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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以后，胸中一口怨气难消，在这东西的“帮助”之下，刘炳生就变成了一只被操控的怨鬼，日日缠在郑光明身边，吸收对方身上的阳气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原本它还不会膨胀的这么快，因为它的“落脚点”一直都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然而楚元武的出现，却是给了它一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这种情况下，它换了宿主，短短几日便从楚元武身上吸收到了强大的力量来充盈自身，幸好楚业山并没有采用拔除身后灵的方式来除掉它，不然的话，让它再次有机会更换宿主，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了。
而且楚老爷子年纪那么大，折腾一次，恐怕寿元基本上也都直接烧到头了。
楚元武就还好，大不了回去休养一段，他还不到三十，总是能慢慢养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点点头，楚元武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谨慎开口道：“纪天师，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有时间参加我们天师协会主办的交流大会？”
“您可能对现在的玄术界不太了解，像我们这样的玄门弟子，出山后都要在天师协会进行登记，您要是觉得麻烦的话，我这边直接帮您办好，然后派人给您把身份证明送来就可以，还有就是这个交流大会……”
他说的这个交流大会是每三年举办一次。
除了交流之外，其实也就是想看看各大门派新入门弟子都是什么资质。
一个类似“华山论剑”的场合。
不过纪淮川听了以后直接就拒绝了，毕竟他可不是玄门中人，还让楚元武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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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电梯送离东寺街39号，坐回车里，楚元武还有些呆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屠九游则是摘了眼镜，盯着斜前方那个平平无奇的老式殡葬店铺，谁也看不出这个店铺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能量。
“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屠九游很快就给自己最信任的队员裴新东布下了新任务。
“小东，我去问问领导，给你升个职吧。”
“往后这位纪先生就交给你来盯着了，目前来看，他对我们的态度还算是友好，如果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那就是皆大欢喜，但要是发现他试图做出什么危害社会的行为……”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留着他！”
咔嚓。
屠九游叼着烟，点了火。
“那他要是又开直播，被人录下来拿出去传播的话，这事儿要不要管？”
裴新东一边为升职而欣喜，一边又忧愁。
“那你看情况跟他商量一下，让他拿捏住尺度就行，只要他别当着普通人的面显灵，说点什么倒是不怕，反正坚定不信的人不会因为几个视频而动摇。”
屠九游的脸被淡蓝色烟雾笼罩。
随后又笑。
“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嘛。”
“我们要相信科学。”
裴新东在后头点点头。
“我知道了。”
第12章 “海王遇上精神病，押注……
裴新东的担忧不无道理。
不过他们行动也是飞快，职位调动以后，屠九游去处理鹤县大坝事件了，裴新东则是直接把纪淮川的一切社交账号提升成了A级档案，专门派人盯着，以免出什么意外。
一天后，就是周六了。
双休日，各大平台的流量直线上升。
纪淮川查了查自己账户的余额，虽然他有了一栋大楼作为住处，但说实话，卡里还真是没太多钱，也就是上次直播的盈利，不过他出去溜达了小半个月以后也给花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几百块。
所以趁着周六人流量大的时候，他开启了第二次直播——顺便把原主弄的ID给改掉，花里胡哨的头衔果断不能要。
“您关注的主播[大川]开始直播啦，快去点击围观吧~”
收到提醒的观众们纷纷涌入直播间。
“好家伙，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川哥怎么现在这么佛，离上次直播都已经过去了半辈子了才又出现！我们村里生产队的驴都没敢这么歇的！”
“爷爷爷爷！你关注的主播终于开直播啦！”
“上次那场看得老带劲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比之前更刺激（doge）”
看着热情高涨的弹幕，纪淮川微微一笑。
“不聊天了，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规矩，随机抽几个人来玩玩，被抽中的人可以选择连麦或者私信照片、视频，连麦会更直观，看得也更准，你们自己选。”
他说着，忽然看到屏幕上一阵金光四射。
【用户[尖沙咀狂野玫瑰]打赏主播鲜花*888】
[尖沙咀狂野玫瑰]：大师，上次多谢你救我狗命，我有个朋友也想看一看自己的运势，但他不是很想露脸，所以能不能求一个联系方式，我们私聊？（小人跪拜表情）
“可以啊。”
纪淮川动了动手指。
“发给你了，待会儿下播我去同意一下。”
“好的好的，万分感谢！”
【用户[尖沙咀狂野玫瑰]打赏主播鲜花*8888】
“好家伙，上来就这么阔气？！”
“富婆要不要看看我（180）”
“......”
盯着那一排金光闪闪的礼物特效，纪淮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这个账号的主人可不像是这么有钱的人。
一个小小的武替而已，辛苦到头能拿几个钱？结果上来就直接打赏了快一万。
看来她朋友是个有钱人啊！
正想着，转盘的参加人数已经满员了，因为这次是周六开播，看的人多，所以纪淮川把可参与人数调整到了500。
500个人里选出5个。
“哗啦啦——”
停止的转盘直接把五个ID送到了纪淮川眼前。
“今天的天选之子已经出来了，让我们先来看看第一个人是谁，唔，这位朋友不介意露脸，那就直接上麦吧。”
“恭喜这位ID名字为[糯糯妈]的朋友！”
话音落下，视频已经被接通，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顶着一头黄发的女人。
她脸上妆容有些粗糙，皮肤状态也是掺杂着一些疲惫的感觉，不过精神头似乎挺好的，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格外有神。
就是背景看起来……确实有点差。
感觉她住的好像是那种廉租房，几百块一个小单间，不一定有窗户那种房子。
家境应该不怎么样。
但是差劲的环境和有限的空间被她收拾的格外干净整洁，墙边还放了几个小盆栽，能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
纪淮川在心中下了判定，而后就听见她爽朗的笑声传来：“没想到我就是随便参加一下，竟然还真的抽中我了，大师大师！你上次直播我也看了，好神奇啊！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发大财啊，我就想知道这个！”
“可以啊，我先看看你的命盘吧。”
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是那种很淳朴的感觉，从泥土深处散发出的清香。
听得纪淮川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不少。
“你姓王，今年30岁了，有两个孩子，是龙凤胎，应该有五岁了吧？”
“是啊是啊！大师你太厉害了！说得还真是挺准的！”
王秀红在镜头前比了个大拇指。
整个人特别捧场。
“你的命盘显示，你在去年的时候有经历过一场大变动，所以你是去年下定决心去大城市自主创业，盘了个小店出来卖衣服，两个孩子被你放在老家让孩子的爷爷奶奶照顾？”
“对对对，全都对！大师我跟你说啊，我去年的时候那叫一个……”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话唠，特别喜欢跟人分享自己的生活，当着直播间上万观众的面，一打开话匣子那就是滔滔不绝。
要不是纪淮川及时开口打断，她怕是说个一天一夜都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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