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非似乎不相信。
“让对方享受一下胜利的快感。”夏郡尘道,“我想看看这些追杀我的人是谁。”
“也许是追杀我的。”景非道。
“第一批也许是追杀你的,但这一批是冲着我来的。”夏郡尘道。
“你如何确定?”景非不相信。
夏郡尘转移了话题:“寻个地方休息一下,要不要弄点野味?你晚上应该没吃什么。”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呗,景非也不在意,不过:“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夏郡尘脚步的一停,在黑暗的林子里,他不在掩饰尘瘸子的样子。“我从小到大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流光了最后一滴血,只为救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他心……”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景非突然到面前,把他压在一棵树上:“你说什么?”景非的声音之紧张,他第一次见到。
但是,夏郡尘身体一转,把景非压在了树上:“你的工夫不错,但还比不过我。”
景非的神情的确很激动,这件事他跟夏郡尘说过,没想到夏郡尘却拿来开玩笑。他非常的愤怒,他不允许任何侮辱东辰郡,就算是言语中的玩笑也不可以。
“生气了?”夏郡尘没想到景非会发火,“我不是开玩笑的。”他摸上景非的脸,“那天你对我说起那个故事的时候,我很震撼。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梦里的故事,但却是我梦里的故事。整整二十四年,我一直都在坐这个梦,漆黑的缝隙里,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看见的是有人用血,在喂一个人。”
眼泪,从景非的眼底,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他紧握着双手,却无法控制住悲伤。他没有告诉过夏郡尘那是在漆黑的缝隙里,夏郡尘能知道,说明他的梦是真的。
这个了,真的是东辰郡的转世。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梦境。
“是执念。”命运之书的声音,突然在景非的脑海里想起,“人类临死前的执念很深,会影响道转世。东辰郡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他的转世才会带着他的执念。”
如果景非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遇见夏郡尘,那么夏郡尘会带着这个执念,孤单的过一辈子。
“执念吗?”
“执念是一种类似于力的东西,只要你的执念够深,那么会影响到下一世,很深奥的。”
下一刻,景非把夏郡尘抱住了,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并且他的身体在颤抖,在哭泣:“我也做着那样的梦。”
他不是做梦,他是真正的经历过。那种感觉,就像把他的心剖开一样。
东辰郡,这个人是用生命在保护他的东辰郡,就算流光了最后一滴血也要保护他的东辰郡。
夏郡尘感受不老景非那样的悲伤,但是他不喜欢这个少年哭。伸出手,摸摸景非的头,有些事情很奇怪,但是这种奇怪夏郡尘很喜欢,做着同样梦的两个人,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有人找过来了。”夏郡尘直接抱住景非的腰,然后飞身而起。
景非已经回过神,月光下,他看着身边的男人,差一点又恍惚了。夏郡尘的武功是极好的,但是景非记得他之前是一个瘸子,一个瘸子的武功要练到他这个境界,其中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贵为北亲王世子,就算他将来不能上战场,也能继承北亲王的爵位,荣华富贵一生,可是他这么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景非突然想起夏郡尘刚才的话,他和北亲王的关系并不好。
夏郡很能感觉到景非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这种被他专注看着的感觉,其实相当好。甩开那些烦人的苍蝇,夏郡尘带着景非来到一处小溪边:“其实今天我有点私心。”放下景非,看着溪水中倒映的月亮,他道。
“什么意思?”景非问。
“明知道出来有危险,却还是跟着对方出来。”夏郡尘回答,“你知道我有什么私心吗?”
景非收回视线,问的这么明显,要是再想不到,他不是太没脑子了。
夏郡尘笑了:“吃烤鱼吗?”说着,下水去抓鱼了。
溪水边点起了火,然后又搭起了架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北亲王世子会干的活,他却干的相当好。“我六岁之后是在外公家长大的,那一年我母妃去世了。”
景非心一紧。夏郡尘是个强大的人,不管是心思还是手段,还是能力。可是当他提起他母亲的时候,景非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悲痛。
“中毒而死的,凶手是那个女人。”夏郡尘道,“母妃死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回来了。”
“竟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景非问。
“你倒是狠,文不成武不就的袁二公子,哪来这么大的胆色?”夏郡尘反问。
“从小就有。”景非回答。
“哈哈哈……”夏郡尘在遇见景非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我并没有证据,但就算我有证据,有他在,我也不能杀那个女人。更重要的是,杀人并不能解决一切,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为我母妃报仇。”死,不过是一种解脱。
“所以你要帮助我登基,然后用帝皇的权利去解决他们?”景非猜测的问。
“是,这样多光明正大。”夏郡尘承认。如果杀人能解决,他早就杀了。
“鱼熟了。”命运之书在景非脑海里出声。猫……最喜欢吃鱼了。“我现在能出来吗?”
“不能。”让夏郡尘看到白猫突然出现,肯定怀疑,“如果我们的任务可以让对方知道的话,你可以出来。”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白猫道,“回去你也帮我烤几条呗。”
“好。”他烤是不可能,买几天烤鱼倒是可以。
“我知道你对血腥味反感,试试看,应该闻不出腥味。”夏郡尘递了一条给他。
其实景非对血腥味反感,是因为闻到血腥味、看到肉,就会想起那件事。而现在,他接过夏郡尘手中的烤鱼,看着夏郡尘,脑海里再也不会对那个场景反胃了。烤鱼的香味到处飘着,景非咬了一口,很香。然后吃的速度快了,那个世界,他是被饿死的,对好吃的东西,特别的没有抵抗力。
看到他一口气吃了两条,夏郡尘眼中的笑意深了:“我再去抓几条。”
“嗯。”景非坐在岸上,看着他。跟初见时的高高在上不同,这个男人可以很温柔的,就像那个时候的东辰郡一样,只看他愿意不愿意。
魏墨已经到了,跟着暗卫留下的记号跟来的。就算夏郡尘不会武功,暗卫在暗中跟着,根本不会出事。借夏郡尘的话说,他有私心。
阳国公府的宴会让他很烦躁,魏墨赶着马车在京城兜了一圈,他的心还是无法平静。正想出城来透透气呢,就碰到了有人设下的陷阱。所以第一批出来的那二十个人,成了他发泄的牺牲品。
魏墨飞到树上,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和夏郡尘是一起长大的,他的母亲是王妃的贴身婢女,所以他从小跟着夏郡尘,当年夏郡尘狩猎受伤的时候,他因为年纪小,只能在营帐等。后来夏郡尘受伤之后,亲手杀了那些侍卫,那个时候魏墨就陪在他身边。
所以与其说主仆,在夏郡尘心里,他更像一个弟弟。
第87章
第二天
皇宫
“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阳贵妃心里的惊讶已经无法形容,“莫不是父亲也怀疑念而不是我的皇儿?”
“不是这个意思。”老国公道,“虽然说天下间长相相像并不奇怪,但是那袁景非和你小弟实在是太像了。”
“听说那袁景非的风评不好,文不成武不就,性格更是张扬放肆。”阳贵妃又道。阳云齐也是她心头的痛,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是她的皇儿失踪,母子分离,也令她唯一的弟弟枉死。
“我和那孩子单独聊过,他处事冷静,心思绝不简单。文不成武不就我是不知道,但是那孩子绝不简答。”老国公对景非的印象其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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