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盛意母亲刚去世不久,他年纪小,心里无法接受,一直伤心难过,原本活泼开朗的性格都变的内向敏感起来了。
正好商柏宇在这个时候搬来,成了他玩得极好的朋友和哥哥。
商柏宇转进盛意所在的小学,后来两人又考上了同一所中学,甚至还在同一个班级,朝夕相处了四年。商柏宇为人热情外向,细心大方,他的性格感染了盛意,渐渐将他带出了母亲去世的阴霾,重新变的自信开朗起来。
“可惜初二那年他搬走了,被他爸妈接去国外念书。”盛意感叹说,“走之前说他可能不会回来了,我记得我当时哭的超级惨,还和我爸闹着说要去劫机呢。”
童言无忌,盛意现在想起来忍不住发笑,陆骁却笑不出来。
“你和他关系很好?”
其实不用多问这一句。从盛意刚才嘴里的三个“特别”和这些保留完整的照片,陆骁就知道这个商柏宇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对啊。他现在还会偶尔给我发邮件呢。”盛意说完觉得空气有点安静,抬头看了眼陆骁淡淡的神色,骤然回过味来了。
“你在吃醋啊?”
陆骁不理他。
盛意却来劲儿了,扑过去一个劲儿地缠磨他:“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
陆骁回了一个字,掐住他的脖子按在床上,密密实实地教训了一顿。
劲儿有点狠,嘴唇都给吸肿了,红艳艳的。
盛意却美得不行,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坦白:“他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别的什么都没有!”
陆骁却眯起了眼,声音更加不善:“青梅竹马?”
“哎呦我说错了,就是个普通哥哥,普通哥哥——”
闹了一通接近天黑,陆骁进厨房看了看食材,给盛意做了个糖醋排骨,炒了两道青菜,还炖了锅番茄酸辣汤,直把盛小少爷喂的肚满腰圆,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洗好碗筷,整理好厨房,陆骁回到客厅打开电视,陪盛意看了部他挑好的喜剧电影。
一晚上就在悠闲惬意中慢慢度过,盛怀明他们晚上不回来,陆骁自然也不会再走,像前几次一样留宿在盛意的卧室里。
盛意洗完澡出来,不仅用了小黄鸭沐浴露,连睡衣都换成了印满小黄鸭图案的款式,再加上他那张水嫩嫩的小脸,说是十五六也有人信。
他往陆骁身上一扑,笑嘻嘻问:“香不香?”
陆骁接住他:“比香饽饽都香。”
一句话不知怎地戳了盛意的笑点,在那边笑边抖,头发上落下的水珠全浸睡衣里去了。
“怎么没吹头发?领子都湿了。”
盛意:“等着你给我吹啊。”
现在“老大”不叫了,性子也越惯越没边儿,陆骁摇摇头,任劳任怨地拿来吹风机,给小少爷吹金贵的头发。
“好啦,你去洗吧。”盛意摸了摸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我把你的睡衣放卫生间里的置衣框里了。”
“嗯。”陆骁说,“困了就先睡。”
盛意应了一声,趴在床上摸过手机来玩。
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动静,盛意玩一会儿手机,抬眼往卫生间门口看一看,眼珠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男生洗澡快,十来分钟后,水流声停了。
陆骁推门走出来,下身穿着灰色睡裤,上身……
什么也没穿。
他的身材很完美,和多年的锻炼脱不了关系。肩宽腰窄,腹肌不用故意绷紧就能看出来,没擦净的水珠顺着凹陷的锁骨滑下,流过的每一块肌肉都紧致有力,充满了美的力量感。
盛意搓了搓脸蛋,觉得空气温度突然有点高。
“筐子里没有上衣。”陆骁看了他一眼,“忘了放?”
“啊……好像是吧。”盛意从床上爬起来,装模作样地去衣柜里找睡衣,一边找一边往陆骁身上看。
咳咳,他可不是故意好色,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弄清他一直以来在意的那件事。
“你那里……”盛意看清了,声音低下去,“有条疤。”
陆骁腹部左侧靠腰的位置,有道明显的疤。细而长,有四五厘米,看起来像是刀这类利器划出来的。
上辈子,他第一次遇见陆骁,对方就是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刺了这一刀。
这辈子盛意没有再见到这一幕,一直疑心陆骁还有没有经历这件事。如今看来,和上辈子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大概是没有盛意出现,帮他解围买药了。
陆骁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划的不深,只是看着吓人。”
盛意抿了抿唇:“你以后,别接那么危险的活了。”
陆骁:“现在也是。”
自从债务还完,他的压力已经少了太多,楷哥也好久不让他接触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只把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活甩给他去做。
虽然还要挣钱,但他不会再那么冒险。
因为有了在乎的人,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把危险带给他。
灯关了。室内温度不像初春那么冷,但也算不上热,被子还是要从头到脚盖完整。盛意掀了自己的那条,窸窸窣窣钻进陆骁的被窝里。
陆骁搂住他,低低地笑:“怎么这么黏人?”
“干嘛,”盛意语气凶凶,“你不喜欢吗?”
“喜欢。”陆骁说,“喜欢的要命。”
他们交换了一个晚安吻,唇齿间是相同的淡淡薄荷牙膏的味道。盛意下午睡足了,这会儿不太困,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左手从被窝里伸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陆骁腰侧的那道疤。
“还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陆骁说,“真的。”
盛意不说话。上辈子和陆骁亲密的时候,没少看见过这道疤。那时他没问过一句“疼不疼”,只含怨说过一次,“要是那时候没救你就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脑袋缩进被窝,整个人出溜下去。
陆骁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突然觉得腰腹被一双暖烘烘的手按住,随即那道疤上,落下了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
陆骁大脑“嗡”地一声,一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是盛意的嘴唇。
他一时间浑身僵硬如石,每一寸肌肉紧紧地绷起来。那道早已没有任何感觉的疤痕仿佛突然被点了一簇火,从侧腰的位置灼灼燃起,以燎原之势,几乎要烧断他的每一条神经。
盛意钻了出来,第一次干这么大胆的事,脸蛋烫的要命。
或许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因为他刚才在被窝里面,发现了陆骁某种明显的变化。
他憋了一会儿,终于没憋住,慢吞吞地攀到陆骁耳边,用潮湿诱人的气息,纯情而又放荡地问:
“陆骁,你是不是想草我啊。”
第38章
说那话的时候, 盛意凑的很近,半个身子都趴在陆骁身上,敞开的领口沁出幽幽的甜香。
他像一只晚夜里走出来的精灵, 既保留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净, 又带着妖精似的轻佻魅惑, 两种矛盾的气质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几乎勾的人在顷刻之间就能丧失所有分寸理智, 要随着这暧昧夜色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晦暗。
“盛意, ”陆骁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才克制住那股冲动,咬牙切齿地把那作死的人按在枕头上, “谁教你的这种浑话?”
某人也害臊的要命, 嘴上却还在逞能:“是男人都会。”
陆骁恶狠狠盯了他几秒,出声命令:“趴过去。”
盛意:“……干嘛!?”
陆骁不答, 直接将他整个儿翻过去, 一把将细腰高高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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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老实了。
虽然没有弄到底, 可过程并不比真刀实枪好多少。他躺在被窝里,腿还有点哆嗦,大腿心最嫩的皮肉火辣辣地疼, 是刚才被磨的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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