样尝一点。
吃不完的还可以给薛时野尝,薛时野也吃不下,那西苑还有这么多下人呢,所以安连奚一点也不担心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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