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穆斐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崽子而已,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他自己怎么可以照顾好自己呢?
穆斐没有回答,看向雪球等待她的回答。
雪球听了穆斐的话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非走不可吗?”
“对,非走不可。”
穆斐垂下眼睛,重复:“我非常不愿意离开你们,但是我非走不可。”
“走去哪里?”
“之前刚认识的不不的时候,他说南方是一个四季如春,还有着广阔海洋的神仙仙境。春天来了,天气不再寒冷,正好是我可以踏上旅途的季节。”
“那只鹦鹉!”
雪球还没什么反应,阿胡就先跳了起来,大骂:“要不是他胡乱说什么南方,你也就不会想着去了,都怪那只鸟!短短,你冷静一点,那只鸟说的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你忘了他的下场吗?”
“阿胡。”雪球阻止了激动的阿胡,把猫按住后对穆斐说:“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阿胡震惊:“雪球!”
“阿胡,你之前还说猫大了,不能老是把他拘在小小的一片地方,要放任他外出探索才能是一只成年猫该做的事。”雪球拿阿胡自己说过话压他,“你不也是整天跑来跑去,见不到个影子?怎么换到短短这里,你就不同意了?”
“那能一样吗!”阿胡暴躁,“反正我不同意。谁知道那个鬼的南方在那里,短短遇到危险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真要去,我必须陪着他一起。”
穆斐无奈,上前拍了拍阿胡的猫头:“南方很远很远,我要走的路也很远很远,这是我一只猫的旅途,没有办法和你一起。”
阿胡赌气撇过脑袋。
雪球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什么时候出发?”
穆斐轻笑:“现在。”
阿胡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时被雪球捂住了嘴巴,“祝你一路顺风,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雪球。”穆斐亲昵地蹭蹭雪球的侧脸,又过去蹭蹭阿胡,“也谢谢阿胡。我会想你们的。”
“再见啦。”
穆斐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像是要把他们刻在脑海中后,抬爪对着两只猫挥了挥,转身向着南方离开。
南方,是他通往猫星的方向。
*
阿胡挣开雪球,看着穆斐的背影失落道:“你为什么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问不问都一样。”
雪球没有回头,看着逐渐变成一个点的背影,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猫不都是这样吗。出生后不久就要离开自己的妈妈,寻找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除非意外,将会在那里渡过自己的一生。”
“短短陪在我们身边这么久,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可是……”
“难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子,知道自己的刚出生的地方是哪里?”
“……不记得。可是我舍不得短短。”
“只要你记得他,他就永远会留在你的记忆里不会消失,会永远陪着你。”
作者有话说:
小世界完结,无番外。
下个世界是民国,也是最后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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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民国
◎这不是小穆大夫吗◎
初秋的昆市, 凌晨时分,一辆火车“呜呜”着如期进站。车厢打开,旅客如同滴落在镜面上的水珠一样四散而去,寻找适合的通行工具前往自己的既定地点。
身穿对襟短衫的男人目不斜视, 神情严肃地掌着方向盘, 开着辆黑色的轿车在各色车海中悄然离去, 行驶进夜的街道中。
车上的副驾,留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也同样是一脸严肃。只是他的眼睛不住地游移着, 一个劲儿地想往后视镜的方向飘。
金昌平抓心挠肝,想要憋出点什么客套又不失尊敬, 拍马的同时又不显谄媚的话来, 好好在自己的顶头老板面前表现表现,最起码也要稍微寒暄一下,让老板知道自己有认真工作。
但他更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嘴巴里最好除了指路外,不要出现任何的废话。
原因?
自然是因为后座上,正在闭目养神的, 一脸斯文清隽看似无害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良善之辈,稍有差池, 他这个刚上任的分行管事就要回家喝西北风了。
只是有时候他想忍,现实总会给他一点意外。
“呵!”
车拐上一条漆黑的街道后,两道车灯将毫无准备的黑夜一侦破,不远处的路上竟然趴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成年男人。
车子停下, 金昌平被吓地发出一道惊呼后, 想起了什么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急忙扭头去看后座人的情况。然后, 他就和一双冷然的眸子对上了眼。
越棋钰放下轻轻揉着太阳穴的手, 略过金昌平微微起身透过玻璃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原本应该对这类情况漠不关心从不多管闲事的他,在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后,心中居然奇异地升起了一点恻隐之心。
叫住正准备下车去清理挡路“障碍”的司机,越棋钰叮嘱:“阿远,如果人没死,就带到车上来。”
“少爷?”对越棋钰的吩咐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阿远,难得的犹豫起来,“不安全。”
“是啊少爷,这人还不知道是好是坏,怎么能随便上车?”
金昌平也劝:“咱们分行只在昆市开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就已经引得不少人寝食难安了,万一这人是有意安排的呢。您先前往住处,这人之后再说?”
对此,越棋钰只说了两个字:“去做。”
金昌平和阿远不敢再多话,一起下车去把地上昏迷的人搬进了车里。当然,去之前他并没有忘记先请越棋钰移步副驾。之后,自己和昏迷的人一起,泾渭分明地一左一右呆在后座。
车子依旧按着原定的方向前往临时住处,路上,越棋钰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
昏迷的男人身穿一袭用便宜布料制成的浅灰长衫和黑色布鞋,露出来的皮肤上沾满了灰尘与血迹。越棋钰着重看了他的脸,发现上面也糊着血,又软软地斜着身体歪着头实在看不清样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表面上平静,心中的疑惑却是纷至沓来。
真是奇了,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的他,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却一身是伤的人,竟然会冒出许多的不忍与同情,对这些伤的始作俑者,更是不由自主的抱怨与恼火。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看,这人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些中的哪一个,就是个纯纯的陌生人。更别说他家住北平,相距甚远的昆市还是头一次来。
越棋钰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不再纠结。
商行已经顺利进入昆市开始生根,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他的情报场,不管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到地方后,金昌平把二人领进自己早就派人收拾好的小院,嘱咐仆人仔细看顾后,亲自去请大夫,为捡来的男人看伤。
这边,越棋钰在房间里刚刚落座,还没来得及换上整洁的衣物,甚至热茶都没喝上一口,门就被阿远敲响。
开门一看,一向面无表情地阿远神情激动,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安顿捡来的人的屋子,结巴着说不出个具体的意思,只一直重复:“爷,那个人,您去看看吧,那个人……”
越棋钰知道阿远不是什么毛躁的性格,见他这副表现就明白那人肯定有独特之处。他没有责怪,拧着眉抬步跟上。
居室的床边搁着泡了张帕子的水盆,简易木床上的青年已经被洗干净了脸,露出来完整的,稍显稚嫩的面容。
越棋钰只在门口匆匆一瞥,就瞳孔紧缩再也顾不得别的,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在床边,一把抓起青年的左手腕,深呼吸一下后指尖略有些颤抖地将袖子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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