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如何了?”
“楼兰……”他本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想到谢墨赟的表现。
黑衣人对着他说:“……你猜。”
谢墨赟抿唇,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黑衣人没想到他这么快放弃,但谢墨赟又说:“你身上的龙涎香味道很重。”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同时脸上涌起红色,“你闻错了。”
本想和谢墨赟说完全部,现在只能改为说一半。
他留下一句:“小心楼兰那些来的人。”
不给谢墨赟追问的机会,他翻出墙去。
不出意外的话,他又出意外了。
“你下次把这破树砍了行不行?!”
*
等待出续集的时间过得很慢,这期间时若先找了无数代餐,都没能成功取代《回宫的欲.望》在他心中的地位。
里面女装皇子妃的境遇和想法,和他简直太接近了。
时若先笃定虫瑶是有过相同经历的。
但是摆脱谢墨赟带过去的信也没有得到回信,时若先只知道还有续集。
看不到续集,时若先的心里直痒痒。
这几日横竖闲着没事,就一边写给皇帝生辰的礼物,一边自己偷摸写续集。
会的字不多,但也能勉强写点。
即便这时已经在进宫给大启最尊贵的人庆生的途中,时若先想的也是该不该写下床.戏。
他本想写点刺激,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时若先在马车上被颠得一晃一晃,精神也恍惚着。
靠……
原来老子是个枕头公主。
谢墨赟把他的头发撩到耳后,轻声说:“不用想了,你今天也很好看。”
时若先回过神,疑惑地“嗯”了一声。
谢墨赟:“今日宫里人杂嘴多,你我夫妻二人的方方面面都低调些比较稳妥。”
时若先被他打扮地颇为素净,全身上下只有鬓边一朵鲜花,连耳坠都是简单的珍珠款式。
身上穿了一条素雅长裙,除了些许银色暗纹,只有领子一圈白绒兔毛围着,显得脸娇小干净,此外再无点缀。
谢墨赟再度打量了时若先一番,心想;已经这么低调了。这样应当不会有事。
但一到殿中谢墨赟发现,这满堂的贵妇都极尽妍态,各个都铆足了劲装点自己。
而时若先的出现恰如一股清流,在五颜六色中靠着一抹干净淡雅脱颖而出。
谢墨赟咬牙忍受周围人投来或艳羡或觊觎的目光。
但时若先脑子里想的还是要不要写床戏……
但是脑袋空空,连平时是个什么流程,都回忆不起来。
说来难堪,文武贝吃自助的时候,他就忙着动嘴和抹眼泪了……
时若先怀里揣着送给皇帝的字,和谢墨赟一同被太监领到宴席的位置上。
一落座,时若先就拉住谢墨赟说:“夫君,你看书多,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周围的人侧目而视。
没想到这楼兰公主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还能虚心向夫君求教知识。
谢墨赟心生骄傲,坐着腰杆都直了。
他放低声音道:“自然可以。”
时若先偷偷摸摸凑到耳边,“你看那些书的时候有没有学到别的什么姿势?就是人类的思想这么博大精深,怎么也得有第二种姿势吧?”
谢墨赟:“……”
别人虽然听不到时若先的问题,但也在默默关注着谢墨赟的回答。
谢墨赟用力发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
周围人若有所思:原来……看似学识渊博的九皇子也是个草包啊。
时若先拽着谢墨赟的袖子,“那等我们回去,能不能多买几本书看看呢?”
谢墨赟:“不能。”
时若先一脸失望。
看来只能自己掏钱出去买了。
学海无涯……他就不信真的只有这一种。
周围人若有所思:原来……看似宠爱妻子的九皇子也只是做做样子啊。
谢墨赟轻轻靠到时若先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少玩火。”
时若先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个意思QAQ你知道我的,上次还没好……”
谢墨赟握紧手里的酒杯,手背青筋暴起,咬牙的同时还要保持笑容。
周围人若有所思:原来……原来我靠,这是我可以随便听的话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墨赟:这个世界上有且仅有一种橘子。
时若先:真的吗?我不信。
谢墨赟:你信和不信都没有改变,因为这个事情我自助。
时若先:好气,算了,你还是吃我一拳吧!
*
上一次日六,好像还是在上一次,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没关系,姨有点小钱,包养评论区还是能做到的。
第85章 谢:色在哪里
时若先没问到好奇的答案。
但是他还想继续回去把小说结局补上, 没看到虫瑶写得正版结局,他自己也能写,不然看到太监文, 他吃饭都不香了。
没有床戏就没有吧!只有时若先给自己洗脑:皇子妃和皇子的故事发生在晋江, 所以床戏是根本不会有的, 烦恼就能从根源上解决。
纯爱,就是纯。
加入脖子以下部分就不能称之为纯爱了。
时若先盘腿在矮桌前, 左手的手肘拄着膝盖, 手掌撑着脸,右手把怀里抱的字画像宝贝似的搂紧了。
本来他这个姿势就别扭, 还不舍得把字画放下。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的坐姿感觉自己的脊椎都跟着发痛了。
谢墨赟提醒道:“先先, 字画可以放在一旁,或者找宫里下人帮你存储起来。”
时若先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不行, 今天我在字在, 决定不能松手。”
他一边说着, 一边抬手把面前的茶壶茶杯等所有带有液体的东西都推到边上去。
谢墨赟不解。
时若先解释道:“我出门前看了黄历, 上面写今天要走水,我得防着点。”
谢墨赟摸摸鼻子, “走水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 这是我的直觉——我今天和水犯冲。”
时若先表情认真, 说起话来有板有眼, 把字画搂得更紧了, 一副十分爱惜的样子。
谢墨赟瞥眼道:“父皇的贺礼我已经送去,你也不用在意。”
“那怎么行, 我都准备好了, 必须得送的。”
谢墨赟本就多想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先先何必看得这么重?
不就是一个生辰?之前不是还等着吃席吗?
时若先此时就身在席中不知席, 要是这个时候给他喂点吃的,或许就不会有心思想别的了。
谢墨赟说干就干,从果盘中捡出一个红彤彤的果子捧到时若先面前。
果子色泽鲜艳,表皮上还挂着新鲜的露珠,顺着流到谢墨赟掌心。
时若先扫了一眼就不满地扭过头,“我最讨厌吃苹果了。”
谢墨赟拉住他的手,打开时若先的手掌把“苹果”放进去。
时若先下意识拒绝,“我最不喜欢吃苹果,而且是别人逼着我吃的苹果。”
之前时若先的雌父雄父坚信“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全家堆得最多的就是苹果。
时若先立刻抬手把“苹果”放回去,顺便吐槽道:“而且这个苹果还这么小,看上去就很酸。”
谢墨赟按住他的手,“你尝尝,不酸的。”
时若先摇头拒绝,谢墨赟低声说:“你不是想吃席吗?这就是全大启最豪华的席了。”
时若先微怔,眨眨眼说:“是哦……”
谢墨赟爹的生辰,搞不好还是最后一次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动摇了,引诱道:“试试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