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沈桉很少发病,严路小的时候,沈桉毫无征兆地发病,她变得很狂躁又无法控制地做一些怪异的举动,甚至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醉酒的严一平输了钱,把气洒在沈桉身上,扇了沈桉两巴掌,又看乖乖写作业的严路不顺利,对严路拳打脚踢。
那时严路小,也打不过严一平,只能蜷缩着身子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后背落下疾风骤雨的拳头,他没哭,只是紧紧咬住牙。
在一旁阻拦的沈桉被严一平甩到了地上,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沈桉速度尖叫了好几声,等严路再反应过来,沈桉满眼双红,攻击力极强,直接和严一平撕打起来。
严路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了见沈桉状态不对,这才连忙把沈桉送进医院。
经过一系列极复杂的诊断,沈桉有间接性精神病、急性精神障碍,住院了一段时间情况才好转。
这种病起病急,病因复杂,当时精神科的医生只是建议按时吃药,情况有所好转的话,等以后有条件的话可以再去国外做更加系统的诊断。
自那以后,严一平就不太敢打他们母子俩。
后来,因为尿毒症身体疼得厉害,沈桉又发作了一次。
沈桉发病的频率并不高,吃药能得到一定治疗,就没有住进精神病院。
严路在网上搜索着信息,不过大多数都是广告,又搜索比较权威的刊物论文,想找到点儿什么。
页面跳转,论文专业性极强,阅读起来也无比吃力,严路只能暂时先做个标记保存页面。
……
浴室门咔的一声响起,润雪浑身沾满水汽,腰间只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手里还抱着一团湿润的衣服。
“你回来了?”润雪有些气馁地把脏衣服丢进客卧衣帽间的脏衣篓里,又回里屋从衣柜里翻衣服。
“刚才有些倒霉,不小心把睡衣都弄掉地上了。”
润雪先是从衣柜的上层翻出一条特别宽松的短袖,又俯身弓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修长纤细的手指勾出来一条内裤。
他弯腰时,腰间裹着的浴巾随着往上提了一截。
本就时时刻刻注意润雪,严路视野里乍然出现一双白又笔直的腿,往上连着好看的臀形,润雪纤细的后背肤色极白,泛着莹润的光泽,不仅如此,才洗完澡的皮肤还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画面的每一帧都在挑动严路的视觉神经。
握住鼠标的手都不自觉收紧。
当润雪还就那样直接抬腿穿内裤时,严路猛地挪开眼睛,将注意力放在正在关机的电脑中。
耳边是换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难以让人忽视掉的声音搔刮着严路的耳膜。
严路交叠起双腿,唇角也紧绷着,开始在脑中默背元素周期表。
润雪换好了内裤,扭头看了眼端坐在沙发上的严路。
发现严路也没看他这边,于是直接给自己套上宽松的T恤,一把扯掉沾了水珠变得濡湿的浴巾。
堆叠在腰间的T恤衣摆顺着往下落,遮住了大腿根。
润雪又抱起软乎乎的浴巾开始擦头发。
“那我接着去洗澡了。”严路声音显得有些哑。
润雪也没听出来,一边“嗯”了声一边继续擦头发。
……
一进到浴室,严路就嗅到弥散在空气里的甜腻的水蜜桃味。
他瞥了眼摆放洗漱卫生用品的货物架。
果然,之前润雪用的橙花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换了新的一套。
严路浑身有些紧绷,过了小片刻才打开花洒。
在这边洗澡,严路自然也要用同样味道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绵密的泡沫覆盖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甜腻蜜桃香气萦绕全身,严路的脑中闪过润雪精致昳丽的脸。
微凉的水浇灭身体的热意。
严路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浴室门。
润雪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听见动静,兴致勃勃地抬眸看——
包裹得严实,就露出一点儿线条锋利的锁骨,湿润的黑发滴滴答答在淌水。
他失落地重新躺回去,润雪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微弱的声音传到严路的耳朵里,严路脚步一顿,他看着床上那凸起来的一团,想到洗澡前看见的两条大长腿,打开衣柜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
严路把休闲运动裤扔过去:“把裤子穿上。”
润雪动了动伸出被子边缘的纤细脚踝,脚趾头都是雪白又圆润的,干净又小巧。
他睁着眼眸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睡觉不老实,你要是不穿裤子,会很不方便。”严路喉结上下滑了滑。
“我不会不方便啊。”润雪觉得奇怪。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本来就要热一些,他穿这一件衣服刚好。
话音落地,严路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过来。
润雪被看得心里一咯噔,都有些怀疑自己哪句话是不是说错了,心里正紧张——
“你不穿裤子,我有些不方便。”严路紧抿着唇角,只觉得口干舌燥。
半晌,严路又换了个说法:“或者,你能保证你的睡姿不要那么狂放,整晚一直睡在你那边也行。”
润雪迟钝地眨眨眼,转了转脑子,忽地就明白严路嘴里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毕竟……严路早上都还气血贲张过。
润雪咽了咽口水,紧张又羞赧,还有些不敢确定严路话里的意思。
他不穿裤子,严路不方便。
真就是说的那档子事情啊?
这种问题,润雪又不能直接继续问,他一张脸漫开血色。
低声应答后,润雪看着那条长裤,眼巴巴地看着严路:“我觉得我没办法控制睡姿……”
“穿这条裤子晚上肯定会热,那你给我拿条到膝盖的裤子。”
“嗯。”严路拎起床上那条裤子,打开衣柜重新换了条。
在他背对着润雪时,润雪掀开被子套上裤子。
“你包裹得这么严实,晚上不会觉得热吗?”润雪好奇地问。
严路:“……”
他淡淡地看着润雪,薄唇微启:“你不缠过来,或者压到我,我怎么会热?”
润雪被说得面色一红。
他紧张地抓住被角,藏在被子里的脚趾尴尬地蜷了蜷,又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他觉得严路分明也乐在其中。
严路掀开被子躺下,顺道也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润雪一点点地靠近严路,却发现今天严路好像离他特别远。
拿起手机迎着微弱的光一看,严路睡在床的最边上。
润雪:“…………”
可恶,有这么躲他的吗?
硬就硬呗,他都不觉得羞赧,严路现在竟然害羞起来了啊。
不过,严路害羞也没用……
润雪睁开眼睛看天花板,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终于等到觉得严路已经睡着了,润雪极熟练地裹着被子,往严路那边一钻。
脸颊贴着严路的胸膛、脖颈,手也不安分地抱着严路劲瘦的腰身。
嘿嘿。
润雪在心底偷笑,反正严路自己同意和他一起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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