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释雪和他关系现在不错,也很听他的话,但前些时候,江释雪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温岁有些没安全感。
温岁想,他将他前辈子的病灶都给解决,让他无忧无虑地生活了这么久,他实在是赚了很多了,现在也的确是时机到了。
温岁想到这里,也是怕引火烧身,对江盛说:“殿下,让我再想想罢。”
江盛也不着急,楼下传来一阵马儿叫唤的声音,他往下看去,看见了一支十人的队伍,为首的正是镇南王。
江盛心里有些许不好的感觉,又想到国师除了关键问题都是站在他与父皇身边,便打消了担忧,笑着对温岁说:“小世子你看,那是镇南王。”
温岁探头去看,果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马上顶着雨路过,温岁好奇地问:“听说镇南王与陛下是最好的兄弟,可是真的?”
江盛说:“自然是真的,镇南王并非我亲叔叔,但却胜似亲叔叔,此次为祖母奔丧,应当会在燕京停留半个月。”
温岁看见镇南王的侍从身后有两个无比高大像个巨人一般的男人,身量之高,几乎快高过二楼的屋檐。
温岁脑海里闪过什么,没能抓住,只得抛到脑后。
等温岁回到家,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书里很清晰地写了江释雪如何夺权的过程,皇帝重病瘫在床上,江盛意图夺权,却被太子镇压,而太子在宫中的力量并不强盛,又是如何轻易镇压江盛的?
自然是凭着几个能以一敌百的亲卫精兵才轻松镇压了江盛的反叛军。
书里具体描写了那几个精兵,都是身形魁梧异常,身量能有两米五,是高手中的高手,甚至他们还会缩骨之术,在一开始便是缩骨后混入了皇宫,给了江盛皇宫中太子身边无人的假象,才让江盛着了道的。
再一联想镇南王身边的两个巨人侍从,温岁哪里还想不到镇南王是江释雪的人?
不过现在他们应该还没什么接触,江释雪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温岁不觉得镇南王现在就跟江释雪有什么牵扯。
只能说温岁的政治敏锐度确实很一般,在知道前辈子镇南王帮了江释雪的前提下,他依然觉得现在是相安无事的阶段。
他拿出小电视,观察起江释雪,江释雪也并没有做其他事,依然是看他送他的厚厚的小说,看的很认真,身边侍从时不时地给他添茶水,都未打扰他的兴致。
如此一整天,江释雪都未和镇南王有过接触,反倒皇帝和镇南王把酒言欢,聊到深夜,俨然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温岁放下心来,他出现在江释雪身边,唤了他一声,“殿下。”
江释雪顿了一顿,放下书,唤他:“先生。”
温岁似是突发奇想般,对江释雪说:“殿下,你对修仙可有想法?”
江释雪思忖起来,并未立即回答温岁。
温岁有些诧异,问:“殿下为何思考这般久,之前殿下不是对修仙颇感兴趣吗?”
江释雪说:“可是我现在对修仙并不如何感兴趣。”
温岁好奇地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江释雪扬起手中书,笑着说:“先生给我的书,我很喜欢。”
温岁语塞,当真变成二次元宅男了?
虽然是他所希翼的没错,但也过于顺利了吧?
温岁心里忽然一跳,是啊,这一路过来,是不是太顺利了,要知道,他眼前的江释雪,上辈子可是在腥风血雨下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
十二岁的年纪,就算还是半大少年,性格也并非可以轻易改变的。
难道他在骗他?
温岁费劲地搜刮着往日种种,竟是一丝异样都没发现,毕竟江释雪在他面前表露的性格从一而终,连平常的质问酸意都可以理解成没有安全感,但真的是这样吗?
温岁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那个脑袋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就在这个时候,皇宫忽地骚乱起来,有太监闯进来,对江释雪说:“殿下!外面有刺客!”
江释雪这才放下书,不紧不慢地对温岁说:“先生,我出去看看。”
温岁看着他的表情,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不会是你吧?”
江释雪停下脚步,扭头看他,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先生,你这是何意?”
第29章 镇南王
温岁也有些诧异于自己脱口而出说出来的话,找补道:“……我说刺客不会是冲着殿下来的吧?”
江释雪一脸若有所思,“有可能,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出去?”
温岁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释雪微微笑道:“先生,不是还有你吗?先生会保护我的,对吗?”
温岁说:“当然。”
江释雪也不着急了,他坐下来,请温岁跟他下棋,温岁心不在焉地跟他下了一局棋,他并不如何用心,却还是赢了。
江释雪说:“先生棋艺渐长,我赢不了先生。”
温岁回过神来,说:“殿下怕是放了一个东海的水罢。”
江释雪否认:“我没有放水,是先生棋艺超绝。”
温岁盯着棋盘,说:“都说棋风如人,殿下与我下棋,棋风如浴春风,不见杀意。”
然而这样的江释雪,跟江盛下的时候,又处处见血,戾气横生,无比刁钻。
江释雪目光落到棋盘上,微微笑道:“先生棋艺虽超绝,但没有感情,全凭技巧。”
温岁琢磨着这句话,问:“殿下这话是何意?”
江释雪说:“先生一向聪明,应当知道我的意思。”
温岁思考了一下,略显诧异,“好啊,殿下是怀疑我作弊?”
虽然他的确在下棋的时候趁着思考的时间翻看了一下棋谱找了一下对应之法,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江释雪顿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温岁说:“棋艺本就如此,所有的落子棋局都是题型,万变不离其宗而已。”
两个人下一盘棋的过程中,外面隐隐传来的喧闹声消停了。
江释雪的贴身侍从进了大殿,对江释雪禀报道:“殿下,刺客抓到了,但是陛下身受重伤,恐怕不大好。”
江释雪起身,要去看看情况,温岁跟着他一起去了。
江释雪对温岁说:“先生是国师,应当去国师府等待父皇传唤。”
温岁反应过来,确实如此,他正要走,江释雪却拉住他,说:“先生要救父皇吗?”
温岁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江释雪金眸盯着温岁的脸,“先生,有必要吗?”
温岁愣住了,“殿下这是何意?”
江释雪叹息道:“父皇受袭重伤,也该是太医去给父皇医治,先生何必一力揽下?先生是神灵,合盖高高在上,不染凡尘,难道也要给父皇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吗?”
温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些年,皇帝有些过于依赖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跟他求卦,已经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他也几乎有求必应,说实话,积分用的那么快,也有皇帝一份功劳。
一想到这里,温岁有些怨念,“殿下说得有道理,那我便不去国师府了。”
江释雪说:“为人子,我还是希望父皇能万无一失,先生,回国师府等传唤罢。”
温岁说:“殿下一会儿劝我交给太医,一会儿又叫我回国师府等传唤,哪是陛下将我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我看殿下也不遑多让。”
江释雪软了语气,“那先生想如何?”
温岁想了想,还是说:“我去看看皇帝吧,要是太医治不好,我当然要救他。”
江释雪说:“那先生与我一同去吧。”
温岁应了。
江释雪姗姗来迟,皇帝床榻前已经聚集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为首的便是镇南王,他比起服用丹药前的皇帝还更显几分苍老,毕竟边境风沙大,很难维持青春的相貌,他一见江释雪,知道皇帝受伤,现在主事的该是太子,便简单地与江释雪说明了情况:“太子殿下,那刺客已被拿下,是冲着本王来的,不想误伤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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