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云狼狈的仰起头,腿软得站不住,艰难的说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先把我放开,我去给你找药。”
Alpha的易感期也可以靠药物缓解,见效快,副作用小,只是不能长期使用。
察觉到他有离开意图的简元白硬是将人牢牢的锁在怀里,似乎还因为察觉到他的挣扎而语气委屈的说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简元白眼神受伤,动作却不停,一下一下啄吻着路千云的颈侧,目标明确的逼近后颈,“老婆。”
路千云在他舔上后颈的腺体时,猛地睁圆了眼,害怕和不安,一起涌上心头,“简元白,不行,脖子那里不行。”
他是alpha,注定不能被标记,简元白咬上去,只会让他感觉到痛苦,而且alpha的本能会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要被咬下腺体的恐惧让路千云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将简元白推开了,转身就准备跑去拿抑制alpha易感期的药。
还没跑出两步,路千云就被身后的人扑倒在地上,他的下颚被大手扣住,被迫朝着简元白露出了毫无防护的腺体。
简元白带着一身蛮力牢牢将路千云压制,语气却受伤委屈道:“老婆不要走。”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渴求,又一声声叫着这种暧昧亲密到极致的称呼,很快让路千云红透了耳根。
虽然已经经历过两个世界,但是路千云还是极少被简元白叫老婆,路千云只是心里知道简元白把自己看作老婆,但也许是因为同是男人,简元白几乎没有将老婆叫出来。
现在,路千云才知道自己被简元白一声声叫着老婆,他心跳得有多快。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要不就让他咬了吧,不就是疼一点。
“你...唔...”
简元白听到他说话,以为又会是拒绝,扣在路千云下颚的手摸索着向上,捂住了唇舌。
“老婆,我的老婆。”
看着路千云白皙的脖颈上含苞待放的花印,简元白眼神越发着迷,低下头一口咬上了路千云后颈上的腺体。
(abo世界标记咬脖子是设定谢谢,锁我二十次了)
被压在地上的路千云想挣脱挣脱不得,在简元白信息素注入后颈的那一刻,眼眸圆睁,猛然仰起头。
鹤在濒死之际的悲鸣,它仰着头,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子,它想叫,叫不得,分泌的唾液打湿猎人的手指,晶莹的泪从鹤的眼尾滚落。
被咬了。
他身为一个alpha,像Omega一样被咬了脖子上的腺体。
路千云呜咽着,泪落了满面,而他的脖子后面,腺体所在的位置,滚烫的舌尖沿着刚刚咬出来的痕迹反复舔舐,将血珠也一起吞进肚子里。
简元白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膝盖顶地,微微向前,“老婆,你先走了。”
他将缓缓浸出的血珠舔掉,呢喃道:“不公平,太狡猾了老婆。”
路千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简元白抽手以后,哽咽开口:“别说,别说了。”
他以为会痛,但并没有,反而是另外一种极端的感受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为alpha,却被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
不仅毫无痛感,反而似死了一回,这让路千云羞耻到极致,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变成了简元白一个人的alpha,成了一只打上了简元白标签的牝鹿。
简元白将人翻过来,笨拙而懵懂的舔吮路千云脸上的泪珠,“老婆不哭...”
“明明老婆也很喜欢,为什么要哭。”
路千云闻言哭得更凶,泪眼婆娑的望着简元白,羞愤哽咽:“都叫你别说了。”
简元白的吻辗转向下,贴着饱满的唇瓣开口,滚烫的吐息极近极近的被彼此分享,“老婆一点都不坦率。”
他吻着路千云,贪婪得感受着属于路千云的一切气息,湿热的口腔成了暧昧发酵的最好温床。
一吻结束,“不坦率要被惩罚的,老婆,”简元白贴在路千云的耳边低语,“老婆...嘴巴软软的..除了...也要...”
路千云羞赧的瞪他,眼中水汽氤氲,他是不坦率了一点,但是你也太坦诚了吧!!
易感期的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虽然羞耻,但是路千云还是红着一张脸,缓缓的张口。
属于简元白信息素的浓郁的竹子味道在他舌尖如爆炸般蔓延开来,路千云被熏得大脑晕乎乎的。
他以前觉得简元白的信息素是冷竹香,知道此时,路千云才知道冷竹香也可以滚烫,滚烫火,灼烧着脆弱的口腔薄膜。
一般第一次易感期,发生的突然,但在临时标记以后,结束得也快,看着睡着的简元白,路千云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举动让他饱受摧残的唇瓣泛着密密麻麻不尖锐但恼人的疼,路千云将人拖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他偏转着头,看着自己后颈的位置,花苞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牙印,而且花苞似乎隐隐打开了一些,路千云眼里慢慢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抚慰,靠时间熬过去是需要好几天的,简元白在之后昏过去,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完成了临时标记。
路千云以为只是被咬了一口,结果简元白真的标记了他,这让他错愕,也让他对自己因花种而出现的腺体,感觉到了那么一次不对劲。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埋头咕噜咕噜的漱着口,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犹带泪痕的脸。
路千云抬起头,镜子里的少年眼眶微红,发梢一滴滴往下滴着水,漂亮而脆弱,但最惹眼的,是他红肿得仿佛一碰就能破掉的唇瓣。
只是轻轻抿了抿唇,就能感觉到刺痛,路千云眼里闪过几分羞赧,却还是在离开浴室后来到沙发边将人守着。
一道电话打破了平静,路千云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得起身出门。
因为提前离开了能让他腺体恢复的异星,他的剧情也提前开始了。
走之前路千云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简元白,心想这一次总不能再被他看见了吧?
离开大门的路千云想了想,又掉头回去拿了个口罩再出的门。
......
路家,路千云一来就被管家请到了路家家主的书房里。
他跟着管家走过这条无比熟悉的路,心里只觉得厌烦,哪怕还没有进去,路千云也想得到路老爷子要说什么。
书房里,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精明的路老爷子看见路千云走进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坐吧。”
看着带着口罩的路千云,路老爷子道:“也不用这么不想见到我吧,口罩都带上了”
路千云:“叫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戴口罩的愿意当然不是不想见路老爷子,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示抗拒,而是他的情况,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刚刚他经历了何种情事。
路千云说得冷漠而直白,路老爷子却道:“这么多年,路家也算没有亏待你,你腺体恢复这么大的事情,不第一时间跟爷爷说,你真是长大了。”
“我以为我的爷爷现在应该在土里埋着,”路千云淡淡的说道:“至于你,不过是见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把我一脚踢开的唯利是图的小人。”
站在一旁煮茶的佣人脸色一变再变,恨不得把头埋进茶水里。
好在路老爷子很快让他下去了,待他走后,路老爷子拎起茶壶,给路千云倒了一杯茶,说道:“你当时失去了腺体,情绪激动想要挖掉千山的腺体,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让你伤害到千山。”
路千云冷笑一声:“我就可以随便被路千山牵连是吗?”
“是因为你失去腺体以后,路家年轻一代只有路千山能勉强撑起大梁,”路老爷子是反问,但也听得出来是在示弱,“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路家没落吗?”
见路千云不说话,路老爷子又道:“我只是让你暂时离开家去冷静一下,如果没有路家的关系,简元白会对你那么上心?”
“你别忘了,是谁送你去简元白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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