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部落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当初白留下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
仔细想想,唯一值得白花费这么多心思好好探究的,除了阿母外,就只有粟。
“你答应了?”
东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我没有。”
他的确很想看见沐恢复正常的样子,但是好歹还有良心在。
阿父和阿母从小对他的教导,他一直牢牢记在心中。
“你告诉阿父了吗?”
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是谁都肯定要跟族长大人说。
“还没有来得及。”
“走,我带你去找阿父。”
“嗯,好。”
在一个部落里面,最担心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外敌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内奸。
如今已经到了秋季,森林里面有许多谷物都已经成熟,差不多到了应该收集的时候。
墨正在思考着什么时候让兽人们狩猎时,顺便把那些成熟的谷物都带回来。
冬季虽然不像是雨季那么漫长,但是需要储存的食物却要比雨季更多。
除此之外,还要收集干柴,堆在山洞里面。
冬季天冷,如果没有足够的柴火和充足的食物,兽人们能活活被冻死,幼崽也最容易在冬季夭折。
谷物储存要比肉类简单很多,而且能存放很长时间。
当墨看见西带着动过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在他记忆里面,这兄弟俩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凑在一起了。
放下自己手上正在忙活着的事,主动开口问道:
“怎么过来找我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父,白派过来的那个兽人,居然还在私底下联系了大哥!”
原本墨以为是这兄弟俩太长时间没跟阿父见面,所以想跟阿父聊聊天。
放下手上正在忙活的事,带着非常轻松的笑意,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
屁股都还没碰到石头,听见西说的这句话后又猛地站了起来。
“白?”
墨一直都知道,凭借着白的性格,绝对不像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
既然她已经有了那个想法,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不惜一切达到目的。
只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会在私底下联系东。
“是,他说,只要我愿意把白想要知道的那些事答案告诉他,白就会过来帮我治好沐。”
东在说完之后,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弟弟和阿父的脸,只自顾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下去。
“白很厌恶阿母,她想找打阿母的把柄,想拆穿阿母并不是巫医这件事,她似乎……还对粟有敌意。”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墨并没有追问,东到底是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的,他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让我先好好想一想,你们先出去吧。”
“好。”
等兄弟俩走到了部落里那块大空地上,之前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西,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拳头对着他大哥的肩膀狠狠打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他了?”
除了东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所以才会知道他们问的具体问题外,西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虽然西脑袋不太灵光,但是他从阿母那里得知,粟身上的特殊之处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粟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他们远山部落,已经不像是曾经那样强大,完全达不到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余所有部落的地步。
如果白真的想要针对粟的话,不管是谁都保护不好粟。
更何况现在差点把粟陷入危险境地里的人,居然就是他的亲哥哥!
或许东觉得,他并没有答应白的要求,甚至迷途知返就没问题。
但是西一根筋,他只觉得身为哥哥,东应该连那种想法都不能有。
“我……”
东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当他第一次听见那个兽人那么说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心动。
沐像现在这样疯狂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原本正常的沐是什么样子。
白身为兽神使者,懂得的东西有那么多,或许真的有办法让沐恢复正常。
等东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后,又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东已经有好几天都魂不守舍,陷入了纠结中,一直到今天才做出选择。
东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这个想法有多自私,也很清楚自己再多的解释在弟弟眼里都是狡辩,干脆就任由弟弟发泄。
等西打累了之后,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面,兄弟俩才能好好交流。
“你是粟的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我不对。”
东认错认的很快,可他越是这个样子西就越生气。
“白想知道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让白知道的话,粟会面临什么你不清楚吗?”
东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只不过之前一直在刻意忽略。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听出西语气中的失望,东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他猛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之前我想保护的人是阿父、是阿母、是你,而现在我想保护的人是沐。”
“所有的办法我都尝试过了,可还是没办法让沐恢复正常,我能怎么办呢?”
“甚至,甚至连我和沐的女儿,在看见沐的时候都会害怕,那是她的阿母啊。”
换做是别人,可能会因为东说的这番话心软,但是架不住现在听见这番话的人是西。
西从来就不会动脑子去想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只知道大哥居然试图用伤害粟的方式,来让大嫂恢复正常。
“不管你想保护的是谁,也不能用这种手段!”
“既然大嫂还没有恢复正常,那就证明你想的办法还不够多。”
“阿母又怎么样呢?粟现在被我照顾的时间长,他不照样还是跟我最亲近?”
弟弟最喜欢的是自己,就连阿父跟阿母都不能比,这一直是西觉得最骄傲的事。
现在拿出来跟大哥说,哪怕兄弟俩正在争吵,西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自得。
“可是,沐她会很难过。”
“华她亲生的儿子都没吃饱,还要喂珠,她跟他的孩子不难过吗?”
西的一句句质问,让东有些抬不起头。
他没办法否认,又或者说他自己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只不过在这其中他要更心疼沐,所以自然而然忽略了其他的一切。
“你没有把粟和阿母的事情告诉别人,我很高兴,但是我想不明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这件事不是会对粟造成伤害的话,西可能顶多就是有些生气,绝对不会愤怒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偏偏和粟有关,那只胖乎乎的小狮子一直都是由他养着的,对于现在的西来说,粟就是他的底线。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兽人会找上你吗?”
“为什么?”
东的声音沙哑,西给了他一拳后才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居高临下的说道: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是会出卖我们部落的样子!”
说完后西就生气的离开了,这件事对于西来说冲击力太大,非常迫切的想要回去抱一抱弟弟,才能缓解他现在的愤怒。
在西离开后不久,东感觉到有个人坐在自己旁边,扭过头一看。
是阿父。
墨在东的身边坐下,帮他把被西打出来的那些地方简单清理了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父。”
“因为西说的那些话,觉得委屈了?还是难过了?”
“没有。”
东声音低哑的回应,现在他的很多情绪都是多余的,就像是西说的那样,要比他更觉得委屈的人太多太多,他根本没有委屈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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