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注意起来,这种概率问题,总不能次次都用凑巧带过。
总是有一方是主动选择了另一个身边座位的。
“瞧出来了?总是往人家身边凑,我还以为只有我看得出来。”
在一楼说话不方便,时星指了指楼上,池曜点头。
不多时,两个人分先后顺序上了楼。
一见到他们离开,尔雅从自己通信器投影面前抬起了头,收拾东西。
费楚视线看向尔雅。
尔雅指了指楼上,打了个手势,“我先去隔壁了,不打扰蜜月期的贵国陛下。”
人离开了。
不多时,费楚也收拾了下,起身跟着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符青才从投影后探出脑袋,头上是一对,外面虽然不是一对,但是气氛比一对还古怪,左思右想,符青留了下来。
比起当电灯泡,当个不知道什么的存在,更难受,他还是晚点回隔壁房间吧。
*
“所以,费上将真的喜欢尔雅姐?”
时星现在称呼费楚还是费上将,不是因为生疏,而是实在找不到什么亲昵的称呼,碍着池曜和费楚的关系,怎么称呼都别扭。
叫费楚吧,他比费楚小了好多,不太礼貌。
叫费哥吧,费楚又是池曜表弟,关系上就乱套了。
叫昵称,大费大楚什么的……更怪了。
所以这么久了,时星还是习惯称呼费楚为费上将,池曜纠正了几遍让他直接叫名字都没纠正过来,费上将叫着也中规中矩,索性不管了。
池曜思索片刻,给出准确回答,“观察起来是这样。”
“观察起来?”
池曜:“他没正面承认过,所以用这个说法吧。”
时星:“?”
“别不信,费楚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自己的事有分寸主见的,他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嘴,所以,大概就是这样,我们都觉得应该是。”
时星震撼:“‘我们’又包括谁?”
“寝居里常住的都知道吧,许叔,长岳,符青,这几个肯定知道,唐觅跟着我们的时间短,不好说知道不知道。”
时星语窒。
这不就约等于除他之外的所有成年人了吗!
池曜瞧着时星呆愣的样子失笑,“不用这样,费楚不想说的事情一贯遮掩得不错,你不知道很正常。”
“我们也是慢慢瞧出来的。”
“不过就我是费楚的表哥,喜欢提这件事吧。”
但在时星眼中,池曜提得也并不多,哪怕作为身边人,时星现在才留意到。
并不会叫人尴尬的一个度。
时星:“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池曜倒是清楚一些由头,“尔雅的前夫,或者说亡夫比较确切,是费楚上军校的同学,同班,两个人成绩不相上下那种,认识,很熟。”
“是通过他认识的?”
池曜摇头。
“费楚毕业后,我小姨不是很愿意让他去前线,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与其说是通过前夫认识的,不如说是通过她前夫的死亡认识的吧。”
“尔雅当时能活着回来,情况太特别了,特殊法庭在调查外,我自然也会派人去瞭解情况,又有她前夫的关系,派去的是费楚。”
后续尔雅上诉,觉得中间有猫腻等等。
费楚都帮过忙,虽然没让池曜知道,也没有找过池曜的关系。
但是费楚的一举一动,哪怕他不说,通过符青,池曜也是清楚的。
可能一开始是打算帮助朋友吧,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等尔雅住在皇宫调查的那段时间,开始所有人还只是觉得费楚对尔雅比寻常人好上一些……
“你知道的,那段时间,尔雅的求生意志其实很低。”池曜回忆道。
时星点头,他听说过。
“她……想过自杀的,是费楚找到阻止了。”
“包括放她离开帝国,也是费楚最先提出来的,那段时间……尔雅的情况真的很糟。”
“费楚是对的,换了个环境,换了颗星球,慢慢尔雅又好了,只不过……”
时星:“只不过?”
池曜默了默,有些惋惜道,“经历了这种事,和以前比起来,尔雅性格变了很多。”
“以前尔雅姐的性格是什么样?”
“我见到她的时候,内向,还有点腼腆。”
时星愣了愣,脑子组装了好几次,实在是想像不出来这种尔雅。
*
另一幢建筑内。
“以后你留在蓝星还是在自己星球继续住呢?”
也不知安静了多久,费楚开口问道。
尔雅长指飞速拨着投影接口,一边整理自己的患者数据,衡量报酬,一边不走心回答道。
“都行吧,看自己喜欢。”
“蓝星确实很需要人,我也很喜欢这个环境,但是主脑很警惕来自帝国的蓝星人,害怕蓝星被帝国渗透,以后不够独立,变成帝国的附庸。”
费楚:“它考虑得没问题。”
“我知道呀。”耸了耸肩,尔雅笑道,“所以说再看呗。”
“双生星系这么大,我还有好多星球都没去过呢,前几年被星星还有蓝星的回归拖着,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给人治疗过了,现在得开始清理一下我积压的患者们,总不好拿了钱一直不办事。”
“这样。”费楚只回了两个字。
尔雅并不意外。
私下独处的时候,费楚总是和在众人面前的性格不太一样,面对她总是……会沉闷些。
她当然也清楚这种由来的原因。
但是并不想改变。
她不知道怎么改变。
费楚另起了个话头,“还会来帝国吗?”
“会吧,星星还在帝国嘛,我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总是会过来逞逞师父的威风。”
“不久居?”
尔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了吧。”
这两句说完,两人之间再没有别的话说,尔雅也不再想聊,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费楚没追她,仍旧一个人留在楼下看自己的通信器,刷星网。
可能是因为人太少了,又或者侍官们因为母舰问题没来这边,尔雅晚上难得失眠,本想忍住,在床上翻来滚去几遭,到底没抗住,下楼摸到了酒柜边上。
她嗜酒。
知道的人不多。
这些年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但仍旧有发作的时候。
尔雅猜测是费楚问她的那几句话,让她想到了不该想的人,想到了不该想的事,再衍生到后续一系列繁杂的微妙关系……简言之,她今天需要点酒精。
费楚作息跟着军队,严苛且固定。
今天洗漱得有些晚了,换了衣服想睡的时候,高精神力让他嗅到了一丝酒味,内心纠结须臾,费楚掀开被子,起身下了楼。
脚步声轻微,尔雅精神力高,仍旧感觉到了。
费楚在调酒吧台下找到躲藏的尔雅时,格外无奈。
“不是已经戒了吗?”
尔雅满脸潮红,意识已经有点恍惚了,看到费楚,下意识露出个笑容。
不像是现在尔雅平时会做的表情。
笑完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费楚似乎沉默了不少。
尔雅再度微笑,“只喝了一点点。”
费楚把尔雅调的酒找出来,“一瓶两瓶,三瓶,还调了有联盟最新款的鸡尾酒……”
话没说透,但意思清楚,尔雅喝的可不止一点点。
“今年第一次喝的。”
莫名尾音拖起了些柔软腔调,听得费楚动作一滞。
转身蹲下,尔雅以为费楚要抢她酒,咕噜噜先给一口气喝完了,像是她生病的时候那样。
藉着这个动作,费楚确定,尔雅确乎喝醉了。
对尔雅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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