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可怜小狗的脑袋,他叹气:“是我的问题,靠赌博本来就不可取,我把当军雌的规矩都忘了。这也算是一个警告了,没有不劳而获的利润。”
苏安恙看着他差点哭出来,愧疚排山倒海直接将他淹没了,“真的不怪我吗?是我太蠢了。”
“你才不蠢。”伽释掐了掐他的脸,感受着因为涂了药水雄虫有些僵硬的脸,居然笑了出来,“刚好,他把我们送出来了,本来我们还在为不能离开黑城烦恼呢。”
苏安恙看他这样,挠了挠头,心里的难受总算减轻了一点,“那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出发。”
“好。”伽释松了松筋骨,“这里是废区,之前应该是战场,感染值可能会比较高,但是应该有倒塌房区,我们找个能挡风的住一晚,一晚的影响不会很大的。”
苏安恙自告奋勇,“我背你。”
伽释//欲言又止,但是看着一脸希翼,满脸写着“我要弥补”的雄虫,还是点了点头。
苏安恙松了口气,蹲下身,感受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趴上来,耳朵瞬间红了,但是他还是若无其事,自顾自说话,“我以前在荒星的时候,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我猜废墟应该在那边,而且我会利用那里的东西做燃火器……”
伽释却无法说话,雄虫干净的后颈就在自己的鼻翼间,腺体时不时散发着若隐若现的信息素,他只觉得后颈的腺体已经在发热了,奈森的特制药已经过了时效……
感受到伽释的气息越来越热,最后干脆趴在自己肩上,苏安恙停下脚步努力回头,声音都有些僵硬了,“伽释,你怎么了?”
伽释蹭了蹭他的肩,闭着眼睛轻声道,声音沙哑,“我没事,我们快点吧。”
苏安恙一听,大步流星恨不得直接飞起来,“别急,我已经看到废墟了。”
他没有说谎,前方黑漆漆的那片区域就是废墟,不管哪颗星球都有流民,这片废墟也有几个没有生计的流浪虫,但是都是些老弱病残,此刻看见来了两只高个子虫,都缩在自己占的地方不敢吭声。
苏安恙直接走向深区,周围都是断壁残垣,他勉强找了个能四面挡风,只是没有屋顶的地方,将伽释放了下来。
伽释脸色通红地靠着墙,闭着眼睛皱眉压制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因为压制了太久,眼眸水润,眼尾通红。
苏安恙被他看了一眼,脸立刻热了,低头不敢对视,慌乱间有点像无头苍蝇。
他热得脑子不能思考,看着比伽释还热,手忙脚乱的,“我,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做个燃火器。”
“安恙。”他听到伽释喊,立刻顿住脚步,但是不敢回头。
然后听见伽释轻声说,“过来,咬我一口。”
……
莹白的肌肤似乎知道此刻正被一只雄虫注视着,不由得微微颤抖,苏安恙抱着乖乖缩在自己怀里的雌虫,不自知地磨了磨牙。
感受到雄虫信息素变得浓郁起来,伽释脸更红了,几乎是瘫软在雄虫怀里,动弹不得。
紧接着后颈传来微微刺痛,尖锐的牙齿穿透腺体,凭本能往雌虫腺体注射信息素。
苏安恙不知道自己的眼瞳已经变成了紫色,牙齿在触碰到雌虫的皮肉时,只会凭借本能行事。
动作标准而熟练,好像这种事已经经历了千百回,甚至知道伽释腺体的腺腔在哪个地方,信息素完全没有浪费。
直到雌虫发出吃痛的声音,才猛地清醒,但是松嘴了,手却犹豫着没撒手,最后抱着似乎还没有缓神的雌虫,安慰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能松手,伽释这么弱,现在就是需要照顾。
雌虫乖乖地靠在他怀里,身体还有些颤抖,安恙低头就看到了还在冒血珠的后颈,微微皱眉,想了想,轻轻将伽释扶稳。
伽释终于回过神,一瞬间坐直了身体,靠着墙闭眼,就听到了锦帛撕裂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安恙将里面的衬衣下摆撕开了一条长布,然后示意他凑过来。
伽释有些迟疑地探过去,苏安恙将长布绕着他脖子裹了三圈,满意地打个结,然后说:“你太瘦了,脖子这么细,刚刚我背你都没一百斤吧。”
伽释:……
他揉了揉眉头,感受着精神海的翻涌,看着没有还是没有动作的雄虫,沉默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问:“你今晚去另一个地方睡吗?”
苏安恙一脸茫然。
苏安恙难以置信。
苏安恙伤心委屈。
看着雄虫一脸委屈,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雌虫总是对这些生理知识难以讲解的,而且这些都是基本生理知识,他不知道这只雄虫是什么意思。
一只雄虫临时标记了一只雌虫,如果还不走,那么这时的临时标记就完全没什么作用,反而类似于xx前的小/情//趣,因为这只会激发雌虫的x欲,不会平息他们的精神海。
但是……
他没有想标记自己的念头,但是……
他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伽释不清楚,但是绝不会自己问出口,所以他让他离开,看他的选择。
而且,如果安恙此刻真的想标记自己,伽释看着雄虫落寞离开的背影,沉吟片刻,觉得自己应该会在他标记自己后揍他一顿,然后在此事安全后将他送回伊里斯,打包自己和全副身家让他娶自己。
他不觉得苏安恙会不负责,婚后会对自己不好,会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下被标记是不堪的。
他也不觉得被这只雄虫标记会落入另一个深渊,但是雌虫本来就需要矜持,浅浅揍他一顿就是自己最后的害羞了。
然而他没有标记自己的意思。
伽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可能羞愤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不解。他明明感觉到雄虫也情动了。
当然,没有任何一只雌虫会想到,真的会有一只雄虫对虫族的生理知识一窍不通,甚至连标记都只是听说了个词语,对此完全不了解,当然,苏安恙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想了解。
所以在半夜,还有点生气的苏安恙拎着捡来的,刷了大半夜,消毒了四遍的水壶慢慢摸到伽释的小“房间”,觉得自己很“便宜”。
伽释都这么嫌弃自己了,他居然还想着临时标记如果不处理好伤口,很有可能会发炎!
这是第一次自己无意中标记了伽释,事后查的,但是那时候伽释没有给自己道歉的机会,第二天就出差了。
在黑暗中慢吞吞地将雌虫脖子上还缠着的长布解下来,可能是发情期真的让雌虫虚弱疲惫,又可能是因为今天遭遇了太多事,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手法温柔,直到他解开了长布,雌虫还是靠着墙熟睡。
安恙将长布放在水壶中浸泡,顺便拿今天搞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点火器,将收集的燃料堆在角落,点火后把水壶放上去,烧开后再把布条拿出来,这就是简单的消毒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铺地上,慢慢将雌虫放上面睡去,不远处的篝火将寒冷的小屋照暖,苏安恙看着闭着眼熟睡的雌虫,又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热了,但是还有点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伽释会让自己走,明明在费力罗家里,他们也是住一个房间。
好吧,可能是今天的自己真的太蠢了,当时的伽释应该是不想要那副牌的,结果他一个大嘴巴就说出来了,害的两个都被丢出来,还要被自己咬一口。
篝火太燥热了,苏安恙自责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目光放回伽释的脸上,他将脸易容成一张普通的脸,但是眼睛这个地方只能换眸色,眼睛弧度改不了。
火光有些黯淡,他看着雌虫微微上挑的眼尾和纤长的眼睫,在火光中长睫影子晃动,手有点痒痒的,感觉心里也被这睫毛刮了几下,有点难受。
于是又有些紧张地挪开视线,片刻后,又忍不住重复扭回去……
将布条烤干后,重新给雌虫裹回去,顺便给角落里的篝火添了点燃料,苏安恙溜溜达达走回隔壁四处透风的小地方,看着天空微微闪烁的星子,苏安恙第一次没有想到回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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