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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眉头蹙了蹙，有点低的抱怨声。
秦晟没说什么，把衣服又给放了下去，眼神还是有点散不开的墨色。
当时……
柜台的服务员已经显而易见的看到这位顾客的不满了，慌里慌张的从珠宝区借来了一个POS机，但是在跑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她把视线往前一移，发现原来自己负责的那块游戏机售卖区已经来了救护担架了，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这、这是怎么了？”手里拿着的POS机也没放下，整个人觉得事情发展的走向有点脱轨。
她不就是去隔壁借了个机器吗？
“哎呦，好可怕啊，刚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乞丐哦，直接行凶了……商场安保还是得……”同事们在小声交谈道。
听到这些交谈后，她大概了解了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自禁的增加了握POS机的力度，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慌。
她踮了踮脚，试图去从这里看看那边的情况，但是因为围观的人群已经变成了一堵墙，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安慰自己或许并不是刚才那位——
瞳孔瞬间一缩。
人群跟随担架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对方弯着腰，一直试图和担架上的人说话，手上、衣服上都已经沾染上了大片血迹。
看着狼狈不堪。
虽然有一点距离，但是她已经确认了那就是自己刚才接待的那个顾客。
怎么、怎么会这样……
许如持最终赖床计划失败，还是被秦晟给单手从床上拎了下去，磨磨蹭蹭的洗完漱就被带着去吃早饭了。
“好困……啊……”伸手打了个哈切，然后才往嘴里塞了个面包。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啊，他感觉自己还没睡够啊，怎么一睁眼自己就跑到餐桌这里来了。
“不要吃太急。”身旁的人提醒道，并且又重新的推过来了那杯牛奶。
刚才被许如持给悄咪咪的挪走了……
“……”许如持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牛奶，还是很不想喝，但是瞥了一眼秦晟，觉得自己估计是没什么机会给再挪走。
秦晟现在真的是对他看管的更为严格，今天早上他还没睡醒呢，就被拎起来秤体重去了。
不过好在自己争气，终于没再往下掉了。
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捧着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呜哇，一如既往的腥……
秦晟看了一眼人，觉得总算是听话了点，不能老是挑食。
“真难喝！”愤愤不平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感觉像是刚刚喝了毒药一样。
“……”
许如持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喝纯牛奶而已，但是到了秦晟这里他就觉得这纯牛奶简直就是最难喝的东西，太腥了！
他也料到了估计是因为是鲜牛奶的原因，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那么的难闻，还是超市里那种两三块、寡淡如清水的适合他。
正所谓野猪吃不了细糠……
“我的仙仙呢？”许如持觉得自己已经勉强完成了任务，于是就开口和秦晟瞎聊了。
他的小仙人掌球呢？过几天说不定就要开小白花了呢！
秦晟闻言蹙了蹙眉，但还是说：“应该在窗台上。”
于是本来该在餐桌上乖乖吃饭的人，又哒哒哒的撂下筷子跑到了窗台上，去看他的小仙人掌球。
头发本来就因为睡得太久的原因，蓬松得像个小面包，现在站在窗台前，还能透出来点光……
脖子上甚至还有点小绒毛，因为阳光的缘故看起来像是加了滤镜一样。
很漂亮。
秦晟放下了餐具，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心里难得的觉得很是平静，为什么会有人对身边的小东西那么在意呢？
明明只是个植物而已。
原来生活居然可以这么平淡，但却又那么的值得期待。
……
“秦晟！”有点惊喜到了上扬的声音，许如持整个人都开心的转圈圈了。
“你快来，你快来，开了一个小花苞！！”试图让人来看看伟大的成果。
秦晟抬眼看过去了，居然真的起身去了，环着穿着家居服的小孩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垂眸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孤单的、唯一的小花苞。
“是不是很厉害！”许如持也没在意自己腰上的一条手臂，兴高采烈的回头去跟秦晟分享。
“嗯。”
永远都是有问必答。
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把人的睫毛都弄出来一点阴影，小仙人掌球上的小白花迎着阳光，悄悄地张开了一片花瓣，想来也是给身边的人类一个小小的面子。
*
许如持因为不想一直坐在车上，于是决定在别墅到门卫那里走过去，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个提议一开始是被秦晟给否了的，因为毕竟还算是冬天，他不想人在外面吹冷风。
但是许如持用围巾几乎把自己的脑袋给裹住了，还提前带好了手套，有些笨拙的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
飘出来一根鸭毛~
“我准备好了的，我要踩踩雪！”隔着围巾说话，有点瓮声瓮气的。
秦晟看着人亮晶晶的眼神，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好。”
闻言瞬间开心的扬了扬嘴角。
早在医院的时候，许如持其实在病房外面眼巴巴的看着飘的大雪，非常想开窗户去碰一碰、摸一摸雪花。
但是每当他摸到窗户把手，秦晟就会及时的把他给拎走了，并且还会数落他一顿。
因为当时许如持确实还没好，甚至还发着一点低烧。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都出院了，可以跑去踩踩雪了！
Nice！可以感受一下冬天啦！
秦晟拉着人的手走在马路边，神色淡淡的，倒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不过不正经的是许如持，他扶着秦晟的手，歪歪扭扭的走在路边堆积的小雪堆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延续到了别墅大门那边。
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是减压。
“开心了？”轻声的询问。
许如持专心致志的踩雪上面的一层厚壳，用力一踩就陷了进去，留下来点碎渣，像是雪糕一样。
“对啊！”
人生反正就那么短，反正还不如及时行乐呢！再加上他还感受了一波生死危机，于是就更加的看开了。
“欸，到这个墓地了。”许如持停了下来，往旁边看了过去。
平常其实都是坐车的时候看到的，他倒是很少就这么直接的站在墓地面前，一般来讲，看到这片地方，基本上就已经快要走出去秦家别墅的范围了。
秦晟看人也算应该玩够了，直接动手把人给单臂从雪堆上抱了下来，放到了平地上。
“嗯，好奇？”淡淡的询问。
许如持牵着秦晟的手，跺了跺自己的脚，弄掉沾在鞋子上的雪，然后认真的说：“唔……是有一点。”
上次秦晟带自己去的是一个商业墓地，伯母真正的墓是在在那边，至于这里的，秦晟上次好像跟他说过了。
是秦家自己的墓地。
一排排白色的墓碑，上面还积了点雪，看着倒是很庄严的样子……
许如持垂眸看了看秦晟的手指，发现对方的关节处都有些红了，于是就脱下了自己左手的手套，笨手笨脚的给套了上去。
“做什么，不冷？”秦晟语气稍显不好，并且准备直接脱掉手上的手套，给人再戴上。
“不要不要，我放你衣服兜里就好了嘛~”
说完就直接给把手塞进了秦晟的大衣口袋里，看着鼓起来一片，倒是有点滑稽。
许如持觉得这样非常好，拉着秦晟就准备离开了……
零零总总的，他其实也大概也知道了一点事，察觉到了可能秦晟父母有着不太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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