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哥自己钱都不够花呢,他的提款机(我!和楼起笙!)活不见机死不见尸的……
他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设计把张弟弟也杀了。
香火突然没了,张家怎么想都不对劲,而且无法接受现实,就去告官了,无论如何要给灭掉的香火一个交代。
县衙的人查着查着发现秀才哥是重大嫌疑人。
疑似暗恋胡小姐的某捕头顿时打了鸡血一样正义地说必定查明真相。
秀才哥害怕东窗事发,竟要求他娘、也是我娘,去给他顶罪。
我:“?????”
而我那个爹经过长久的沉默,做出了取舍,帮秀才哥劝我娘顶罪,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前程和这个家的荣光。
我为了列家祖宗十八代求你俩真的都去死一死吧。
这事儿L被我妹扒窗角听了全程,气得她跑进屋去骂秀才哥,不料反被爹打了一巴掌并把她关到了柴房。
我妹觉得家里好恐怖,她很害怕,就从柴房角落的小洞里爬出来,跑到楼起笙家废墟无助地哭。
我听完后,轻轻拍着靠在我怀里抽噎的妹妹的背,内心沉重,长久无言。
固然张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绿儿L也是个拎不清的恋爱脑,可究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再有罪也罪不至死。
若不是我突然失踪,事情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与你无关。”
楼起笙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我迷茫地抬头看向他。
他蹲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很确定地说:“若你没走,列瀚林不过是会连你一起杀。他既有杀心,此事不动手,也会有别事。”
是这样吗……
确实这话也有道理。
只是我仍旧心里难受。
或许不是为了具体的哪几个人,而是为了这世间,为了普遍的人性。
人不该是这样的。
可人类确实一直如此。
“真可怕啊人类。”破烂系统突然开口,差点儿L吓我一哆嗦。
“宿主,你要拯救他们!”它大声道,“众人皆醉你独醒,你就有义务狠狠一瓢凉水泼他们脸上!小康愿助宿主一臂之力!让我们一起来改变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吧!”
我没理它,继续当它不存在。
然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楼起笙比划:事不宜迟
,先找到列瀚林吧,我怕他对我娘也动手。
楼起笙点点头,目光落在我妹身上。
如何安置这个小家伙确实也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猛然想到一个人来。
是列家的亲戚,算辈分我叫她表姨奶。
平时列家和她几乎不往来,桃源村其他人也如此。
唯一原因是她终身不嫁,年轻时为此甚至被家人逐出门了。
她自己在村后偏僻处寻了个没人要的荒地建房生活,平日里深居简出,在房旁种点瓜果蔬菜完全够吃。
至于为什么没有恶汉去骚扰独居的她,大概是因她屋子周围设有简单的八卦阵法,普通人靠近就会开始鬼打墙地绕圈圈。
这阵法是她自己设的。
但她看起来不想说自己是从哪儿L学的这高端技术,我们自然不便追问。
与忌惮身世成谜的楼起笙不同,村里人常用嘲笑的语气在背地里说表姨奶是老处女。
女人不是所谓处女他们要说不自爱,一直是他们也要嘲讽,实在是很令人无语。
不知道他们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小时候甚至不知道表姨奶的存在。
直到某次我看楼起笙特意把鸡肠子洗干净收起来,就问他干嘛。
我俩都不吃这东西的,平日杀了鸡就直接把这些扔了。
他说给我表姨奶的,表姨奶说她喜欢吃。
我:哈?我哪来的表姨奶?
他带我去,我才知道。
表姨奶听着辈分大,年纪还好,比我娘大不了几岁,可能因为没生育过的缘故,看着比我娘还年轻很多。
把我妹交给她暂养,我觉得行。
我简单和我妹说了一下,她没意见,我和楼起笙就将她带去表姨奶那儿L了。
刚接近表姨奶屋子,就看到地上原本散落着在啄不知道啥的眼熟的鸡群突然一阵骚乱,接着挤到了一团保持沉默。
我正要向楼起笙确认这是不是咱家的鸡,突然站在最前面的鸡下了一颗蛋。
我:“……”
接着陆续又有几只鸡下了蛋,它们还自己把蛋推着堆到离楼起笙近的地方,然后自个儿L挤到另一
边去。
我:“……”
我默默看楼起笙。
楼起笙淡淡道:“麒麟对它们有天然威压,我也没办法,我无意如此。”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为啥能日鸡均两个蛋了。
它们活得挺不容易!
至于在一旁树下吃草的眼熟的那神牛,我也不用问了。
我们找到正在院子后面采摘瓜果的表姨奶,和她说了事情经过。
她听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多一个成长期的孩子就多一张很大的嘴,楼起笙掏出银两给表姨奶,她没推却,大方收下。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和楼起笙马不停蹄赶往列家,家里只有列瀚林一个人,他正在读书。
别读了,读再多也都是去了狗肚子里。
对不起白枭垢,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骂人的话和狗有关。
感觉狗听了都不服气。
列瀚林看到我和楼起笙,愣了下,但没像我妹那么震惊惧怕。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们果然没死……新雁,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家里为了找你——”
我打断他的废话,比划着问:娘呢?爹呢?
列瀚林神色渐渐严肃,然后用指责的语气对我说:“都怪你任性不告而别,导致家中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绿儿以为你出了差池,心中愧疚难当,独自去野外寻你,被流匪所杀……”
这些屁话我真是没必要浪费时间听。
不是只有他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也会。
我猛地上前几步,抬手就朝他脸上狠狠地一拳揍了下去。
操,手疼,想吹。
但我不能这时候吹吹,会整段垮掉。
只好撑住了。
列瀚林这回比突然看到我回来那下震惊多了,捂着半边脸,瞪圆了眼睛看我。
片刻,他怒道:“你——”
我打手势:再问你一遍,娘去哪儿L了。
他骂道:“你疯了?!”
为什么他们总要在我发疯的时候问我是不是疯了?
就像前世于彦揍那凤凰渣爸的第一拳后,那老登西也是这么问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而且你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疯吗?
都是你们逼的啊你们怎么会不知道!装什么无辜!都去死!
我二话不说,抬脚往列瀚林肚子上踹了一脚。
他原本站起身了,被我这一踹,往后跌坐回椅子上:“新、新新雁……”
新什么雁?我是你新爹。
我再次比划:娘去哪儿了?
他可能因为太过震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结结巴巴:“去……去……去……呃,去找你了!对,去找你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环顾周围,抄起长板凳。
“新雁你干什么!”列瀚林惊叫道。
但他肯定已经猜出了我要干什么。
我要替天行道。!
第43章
列瀚林不是傻的,见我要开大而且有俩人,赶紧往门口窜,想跑。
——可能他主要考虑的是楼起笙在。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他不见得第一反应是逃跑,而应该是还手。
但他不傻,楼起笙更不傻,一下子就拦住了他。
列瀚林嘴着实硬,见状仍不肯说娘去哪儿了,只道:“新雁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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