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紧紧关上。
杜清远眉头直抽搐,自己居然被个孩子甩脸色了?
“噗。”
丁亦嗤笑。“这便是你说的好去处?”
杜清远不死心,对着门口喊道:
“先生可知澜沧。”
一瞬,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下来,不知是不是杜清远的错觉,似是连风都停止了。
他疑惑的和丁亦对视一眼。
“咯吱。”
房门打开。
“进来。”
丁亦咽了口口水。
“要进去吗?”
杜清远点头,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去,眼前霍然一亮,这哪里是破旧的小院,分明是一处幽静古典的别苑。
孩童见二人杵在门口,便开始催促:
“杵着做什么,不是要看书吗,还不进来。”
杜清远和丁亦一同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惊到。
这屋里除了书便是书,若非外面有墙体支撑,杜清远都要怀疑,这房子是不是由书砌成的。
“你们随意。”
语毕,孩童出了书屋。
杜清远一拱手。
“多谢前辈。”
小童滞住,看了杜清远一眼。
“年轻人你比武老头那老匹夫有眼力劲多了。”
书屋主人离开,书屋的门关上。
丁亦用手肘捅了捅杜清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便是如何看出来的。”杜清远一边说,一边顺着书架寻找关于澜沧的相关。
初见,他以为这只是那位先生的童子,可当杜清远说出那句澜沧后,童子开门并让他们进来之后,杜清远便已经察觉,此人并非童子,而是这位书屋的主人。
试问,一个童子怎么会有权利随意让人进来?
而进来之后,这里除了他便再无一人,再看他说话的语气很神态,由此便可断定,他便是书屋的主人。
传闻有国为侏儒,但凡侏儒人皆如孩童般幼小,虽身材矮小,却年老而不色衰,想来,这位书屋的主人便是侏儒人了。
杜清远在书架上寻找了片刻,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本叫《澜沧游记》的书。
里面所书写的内容是游历澜沧国的记录,上面记载了有关于澜沧的风土人情。
“澜沧乃神仙之国度,其人眸如黄金气度出尘,所见之处祥和安泰,无忧无扰,乃我梦寐所在……
今,有幸参观澜沧国祭司大礼,百鸟齐鸣,万兽跪拜,全民吟唱,场面震人心魄,稀世罕见……”
到这里,后面便再无记录,中间有被撕去了几页的痕迹。
翻到页尾,落款是一个‘空’字。
“怎么少了几页。”
不甘心在书架翻找了许久,却再无有关澜沧的任何书籍。
天色暗下,屋书屋里没有烛火,房门打开。
“时间到了。”
书屋主人走了进来。
“前辈,这里可还有有关于澜沧的书?”
书屋主人的目光落在杜清远手中所拿着的游记上。
“仅此一本。”
杜清远有些失望。
“那前辈可知,这游记里,缺失的几页在哪里?”
书屋主人接过杜清远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页,手指放在页尾落款的‘空’字上。
“前辈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找他?”
“夜不留客,速走。”
杜清远一拱手带着那本游记出了书屋。
和丁然一并乘上来时的轿撵回去,刚到半路,便见天边燃起了火光。
是书屋的方向!
怀揣着那本游记杜清远心不在焉的回了王府,丁亦心情亦是如此,二人心照不宣,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杜清远到了东院推开房门,心里想着有关于澜沧的事情,迈入屋内。
“回来了。”
这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杜清远这才发现墨尘正坐在他的房间里。
起初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去,确定了两次折返回来。
“王爷怎么来了我房间。”
一边说,一边走到烛台将烛火点燃,屋里亮堂起来。
“今天去了哪里。”
这声音冰冷,带着质问和引而不发的怒意。
杜清远缩了缩脖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屋里有点冷?
“去了一趟白雪阁,做买卖。”杜清远随口敷衍。
墨尘的眉头皱得紧,脸更黑。
“做买卖,白雪阁?”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无比认出。
“可不是吗,今日守了一天,一样都没卖出去。”
墨尘的眸子里暗流翻滚,似是养了一只暴走的巨龙呼啸着要从里面出来。
“你以后不许出去。”
“我要赚银子,王府亏损。”理直气壮。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墨尘脸色铁青。
“你没有。”杜清远笃定。
“啪。”
墨尘冷着脸,将一沓银票拍在桌上。
杜清远只觉眼熟,到床边掀开枕头,银票不见了,再看墨尘手里的,其中最后一张银票上,压出的折痕,和他赚到的那一沓一模一样。
“这是……”
他指着他手里的,又指向枕头底下。
墨尘脸色阴冷。
“是什么?”
对上他摄人心魄的黑眸,杜清远噎住,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的银票。”
正当杜清远肉疼不已的时候,墨尘又冷不丁的说道:
“那个叫丁亦的少年……明日就赶出去!”
第95章 生辰宴【双更合一】
“不行!”
杜清远直接了当的拒绝。
屋内的烛火无风自动,四周温度骤降,墨尘拳头缩紧,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瞳眸迅速冷却成冰。
“杜清远,你莫不是以为,为本王寻到药材,本王便会对你感激涕零,任由你在王府肆意而为?”
烛火熄灭,他整个人陷入黑暗中,月色下,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幽寒芒。
杜清远顿觉不爽,这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肆意而为了?
“墨尘,这段日子,我自认为了王府,为了你墨尘仁至义尽了,我从未想过让你对我感激涕零,也没想过在王府肆意而为,丁亦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他失去了栖身之所,若要将他赶走,你得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你便连同我,一并赶走!”
杜清远紧攥着拳头,不惧的对上他那双冷意蚀骨的黑眸。
二人就这般剑拔弩张的对视着,谁都不肯退步。
墨尘袖中的手在颤抖,眸里怒火灭了又起。
他是他的朋友,他失去了栖身之所。
与他墨尘何干!
“你想离开王府?就立刻滚!”
手指指向外面,冷漠无情。
这是要赶他走?
杜清远不住的点头,手指指向他动了几次,红了眼眶。
“好,我走!”
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谁要伺候谁伺候。
杜清远气愤的转身,心中下定决心,关于杜家的未来他会再想办法。
和武王的约定。
作废!
脚迈出门口,月色下他眸里水雾缭绕,心头弥漫的是墨尘,墨尘,墨尘。
这该死的墨尘!
不知好歹!
臭脾气!
死病秧子!
不伺候你!!
谁稀罕留在这里?
走就走!
再也不会回来……
脚迈出,泪水滴落,满腔的愤怒和委屈。
前世哪怕被砍头都没这般哭过。
却在,脚迈出的一瞬,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
他身子僵住,眸子瞪大。
“杜清远!”
骤然,男人用力拽着他,撞入他的胸膛,就这般,从后面紧紧的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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