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了聊天中,方嘉言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他拉住一个学生问道:“你们说的顾老师和井老师,是叫顾诗和井元化吗?”
那学生点点头,方嘉言心跳开始加速,“那他们现在在哪,你知道么。”
学生问问其他同学,抬头回答道:“今天没有书法课,顾老师应该是在教职工休息室。上午体测刚结束下午体育课取消,井老师要是没在操场,那就是在教师楼。”
他们口中的教师楼和职工休息室是一个地方,都是学校里给老师准备的宿舍。方嘉言快速的拜访完校长,就急匆匆的赶去教室宿舍。
几年过去,职工宿舍已经翻新。离远看不像是职工宿舍,倒像是高档小区楼。
方嘉言打听好两个老同学的宿舍号,一路小跑着上了楼。他们好久没见,他很想念过去的友人。
他跑上五楼,扶着墙还没喘匀气,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站在井元化宿舍门前。那女人一头长发垂腰,背影窈窕,露在外面的双腿又白又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此时一阵风从走廊敞开的窗户吹过,吹乱女人的长发。女人换了个站姿,方嘉言终于看清她的脸。
巴掌大的脸,模样清秀。她嘴角含笑,即使只是远远地看,都让人感觉很甜美。方嘉言嘶了一声,他觉得这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方嘉言记得五柳这个纯男校是不收女老师的,他喘了一会正要上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谁时,紧闭的宿舍门忽然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应该是刚刚运动完,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
尽管模样发生变化,方嘉言还是认出男人就是井元化。
井元化垂头和女人聊了几句,抱住女人腰身弯腰想要亲吻她。长发女人欲拒还迎地推推他结实的胸肌,井元化轻笑两声,没有理会女人的小动作,直接把她扛进寝室。
在寝室门关上的瞬间,女人无意间转过头,和躲在楼道旁的方嘉言视线相对。四目相对,女人猛地瞪大眼睛。她对方嘉言伸出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宿舍门很快就关上了。
与旧友重逢的喜悦消失,方嘉言悄无声息地走到宿舍门前,贴着门板听里面的动静。他怀疑刚刚的女人其实是顾诗假扮的,可男人扮女人真的可以这么漂亮吗。
隔着宿舍门,隐约能听到一两声惊呼。方嘉言思索半晌,还是有点不确定。他试探的敲敲门,正要开口问问。门里声音停顿片刻,随后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在门内响起。
方嘉言正好奇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一声轻响。那声音像是有人被压在了寝室门上,看着时不时震动两下的门,方嘉言红着耳朵后退一步。
当门内隐隐传来一声哭声时,方嘉言连退数步,站在走廊的大花盆后面,紧张地看着宿舍门。
虽然对井元化的人品有信心,但方嘉言还是没忍住给顾诗打了个电话,他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顾诗假扮的。如果不是,那他就算是撬门进去,也要阻止井元化,不让他做那些混账事。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人接通。手机里传来顾诗略带颤抖的声音,似乎刚刚哭过。
“方、方会长,你怎么回来了?”
方嘉言思索半秒,还是觉得委婉一些,“你哭了?”
顾诗没说话,只是传来轻轻抽抽鼻子,听上去有些可怜。方嘉言又问道:“井元化在你旁边吗?我刚回国想请你们吃顿饭。”
顾诗声音里的惊喜渐渐散去,他小声道:“好呀,不过今天不太行。我们……我们今天有别的安排。”
在他说话的空隙,方嘉言听到了一个粗重得富有磁性的喘息声。他深深地看了眼紧闭地房门,又说了两句,就善解人意的挂断电话。
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没个两三个小时,那两人是不会出来的。
方嘉言叹口气,慢慢地下了楼。没想到他两个老朋友,都玩得这么花了。
他刚走到三楼,又接到顾诗的电话,“会长,你走了吗,你没走的话进来帮帮我。”
想到顾诗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方嘉言沉默半晌道:“这合适吗?”
“合适合适,我们搞不定了!”
背景里,还有井元化的吸气声,听上去好像很疼。
方嘉言神情略有恍惚的走回寝室门前,他手抬了半天,也不敢敲门。电话里顾诗声音越发焦急,方嘉言聪明的脑子怎么都猜不透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试探的敲敲门,不到两秒门就被人打开。之前那个长发女人穿着运动短裤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看到正脸后,方嘉言低头看了一眼他平坦的胸脯。原来他没猜错,这女人就是顾诗假扮的。
方嘉言还想再做点心理准备,顾诗一把拉住他,把他拽进寝室。
方嘉言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比如两个好朋友激烈战事留下的痕迹,或者没穿衣服的肌肉壮男。
结果他预想的场景都没出现,那两人都好好的穿着衣服,井元化抱着手臂坐在一边,他随意看了方嘉言一眼,对他友好地点点头,随即一把揪住顾诗,“我都说了没事,你叫他过来做什么。”
顾诗蹲下身子,小心戳戳井元化的脚,“你脚趾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方会长舅舅是做医生的,他正好在这,让他给你看看。”
方嘉言扫了一圈寝室里的东西,地上摆着瑜伽垫和一堆健身器材。再结合两人对话,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井元化在教顾诗怎么防身,中间教学器材损坏,把井元化左脚砸伤了。
方嘉言检查完后,一边教顾诗处理伤口,一边站在一旁问道:“所以你刚刚哭是因为吓得?”
顾诗摇摇头:“脚是刚砸的,之前是他按着我压腿,差点没把我韧带压坏。”
井元化闻言敲敲他脑袋,“我一直看着呢,怎么可能坏。”
“那怎么那么疼!”
“还不是你身体太硬了。”
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人,方嘉言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今天顾诗健身的计划泡汤,井元化又不方便出门,方嘉言索性点了几个菜和他们边吃边聊。
等吃完饭,方嘉言帮忙收拾了东西,起身准备回家。他刚走到楼下,发现刚刚离开的匆忙,他拿的是井元化的手机和宿舍钥匙。
井元化手机屏幕亮了亮,方嘉言随意一扫,看到屏保是顾诗睡觉的照片。
方嘉言甩甩手,他感觉这个手机上弥漫着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他回去敲了半天门,屋里放着音乐,吵闹的音乐声盖住他敲门的动静。
他又敲了敲门,发现门好像没有锁。他试探的推门进去,想要把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拿出来。宿舍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倒是紧闭着。
在音乐停顿的空档,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地哭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方嘉言一愣,他快步走过去敲敲卧室门嘱咐道:“井元化,你脚受伤最近还是不要锻炼。还有你的健身方法并不一定适合顾诗,你要是想教他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一个计划表。”
卧室里,顾诗穿着圣诞短裙头戴鹿角,随着井元化的动作,不住地来回晃动。他颤抖着手臂,捂住嘴努力不发出声。
他堂堂帝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哭出声,丢脸。
门外的方嘉言还在试图阻止他们不科学的健身计划,顾诗脖子上的铃铛晃动两下。
见井元化还是不说话,顾诗只好小声道:“我知道了方会长,我们会注意的,你回去休息吧。”
方嘉言也没再坚持,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顾诗向着房门挣扎地伸出手。
井将军是乱臣贼子,说好了不深入交流,却趁他不备大军攻城深入腹地。
平时嘴笨的要命,这种时候特别精明,说臣今天状态不佳,只能勉强一战。
结果拿出来的肠衣是12只装,嘴上说的好听,说的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领军打仗要有备无患,大将军要冲锋陷阵,铠甲要准备妥当。
但顾诗看到就心里打怵,他感觉井皇后是要用这种方式杀死他。状元郎难道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委屈吗,怎么还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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