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被震住了,他知道景非想说什么,但是他不敢相信你,也不能相信。鸿福寺、十八年前、九个月,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六皇子九个月早产的人,而眼前的少年……同样出自袁家。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问题可大了。
皇家千辛万苦找回的六皇子如果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乞丐,恐怕这样的结果会让皇上龙颜大怒,而这件事一旦公开,就等于闹了这样一个大笑话。而他们阳家呢?因为这件事会有多少人被牵连?
可是,眼前的少年……
看到老国公的神情,景非就知道。他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起身,他用很温和的动作掰开老太君的手,并非不能掰开,只是在起初,他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强力掰开而已。
“你……”老国公看着他,欲言又止。
“告辞。”景非不再理会他,不过走出房间前,看了一眼那发出木系灵力的东西一眼。
而房间里,留下了老国公一个人在沉思。
……
“这件事与我无关。”夏郡尘道,“如果你们希望北亲王世子和阳小姐订婚,我可以不是北亲王世子的。”说完,夏郡尘起身离开。
“逆子,你给我站住。”北亲王从来没有这样生气。就算夏郡尘对他再没礼貌,他也一直迁就,但事情分场合。如果在宴会之前夏郡尘提出拒绝,他也会想办法解决,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掩护的时候?北亲王知道儿子恨他,但为了恨他,做事情如此的不成熟,北亲王难免有些失望。
但夏郡尘如果肯听他的话,就不叫夏郡尘了。
夏郡尘走到大厅,发现景非也刚刚过来。“走。”他走到景非面前,直接牵起他的手。
“嗯。”景非难得配合了他。
“郡尘。”北亲王追了出来,“你如果现在走,你失去的将是世子的爵位。”他冷声威胁。
闻言,跟着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王爷,您冷静一些。”王妃拉着北亲王道。
“世子的爵位吗?”夏郡尘冷冷笑了,“你以为我会在乎?”
“你……”
“我母妃死在世子爵位上,你以为我会在乎?”语罢,夏郡尘拉紧袁景非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主子。”魏墨跟上。
好在这会儿客人都已经走了,在场的都是阳家人,但是夏郡尘的这句话,让阳家人非常的震撼。北亲王的第一任王妃死在世子的爵位上?这是什么原因。
景非感受到了夏郡尘的怒气,脑海了也回想着夏郡尘刚才的话,原来他们父子感情不好,而不好的原因和已逝的北亲王王妃有关。
“回府。”气冲冲的北亲王也顾不得跟阳家人告辞,直接离开了,但是走出阳家大门,他又愤怒道,“去把世子给我抓回来。”
“是。”
“等一下。”齐步连出声,“大哥如今在气头上,父王派再多的人去,大哥也不会回来的。大哥的性格,我们都了解,还是我去吧,顺便我了解一下大哥跟所谓的袁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步连说的有礼,而且大晚上的刀剑无眼,还是让步连去吧,步连性格好,也好劝世子。”王妃道。
北亲王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而阳国公府内,气氛也非常的不好。
“这个夏郡尘是什么意思?就算他北亲王再权势滔天,我阳国公府也不是随便他欺负的。”现任阳国公阳云聚会道。
“这件事不急。”老国公的心态倒是比较好,“北亲王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你进来,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嗯,太君的情况怎么样?”
“也就那个样子了。”
书房。
“父亲叫我来书房,莫不是商量的事情跟瑾儿的婚礼无关?”看老阳国公如此谨慎的样子,阳云聚觉得不是,因为他方才说了,婚礼的事情北亲王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是关于……关于今天那个少年的。”老阳国公道,“那个少年跟你的小弟云齐,真是太像了。”
“是啊。”说起这个,阳云聚也感叹,世界相似之人虽然存在,但是云齐跟那个袁景非,的确是相,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父子呢。”
“我方才几乎也以为他是云齐的私生子。”老阳国公道。
阳云聚闻言,突然心也跟着一紧:“不无可能。”
“可是少年却回答我,他出生于十八年前,是九个月早产,袁杰夫妇去鸿福寺的途中捡到他的,当时他身上还有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被他买来的小乞丐拿走了。”老阳国公道。
“这话……这话……”阳云聚大吃一惊。
“嗯,我估计他想告诉我的意思是,他才是六皇子。”老阳国公大胆猜测。
“荒唐。”阳云聚不信。
“但是六皇子的确从袁家出来的。”老阳国公道。
“若是如此,为什么六皇子刚被认回的时候他不出啦,如今倒是出来了?”阳云聚问。
这的确是一个疑惑。可是老阳国公却还是摇了摇头:“那孩子和云齐太像了。”
“我派人去查,这件事务必要查的水落石出。那娘娘那里?”阳云聚问。
“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对于这件事,听听娘娘怎么说。”老国公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关系太多。“你要守口如瓶。”
“儿子知道。”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魏墨当的车夫,他知道他家世子这会儿不想回王府,所以一圈一圈的兜着。
马车里非常的安静,景非看着夏郡尘,却是没有开口。
“吓到你了?”夏郡尘却是开口了。他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吓到景非,却还是玩笑着问了。
“你不是粗心的人,今日之事,你故意和北亲王闹翻?”景非问,如果夏郡尘要拒绝这门婚事,开始就可以了,或者可以私下说,但是夏郡尘却搬到台面上来说,那么只能是故意的。“你就不怕世子之位保不住吗?”
听到景非的话,夏郡尘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景非第一次听到夏郡尘的笑声,但是笑声里压抑着他的怒气:“如果他真的能撤了我的世子之位,我倒是相信他还有一点父子之情。”
这是什么意思?让夏郡尘当世子才会没有父子之情?景非不明白。
夏郡尘看向景非,漆黑的眸低,清楚的倒映着景非。
“主子,不好了,有人在跟踪我们……有一群人冲过来了。”为了散心,魏墨马车赶的有些偏僻。
“是吗?”夏郡尘才话落,那人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路。
“你们是什么人?”魏墨拔出剑问。
为首的人问:“里面坐的可是夏世子?”
“是我家世子,你是哪位?”魏墨很几声,
“我家少爷叫阳刚,是阳国公大公子,关于我家小姐的婚事,少爷想和世子私下谈谈。”对方道。
“无话可谈。”夏郡尘回答,管他阳刚不阳刚的,他都不在意。
“少爷说,他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成全世子的心意,也不会伤害我们家的小姐,世子是男人,成全一个姑娘名誉的气度,总该是有的。”对方又道。
“知道那个阳刚是谁吗?”夏郡尘亲生问景非,
“当然,他方才也说了,阳国公府大公子。”景非瞥了他一眼。
夏郡尘却是轻笑着摇头,嘴巴凑到景非的耳边:“他和袁念恩是姘头。”温热的气息吐在经费你的耳边,夹着男人特有的气味,让景非的心,一瞬间撞击了起来。
扑通……扑通的……非常的快。
“所以他是故意来的?”景非稳住自己的心跳,今天的夏郡尘和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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