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亦墨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母皇之间是存在“队频”的啊!
明晃晃六个光点!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明亮有的暗淡。
其中最大最亮的那只不必说也是它们老母亲的,如果将本命蛊的光点比作萤火虫屁股的话,老母亲就像八月十五的月亮!
其煌煌泱泱之势,碾压的几个不争气的小女儿全都灰头土脸,小小年纪就已体会到了整个世界的参差。
两天时间,老母亲只在队频里冒过一次泡。
【有谁有进展吗?】
大姐没说话。
二姐嘟哝着撒了句娇。
三姐顾左右而言他,详细描述了一番自己又搬新家的全过程,心情非常好,因为房子是抢来的,至于原来的房主自然是已经吃掉了,口感一级棒,令人回味无穷。
四姐倒是呛了句声,喷它们老母亲就知道进展进展进展!忘了小五怎么死的了吗?可怜五妹尸骨未寒啊!
它还找本命蛊私聊了一下,劝它吸取前人教训,别听见有什么好处就蒙着脑袋向前冲!
是,圣虫谁都想要,可与圣虫共生的那位是好惹的吗?
他本身实力就够可怕了,偏偏还手掌十万大军!性格还十分阴险毒辣!套路叠了一层又一层,杀起它们这些母皇幼虫犹如砍瓜切菜,丝毫不带心软的!
他妈的!小五当初如果肯听它的话,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
作为刚刚补位上来的新小五,暴躁四姐谆谆告诫,希望它能珍爱生命,远离执剑军团少帅申泽涂!
苟着,就躲起来好好苟着!不做发财梦,活的时间长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有!
白亦墨披着本命蛊的马甲,活力十足地装萌新:“好哒四姐!没问题哒四姐!申泽涂那么可怕,我一定躲他远远的!四姐你吃饭了吗?我怎么又饿了!哎呀我刚发现了一窝蛛怪!开心!先去吃了以后聊!”
四姐回他一串暴躁的虫式骂街。
骂的倒不是白亦墨,而是它们无情的老母亲。
生孩子就像下蛋!
小宝宝多脆弱不知道吗?
就忍心叫它们自生自灭!
你看把小五可怜的!
吃个蛛怪都跟过年似的!
这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亦墨:“……”
这个世道怎么了?
他还在住院养病啊!天天过的什么苦逼日子!不过是费尽心机攒了一袋子蛛怪幼虫,打算给自己改善改善生活!
暴躁四姐当他吃糠咽菜也就罢了……
眼前这俩军团大哥那震惊难言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的是虫子粑粑呢!
嘿我这暴脾气。
白亦墨舔了一下自己略尖的虎牙,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大巫:核善。
第4章
“不说吃还不觉得,原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白亦墨揉了揉肚子:“我午饭还没吃呢!自然觉醒者什么都好,就有一样,不抗饿啊~”
宋准已经飞速学会了自动过滤【自然觉醒者】这五个字,十分警惕地看他一眼,生怕他狂性大发真要对蛛怪下手:“嫌食堂饭菜营养密度低,我们车上有军粮罐头吃不吃?”
“军粮罐头?好吃吗?”
“不好吃,但正常。”
“正常不正常的先放一边……”白亦墨显然对军粮罐头兴趣不大,转而提议道,“赔偿金毕竟那么大的数额,一时半会儿肯定搞不定。人家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吃饭办事都不方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行,那就先给你办出院,我们稍后直接去军部事故处理科办公楼聊?”
“去什么办公楼啊,太严肃了,”白亦墨缓缓地转了转眼珠,图穷匕见,“我记得,我好像在你们军团包了个食堂来着?”
……
去往第九食堂的路上,军用悬浮车里的气氛非常凝重。
基本没有人说话,因为在略显拥挤的空间中,足足五百八十九只蛛怪幼虫在垃圾袋里上蹿下跳的动静实在太过喧嚣了,悉悉索索,咯咯吱吱。
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它们聚成一团的样子,就像一坨颜色诡异长了无数只脚无数只嘴无数只眼睛的不可名状之物。
若是再搭配白小少爷先前说过的“只好自己弄点东西吃”作环绕立体声……
宋准小分队全体成员现在还能稳稳坐着,已经足够彰显执剑军团英勇无畏的气魄了,不能对他们要求更多。
等等,蛛怪的数量不是三百零五只吗?死了几只跑了几只后,怎么居然暴增成五百八十九只了?
——这里还要特别鸣谢热心的老院长杜德企同志。
杜院长得知白亦墨要走,立刻实验室中惊坐起,冲出来便握住了他的手,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啊!仿佛即将送别的是他养了十几年的亲孙子。
亲孙子好好的医生不当非要去当厨子,老祖父痛心疾首但又苦留不住,只好往四周一划拉,医用耗材逮着什么装什么,给白亦墨打包出来好大一份送别礼物。
其中就包括了蛛怪幼虫两百九十七只。
然后财大气粗的天才大巫小手一挥,减免了宋队欠下的债务:不用赔了,这些已经很够吃,再多了放着该不新鲜了。
宋准:“……”
他当时特别想返回去把助纣为虐的杜院长叫出来,使劲摇一摇他那进了水的脑袋:麻烦你清醒一点!你以为他拿蛛怪做医学实验吗?他一个厨子懂个屁的医学实验!
他就只知道吃!
……心还非常大。
一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白小少爷就像刚从乡下挖出来的土包子,趴在车窗玻璃上扣都扣不下来。
看什么都新鲜,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啊!这恢宏大气庄严肃杀的建筑风格!
啊!这外壳斑驳一看就历遍战火的机甲与战车!
啊!这……虫子?
白亦墨瞬间都出离震惊了!
怎么回事,他居然在执剑军团的大本营看到了无数种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虫子!
它们有的活着,被装在笼子里,笼子一层层摞起来装在卡车车厢上,轰隆隆在路上跑的样子,像极了以前在地球高速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的生猪生鸭运输车。
有的则已经是尸体了,这些虫尸按照价值的大小,受到的待遇也截然不同。
其中一部分明显不值多少钱的样子,敞在拖车斗上乱七八糟堆成一堆,脏兮兮的散发着种种怪味,就像傍晚时分菜市场十块钱包圆的臭鱼烂虾。
值钱的那些则干干静静地单独陈列,甚至还有如同艺术品般须尾俱全地装裱在透明罩子里的,扛着它们的战士个个喜气洋洋,让人不禁联想到八十年代影视剧中喜迎丰收的农民伯伯们……
马副官显然认识那几个“农民伯伯”,特意降低了车速,打开驾驶位的车窗朝他们喊了一句:“沙棘虫!还是六只!熊队长你们这是出门踩狗屎了?从哪儿找到的啊!”
正昂首挺立在军车顶上狂野吹风的军装大汉往下一瞥,乐了:“嘿哟,这不是小马吗?你家平头哥呢?我可有日子不见他了啊!”
宋准把脑袋探出去:“熊三,叫谁平头哥呢?几天不收拾你皮又痒了是吧?”
“哈哈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你熊爷爷已经不是昨日的熊三了!看见这几条沙棘虫了没有?老子亲手猎来的!这段日子我们小队在野外卧薪尝胆,实力暴涨一大截!哪像你这小平头,天天躲军部骄奢淫逸,人都快废了吧?改天等熊爷爷休整好了,叫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全面碾压……”
宋准显然有些破防,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不过几条沙棘虫,就把你丫得瑟的!”
熊三带着一票兄弟哈哈大笑,颇有一种“实绩在手笑看疯狗”的淡定从容。
白亦墨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也不怪这个熊三得意,他体内的本命蛊那是何等高冷一母皇啊,见了这几条沙棘虫都立刻疯了,上蹿下跳宛如看见肉骨头的狗子,满心满眼就一个念头: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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