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爹爹!”
晏宁:“爹爹也不行!哥哥更不行!不管在谁面前都不行!男女有别,你是个姑娘,要懂得自尊自爱,好好保护自己,明白吗?”
豆豆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显然是听不明白的。
晏宁:“总之,就是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脱裤子,懂吗?”
豆豆点了点头,好像懂了。
晏宁:“那能不能做到?”
豆豆:“嗯!”
晏宁:“来,拉勾勾,说到要做到!”
几经折腾,好不容易把她哄睡后已是夜深了。
两个大人也宽衣躺下。暖呼呼的被窝让晏宁惬意地伸了伸腿,依偎在董元卿怀里假寐。
“带孩子真是太累了,比下地干活都累。”他小声地嘟哝着。
目睹他带了一天孩子的董大人不可置否。
“所以我决定明天让你带她!”晏宁忿忿地说。
董元卿罕见地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思忖须臾,道:“我、好像不会。”
“那我不管,反正我明天要当甩手掌柜,你看着办!”
董元卿:“……”
晏宁支起胳膊,回头瞄了豆豆一眼。——小屁孩睡得可香了,甚至都磨起了牙。
回头,他毛手毛脚地爬到董元卿身上,嘿嘿一笑:“闺女儿已经睡熟了,我们干点别的吧。”
“喵!”窝在床尾的阿肥瞬间炸毛。
小基佬,你当我死了吗!?
董元卿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眼角一跳,“住手,别胡闹。”
“你才胡闹呢……快让我香一个,香一个……”
阿肥从床上一跃而下,怒气冲冲的背影仿佛要炸了这家客栈。
炸就炸了吧,反正这地方它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第134章 我大抵是怀上了
下一站是益州城, 距离苍州城百里有余。因为路途不远, 所以今日不必再起早赶路,可以美美地睡一个安稳觉。
晏宁就窝在被子里不肯起来,任凭豆豆怎么闹腾他也不为所动。
豆豆扒拉他:“爹爹!尿尿!”
晏宁懒洋洋地挥手打发她:“叫你爹带你去尿。”
豆豆抬头看向她爹。
董元卿这会儿正好洗漱完,闻言放下毛巾朝她走来。
“我带你去。”他道。
“外头冷, 先帮她把衣裳穿了。”晏宁说。
“好。”董元卿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手里的衣服一眼,默默地比划了一下, 道:“手张开。”
豆豆:“……”
接下来,在他的悉心“帮助”下,豆豆被迫学会了自己穿衣服、自己穿裤子、自己穿鞋, 最后给了他爹一个眼神, 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晰明了, 那就是:你到底会不会啊?
董元卿:“……”
晏宁抱着被子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昨夜不知何时瓢起了雪, 一觉醒来天地间已然换了一幅纯白的色彩。
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仿佛被寒冷的风雪压得抬不起头来一般, 瑟缩在厚重的衣物里。两旁卖早点的摊铺上仍冒着缕缕热气,时不时传来两声兴致不高的叫卖声。
董元卿一手举着油纸伞一手牵着豆豆, 跟在晏宁身后随意闲逛。
“糖葫芦!”豆豆指着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 兴奋喊道:“爹爹!要买!”
“我没钱, 问你爹去。”晏宁今天不但打定主意要当甩手掌柜,还顺便当起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豆豆不惜为了一串糖葫芦而折腰,仰起脑袋对着董元卿大声喊:“爹!糖葫芦!”
董大人被这一声脆生生的“爹”喊得心头一软, 垂眸看着她, 抿着唇道:“好。”
“好东西要分享哦。”晏宁笑眯眯道:“给爹爹来一口。”
豆豆倒是大方, 想也不想就伸过去给他吃。
晏宁弯下腰咬了一颗, 舔了舔嘴唇上的冰糖渣子, 满意道:“唔,真甜,好吃。”
“嘻嘻。”豆豆开心地笑了声,接着又把糖葫芦举高高,冲董元卿道:“吃!”
晏宁乐:“你爹不爱吃甜食,不用给……”
话没说完,只见董大人也弯下了腰,握着豆豆的手,张开嘴轻轻叼了一颗。
“……他。”晏宁出乎意料地看着他,“呃?”
“忽然想吃了。”董元卿鼓着一边腮帮子道。
晏宁见他这模样顿时一阵好笑,伸出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脸,笑问:“甜吗?”
董元卿颔首:“甜。” 甜到心坎里去了。
三人继续逛,沿途又吃了一碗豆花和一碗酒酿汤圆,后来遇到了卖炒栗子的,晏宁大手一挥又买了两袋炒栗子。
有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冬天才能算得上是完整的冬天!
一路吃吃喝喝,时间一晃已过了巳时。一行人拎着包袱从客栈里出来,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越往北天越冷,鹅毛大雪在天空中肆意飞舞,漫无边际的白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覆满积雪的道路使得马车也越走越慢了。
接连几天下来,他们每天行驶的路程都在变短,有一晚甚至是在路边的一个农户家里过的夜。因为没有多余的床,晏宁和豆豆是和农户一家挤在炕上度过的。
而我们董大人,宁愿选择围在火堆旁坐到天亮也不愿与陌生人同床而眠。
这种情况在进入梁州城后终于得以缓解。
天晴了,雪也停了,积雪融化后的路面泥泞不堪,晏宁累得不行,也没了出去闲逛的心思,猫在客栈里疯狂补觉。
一行人在梁州城内休整了一日后继续北上。
一直到即将驶出梁州城辖内时,晏宁那颗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原以为能这样风平浪静、一路顺利地离开,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出了意外。
是时晏宁正趴在董元卿腿上让他给自己捏肩捶背。长时间的旅途劳顿,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不光屁股疼,腰也疼背也疼肩膀也疼,因为食欲不佳睡不好导致胃也疼头更疼……总之浑身上下没一块地方不难受的。
反观豆豆和阿肥,一人一猫的适应能力居然比他还强,目前并没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
“喵。” 真矫情,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阿肥不屑地睨他一眼。
被嘲讽的晏宁更难受了,奄奄地直起身靠在董元卿怀里,说:“豆豆,爹爹想和你爹亲热一会儿,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豆豆:“……?”
阿肥:“……!”
晏宁倒不是真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羞羞的事情,就是单纯想膈应一下这只不知好歹的肥猫。
让你嘲讽我,看我不恶心死你丫的!有本事你就跳车自己跑去汴京城啊!
然而话音刚落,异变突生。
“吁——!”
马匹被缰绳拽得仰蹄嘶吼,马车紧急刹住。车厢剧烈的摇晃让晏宁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便是将豆豆按进怀里,护住了她的脑袋。
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原本就狭窄的道路被一堆粗大的树木结结实实地堵住,树堆后站着一群人,一眼扫过去约摸有十五六个。
他们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蒙着黑布巾,手持长刀和斧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护卫们从马车内鱼跃而出,手握刀柄,威严道:“陎州知府奉命公干,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陎州知府?”为首的强盗头子嗤笑一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兄弟们听说过吗?”
“哈哈,没听说过。”
“既然是官府的人,那为何连官旗都不挂?莫不是唬人的吧。”
马车内,董元卿沉默起身。
“大人。”晏宁担忧地拉住他。
董元卿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无妨,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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