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笙都气笑了,“姐,我记得之前你就告诉我们尽快转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李姐避开褚泽笙的视线,“没有,我只是知道公司不打算让你们继续组男团,具体原因我当时也不清楚。”
她话音未落,褚泽笙起身离开客厅。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摔上房门。
李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在她印象里褚泽笙一直是三个人里脾气最好的一个。褚泽笙说话做事都很温和有礼,这还是李姐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
顾诗给李姐倒了杯茶,“那首单曲是他的心血,从作词作曲到每一个字该如何发音,都是他不眠不休想出来的。李姐你是好人,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们。今天我们就是请姐姐吃个饭,姐什么都没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李姐表情放松下来,“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顾诗眉头微蹙,“我是准备离开杏庆,这地方不太行。”
昨晚他差点被人卖了,今天又发现歌曲被内鬼嫖了。
李姐说得对,这地方不适合圆梦。顾诗要赶紧带着他的文武大臣跑路,争取临走前再阴公司一波。
听了顾诗的话,李姐又看向秦景同,“你也想走?”
秦景同憋着一肚子火,他看了李姐一眼,“公司要捧的那个人,你有他联系方式么,我想跟他聊聊。”
李姐没给他,“景同,你可别冲动。”
秦景同笑了笑,“我就跳个舞也没做别的,这回这事泽笙是主要受害者。你看顾诗,不也没伤心么。你放心,我现在冷静得很。”
李姐看了眼他脖颈上的青筋,摇摇头道:“我和他不熟,没有他联系方式。”
在三人说话间,不远处的卧室门又砰的一声打开。
褚泽笙拽出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他对三人鞠了一躬,拖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眼见状元郎气得要当场告老还乡,顾诗连忙上去拦住他。
褚泽笙应该是在房间里哭过,眼眶还有些泛红。
李姐被顾诗的外表蒙蔽,以为他现在很冷静,于是起身告辞。她已经辞职离开了,也算做到仁至义尽。
等李姐走了,顾诗强拉硬拽,想把褚泽笙拖到沙发上。
褚泽笙气红了眼,想把顾诗推开,又怕下手重了伤到他。
他死死地拉住行李箱,声音颤抖地说道:“这是什么破地方,还有没有公平有没有王法。我刚刚在卧室里仔细听了,他三句歌词又两句都唱跑调了。高音唱不上去,低音降不下来。他根本不理解这首歌到底是表达什么,甚至还在副歌部分加了一段电音。哗众取宠,跳梁小丑!还有脸在网上说什么,这是为他过世的姥姥写的歌。”
褚泽笙气得直哆嗦,“他抢我歌就罢了,连我的姥姥他都要抢!他这种厚颜无耻卑鄙下作的人,唱我的歌就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我姥姥的侮辱!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李姐说得对,这里不适合追梦,再待下去我早晚会被气死。”
说完他又拉住顾诗的手,“你也别待在这里了,保不准哪天就被公司卖了。这哪里是公司,这就是贼窝。沆瀣一气,结党营私,阿党比周.……”
顾诗怕他直接气晕过去,拍着他胸口给他顺气。
秦景同听他骂了半天,都骂不到重点,他皱眉道:“他.妈的。”
褚泽笙略微迟疑,似乎觉得这么骂人太粗鲁。
顾诗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们偷了你的歌,还抢你姥姥。”
褚泽笙眼圈一红,“操!”
那一声操,好像是打开褚泽笙身上某个开关。
他放下行李箱,用力抱住顾诗。
秦景同虽然也很生气,但他没有褚泽笙那么严重。至少他原创的舞蹈还保留着,没被人剽窃走。
他还算冷静,正要出言安慰褚泽笙几句,褚泽笙忽然抬头道:“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网上那个曲子,其实还有一个MV?”
看完MV后,秦景同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
再次出来时,他手里提着一个甩棍,气势汹汹的就要杀出去。
顾诗抱住他腰身,“使不得使不得,打赢坐牢打输住院。”
说完他看看一脸煞气的秦景同,觉得这人输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他力气太大,顾诗拖不住他,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他拖着走。
正在生闷气的褚泽笙见到这一幕,也上去帮忙拦着。
秦景同愤怒地低吼,“他们跳的是什么东西,既然没两把刷子就别跳我编的舞。我那舞你们是知道的,那是战舞!他们跳得还不如山上的猴。把猴放出去,跳得都比他们强。那手脚我看也不用要了,放在身上就是累赘!”
秦景同一手护着顾诗,一手轮着甩棍砸碎不远处的花盆。
褚泽笙垂眼看着落到自己鼻尖上的褐色花土,紧接着秦景同收回甩棍,劲风将他鼻尖上那点花土吹落。
他擦擦鼻子,重新抱住秦景同手臂,用力掰他手指头。
看褚泽笙和秦景同先后暴走,顾诗也有点担心,怕自己一会也无法保持理智。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又想起前期创作过程自己一点都没参与,身上没什么好偷的。
不过他仔细一想,他也被偷了东西。杏庆公司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粉丝,那可都是他的后宫佳丽。
等控制住狂暴状态的秦景同,褚泽笙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
顾诗抢走秦景同的甩棍,他怕秦景同趁他们不备,还会拿着甩棍出去揍人。
他转了两圈实在不知道该藏哪,最后他选择把甩棍塞进自己裤子里。
贴身存放,很安全。
顾诗塞完抬起头,看到秦景同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
褚泽笙锁好厨房的门,确保秦景同无法拿到任何刀具后,他走回来对顾诗使了眼色。
甩棍藏好了吗?
顾诗拍拍身后,对他眨眨眼睛。
褚泽笙深感疑惑,他绕了一圈走过去,终于看到甩棍藏哪了。
在和顾诗相处这方面,褚泽笙没有秦景同那么多顾虑。
他随手把甩棍抽出来,让顾诗不要到处乱放,免得硌到。
被顾诗这么一折腾,秦景同也算是平静下来。
三人点了几瓶啤酒和麻辣小龙虾,坐在一起研究今后他们该何去何从。
杏庆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他们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免得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歌被偷了,人被睡了。
那个偷了他们歌的人也不会好过,褚泽笙电脑里还保存着他词曲的备份。时间线还完好,可以拿出来作证据。
秦景同反复研究舞蹈动作,每个版本都有录像。通过每个阶段的录像,能看出舞蹈是怎么一点点编出来的。
他们准备在让所有人都知道,那首歌是他们,那个人是个剽窃者。
只是杏庆公司很大,如果他们只是普通家庭出身,那连退出杏庆都是一种奢望。
想到这一层,为了让两个朋友安心,褚泽笙深吸口气道:“其实……家父是世界级作曲家,家母是作词家,我是褚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在他开口的同时,秦景同也说道:“我是秦家独苗,我爸是秦氏集团总裁,手里还有一家娱乐公司。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跳槽去我爸那里。”
两人说完又都是一愣,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是个少爷。
这个团队里只有三个人,秦景同和褚泽笙一起转头看向顾诗。
见他们都看自己,顾诗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一国之君,有一个偌大的封建君主专制王朝。是顾家皇室唯一合法继承人,真龙天子皇室正统。
这种事情他能拿出来说?
顾诗是有经验的,之前他也跟精神病院里的护工们说过,他很优秀不要喂他吃乱七八糟的药片。
然后就被拉去电疗室,电了个外焦里嫩。被反复电过几次之后,顾诗就长记性了。
他是微服私访出来南巡的,不能随便暴露他九五之尊的身份。
顾诗绞尽脑汁憋了半天,怎么都想不出一个能震惊满朝百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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