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得等到他夏天,他的西瓜和苹果上市,到时候能再收一波大的。
但那钱他是准备给家里盖房子的,而且,就这么几个客人,即便他们能再带客来,能有多少?为了这点儿客人在山里搞旅店,亏不死他。
所以景风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了,他的优势在灵泉,养殖种植已经够他折腾了,没必要再往别的地方掺一手。
老板们这几天不光每天要给景风两千多的钓鱼费,吃的蔬菜、钓的鱼、捉的黄鳝都在景风这里买,走的时候,车厢里更是装得满满当当,光鱼和黄鳝,老板们每个人都搞了百十斤带走。
不用担心吃不完,家里自己吃,再送送亲朋,这点儿还嫌弃少呢。
连他们带的厨子、司机都自己掏钱从景风家买了不少蔬菜、鱼,还有景风家里的鸡蛋。
要不是家里的鸡庄红娟想留着给女儿和小外孙补身子舍不得卖,他们连景风家的鸡都想逮走。
满满当当的货拉走,给景风留下的是三万多将近块钱,这钱赚得庄红娟是晕头转向,这才五天啊,怎么就能赚这么多呢?
这几天赵五叔陪着在鱼塘整天守着,帮着秤鱼,捉黄鳝捉得快把黄鳝洞给扣完了,着实辛苦。
恰逢月尾,他算了算赵五叔这段时间的工资,又单独包了个大红包,去找赵五叔给他送钱。
景年很喜欢这个五爷爷,带他玩儿,给他糖吃,还给他讲故事,也从来不随便捏他脸。
有一回景年问他,为什么别的大人都喜欢捏他,五爷爷不捏他。
五爷爷笑着说,他手粗,小娃儿脸嫩,给他捏疼了。
景年更喜欢五爷爷了,听见舅舅说要去找他,缠着景风要一块儿去。
一般情况下,景年想当小尾巴,景风都会满足他。
今天没什么事,景风没骑小三轮,把小外甥架在肩膀上,驮着他去找赵五叔。
从村子里过的时候,看见几个村人一块儿走着,嘴里骂骂咧咧的。
村里路窄,景风跟他们迎面撞上了,这才看见好几个人身上脸上都带伤。
“桂花婶,这是怎么了?”景风看他们身上的伤不像摔的,问了一句。
桂花婶脸上带着几条抓痕,恨声道:“还不是那些遭瘟的猴子,我们上山拉槐花,不知道哪个就招惹到它们了,把我们篮子里的槐花给扬了,你看我这脸给我抓的。”
景年害怕地抱紧了舅舅,景风皱眉细看,桂花婶其实还好,伤在脸上有点儿显眼,但伤口其实并不深,反而是另一个人,伤在手臂上,捂伤口的手帕都被血浸透了。
第575章
景风记得在哪看过,被猴子抓伤也是要打狂犬疫苗的,毕竟这种病,没办法去赌那个万一,一旦发作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知道这些村人知不知道,提醒了一句。
桂花婶她们确实不知道,狂犬病大家是晓得的,但听名字都以为被疯狗咬了才会得,但怎么被猴子抓咬了也要去打?
景风也说不明白原因,让他们再去跟医生咨询一下。
这些人受了伤,尤其是其中两个伤得有点重,原本打算去镇上医院包扎,听景风这么一说,心都提起来了。
本来去医院就心疼看病的钱,现在一听说还要打什么疫苗,更心疼,不晓得要花费多少,更心疼了。
人家急着去医院,景风提醒了一句就让开了路,抗着小外甥去找赵五叔。
景年坐在舅舅肩头,抿着嘴巴,怏怏不乐:“舅舅,猴子为什么要咬人?”
舅舅给他买的故事书里,小猴子都很可爱,而且他还跟着外婆看了西游记,齐天大圣也是猴子,是猴王,他最厉害了。
所以在小家伙儿心里,小猴子的形象很正面,乍一碰到猴子把人伤成那样,虽然里头有些人捏他脸,他不是很喜欢,但他们没有做错事情,桂花婆婆还给过他糖吃呢。
景风想了想,说:“乖宝,猴子跟人一样,都有好有坏,人里面有坏人,猴子里面也有坏猴子。”
崽崽鼓了鼓腮帮子,有点儿明白了,那些坏猴子,就跟他爸爸一样坏。
坏爸爸打妈妈,坏猴子打人。
“我不喜欢坏猴子……”景年嘟囔。
景风说:“我也不喜欢。”
这事村里应该会想办法处理,那些村人进山拉槐花,肯定不会往深山走,后山槐花树多得是,没必要进深山。
猴群在离村子这么近的地方伤人,村委会不会不管的。
到了赵五叔家里,景风把工资和红包给他,赵五叔怪不好意思的,说还没到干到一个月。
景风笑说给的也不是一个月工资,正好赶上月底,现在结这个月的,以后好算一点。
工资赵五叔接了,红包却怎么都不肯要,他觉得那是他份内的事,已经拿了工资钱,怎么能再拿一份钱呢?
景风却不这么觉得,他请赵五叔看塘,也不光是绕着鱼塘转悠就完事了,人家还得看鱼的情况,喂鱼,补肥,事不少,只是村里平均工资低,他开的月工资也就比平均工资高那么一点儿。
现在请赵五叔做了别的事,帮他招待客人什么的,前几天他在家,客人这边钓了鱼捉了黄鳝,都是在赵五叔那边秤重,有什么需要的活儿,也都是赵五叔去跑。
景风都看在眼里,人家对他用心,他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勤劳朴实的人,包的红包比给出去的工资还厚实。
景风一番劝说,连景年也帮腔,奶声奶气说了几句,赵五叔红着脸接过红包。
景年听外婆和妈妈说过,说舅舅这次赚了好多钱钱,赵五叔帮了大忙,他还记得,前两天好晒好晒,赵五叔陪大肚子叔叔捉泥鳅,滚了一身的泥巴。
舅舅说,这个叫辛苦钱,应该给人家的。
赵五叔拿了工资又得了个丰厚的红包,脸上皱纹都笑开了,很想帮着做点儿什么。
想起景家的房子是好些年前盖的,房顶的瓦早该换了,夏天多暴雨,有时候杂物房、厨房什么的会漏雨,前几年就庄红娟一个人在家,勉勉强强住着。
赵五叔倒是撞见过她拿着接雨水的盆往外倒水,也有心想帮帮忙,但毕竟庄红娟是个寡妇,他又是个独身男人,不好主动上门帮人家干活,怕村里嘴碎的人说闲话。
现在景风回来了就没这个妨碍了,家里不止庄红娟一个人,他现在算景风的雇工,帮着老板家里干点儿活理所应当。
于是赵五叔就提了这个事,说可以帮景家补补房顶。
景风还没说话,景年想起舅舅说的大房子,兴冲冲地跟赵五叔说:“舅舅说,给外婆盖大房子住。”
“你家要盖房?”赵五叔愣了一下,点头:“是该盖新房了,我记得你家那房子还是你爸活着的时候盖的,有些年头了,准备啥时候盖新房,跟我说一声,我去帮把手。”
村里盖房是这样的,不会找专门的工程队,找乡邻帮帮忙,村里男人基本上都有一手盖房的手艺,农闲的时候进城打工,也大都是工地上干小工。
技术多好不见的,有好有有一般的,反正自家住的房子,盖不坏。
早些年请村里人帮着盖房是不用算工钱的,管饭就行,回头人家家里盖房,自家就要出个劳力,把这份人情给还了。
这样一来,各家盖房的花费要少一些,省了人工钱,大家都能盖新房。
景家情况又不一样,景风爸爸死得早,景风还在读书,家里没有壮劳力能还人情,庄红娟一个女人,再能干人家也不愿意让她去帮着盖房子,她也没钱请人,所以家里到现在还住着漏雨的老屋。
提及这个,赵五叔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妈不容易,好在你出息了,你们姐俩都孝顺,以后你妈日子就好过了。”
景风心里沉甸甸的难过,他知道他妈不容易,可是明白的太早,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总想着以后,为什么要等以后呢?
而且要不是他意外得了灵泉空间,恐怕就留在城市里了,一年到头回来不了两次。
“我也孝顺外婆。”景年听赵五叔只提妈妈和舅舅,有点儿不服气。
赵五叔忍俊不禁:“是,我们年宝也孝顺,你回来,你外婆可高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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