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是个叛徒,与墨尘一样该死。”老者冷哼一声,满眼恨意。
被称为左护法的少年靠躺在地上,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
“你别忘了他的身份。”
老者闻言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左护法难道想……”
少年忽然摇头示意他襟声,只见一群人走入了营地囚牢。
几个士兵到了一间空着囚牢里,开始往里搬进去各种东西,不多时居然不知处一间像模像样的卧房出来。
少年与老者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疑惑之色。
天色暗下,墨尘出了皇宫回到墨王府。
皇宫的宫殿被蓝千诡弄得一团混乱,先不说宫殿,就说整个朝堂几乎就已经废了。
朝臣杀的杀逃的逃,剩下能用的人仅剩不多。
若想在短时间内建立新的国家并非易事。
草草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天下诸君定会不服。
若想重新建立起新的国家,必须得登上天子台,祭天祖享受百姓叩拜,由各国诸君见证。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重新建立国家耗时耗力,要么直接成为南楚国皇帝。
今日议论了一整日,显然成为南楚国皇帝是最为便捷迅速的选择。
进入王府,迈入东院,看着并未点灯的房间。
“杜清远呢。”
“回王爷,王妃还未回来。”小德子说道。
墨尘抬眸看了一眼天色。
正当这时,脚步声响起重桑出现在门外。
“启禀王爷,王妃让末将传话,说今日在营地住下就不回来了。”
“营地?”墨尘冷着脸。
重桑低着头,“王妃执意如此,末将劝过,不管用……”
“他还说了什么。”墨尘压下心头烦躁。
“王妃说一定会说服他们归顺王爷,在此之前,他会与那些澜沧国人同吃同住。”
“荒唐!”
重桑跪下,“王爷息怒。”
墨尘紧攥着拳头,周身冷冽气息笼罩,眸里寒芒闪烁着片刻沉沉的消散下去。
“退下。”
“是。“
重桑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墨尘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让他出现意外,否则提头来见。”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保护王妃!”
重桑出了东院骑马离开了王府,白卓候在墨尘身侧,看向墨尘峻冷的侧脸。
“王爷若担心,何不亲自过去看看。”
屋内烛火已点燃,墨尘坐在书桌前,望着桌案上摆放着的面具,想起在雾都发生的事情。
“本王等着他知难而退。”
“若王妃成功了,王爷打算如何安置他们。”白卓问道。
“他不可能成功。”墨尘冷笑。
“澜沧国人对我们根深蒂固的恨意,岂是他能化解得了的。”
白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王爷何不过去一趟,若有王爷的承诺或者,他们会识时务。”
“让本王无求那些澜沧国人,笑话!”
白卓眸子闪烁着,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澜沧国人擅长用药,几乎每个人都懂医术,而凌云子更将医术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救下了墨尘,却抹去了墨尘与杜清远有关的所有记忆。
他也是澜沧国人,如墨尘所说的那样,他也恨透了他们,所以,他不允许杜清远与墨尘有纠葛。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到了现在凌云子还没有行动。
若他真的只是不希望杜清远与墨尘有纠葛早在杜清远被蓝千诡所控制的时候,他就应该将他接走。
白卓跟随墨尘多年,他深知在墨尘失忆前他有多么在意杜清远,又对重新建立国度履行对杜清远承诺的那件事情多么上心。
当初墨王得知武王诈死只为逼他造反,又得知杜清远是被武王找来的人,他颓废了许久。
他不知为何而努力,不知为何而活。
可就在见过杜清远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扫去阴霾精气十足。
白卓亲眼见证墨尘日夜不休的执着。
而现在,一切成真了,王爷只需要再努力一点,当初他想要实现的愿望便触手可及。
他现在要如何说服墨尘,又该如何在履行对凌云子承诺不许谈及过往的同时,让墨尘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么做,是在错失良机。
“没你什么事,退下。”
白卓低着头,拱手一揖。
“是,王爷。”
出了东院,看向站在圆柱后的翠竹。
“你可真是恪尽职守。”他冷着脸。
“我的主子是武王,武王让我看着墨王,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翠竹看向他。
白卓擦过她身边离开了东院。
翠竹看向东院亮着的烛火,望着空荡荡的院落飞身一跃上了屋顶,遥望着军营的方向。
“武王您是正确的吗?”
一处渺无人烟的山间茅屋里,武王坐在棋盘前,他对面是孙睿。
烛火燃烧了大半,武王手持着棋子,心不在焉。
“你已经输了八盘,还要继续?”孙睿一子落下,武王满盘皆输。
武王身子佝偻着,眼底满是倦色,显然已经几日没睡好了。
“凌云子会将杜清远带走,时间会冲淡一切,至于澜沧国,等尘儿登基,澜沧国人的必杀令便会撤去,如此也算是了解了我的一桩心愿。”
这是武王缠绕在心中足足二十年的疙瘩,被廊沧过人控制的朝堂崩溃,现在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他相信,墨尘一定会让南楚国的一切恢复如初,就如他最初的愿望一样。
“你的心愿完成,那墨尘的呢。”孙睿将棋子一枚一枚收走。
“尘儿已经将他忘记。”
孙睿摇头。“他接受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为王妃,这样的墨尘,你见过?”
“这……”武王凝眉。
“就算忘了人可感觉不会变,他爱着他,一直如此。”
“我去求凌云子救尘儿,他非得让尘儿忘记杜清远才肯救人,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尘儿死掉?再说了,杜清远的身份迟早会成大祸,若他留在尘儿身边,对于刚打拼下天下的尘儿来说,将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孙睿将属于自己的黑棋收到棋盒中,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褶皱。
“年岁大了,唠叨了几句武王莫要见怪。”
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去哪。”武王追了出去。
“家里养一只鸡,回去喂食免得饿死。”他摆了摆手。
“好歹等天亮了再走。”武王挽留。
孙睿负手没入夜色之中。
武王站在门口,自言自语。
“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做,你们都是好人!”后面那句加高了声调,似是故意说给孙睿听的。
夜风呼呼的响,四周没有回应,武王气呼呼的进来屋子,看着桌上的棋子,气不打一处来。
“下了一辈子棋,就没赢过一回,好歹让我赢一把!”
“咯吱。”房门打开一条缝,烛火晃了晃。
武王以为孙睿回来了,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那双满是褶皱的眸子猛地睁大,。
“是你!”
……
墨迹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墨尘持着毛笔的手僵住,眼皮不安的跳动,桌案上的烛火无风自动。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第二日天亮,北屿军营关押囚犯的营地里。
“左护法,他不会打算在这里住下了吧?”老者看向正在对面囚牢里漱口的杜清远。
“他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被称为做左护法的少年名叫成可,在魔教的地位仅次于蓝千诡与风水夜,身边的老者是魔教的长老。
澜沧国里仅剩不多的老一辈朝臣之一。
上一篇:万人迷反派实录[快穿]
下一篇:沙雕备胎,在线改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