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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陷阱[无限](4)

作者:若桃李不言 时间:2021-12-09 10:17:48 标签:情有独钟 无限流 快穿

  C难以描述这笑,有点羞怯,有点忐忑,又有把他撞倒的力量。

  “我眼睛……现在是不是很丑?”

  艺术家、艺术商全都会哀叹宝石蒙尘,可他是个缺乏美感的绑匪,一个游走在生死间的疯子,C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甚至觉得不发光的宝石对于他来说反而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自己都没有对自己坦诚,但他的动作把什么心思都向蔺怀生泄露干净了,所以被窝里的蔺怀生没有再接着问。他已经明白了。

  他安静地沉默下去,反而C越想越多,什么都想,大脑又开始发疯,变成他自己都陌生的疯子。他要极力克制,才不流露在他身上陡然出现的弱点。

  “不。”

  所以他的回答都是简扼的。

  得到男人的回应,蔺怀生满足地笑了笑,随后被喂药的时候也特别配合,就是话更多了,还会抱怨说药好苦,头又很痛,展现他的亲近他的撒娇。他哑着声音,絮絮叨叨,像打在窗户上的雨点。C想到了,这一次,嘴巴又比大脑快,就和蔺怀生说,现在外头在下雨。

  “真的吗?”

  小羔羊展现他的好奇。下了雨,草地更芬芳,他一定喜欢,所以才这样开心。

  “嗯。”

  C应他。他现在被关的地方当然听不到,羔羊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只能依赖他的口述,他的舌头决定了蔺怀生听见什么,这使得C在感受到微妙的快乐时也懂得了慈悲。

  这夜,蔺怀生留在了绑匪先生的屋子里,得到这个男人力所能及最妥帖的沉默照顾。C把床让给蔺怀生,而他自己又没走,最后就搬了一张椅子,坐着宿了一宿。

  白天,等蔺怀生的烧退了,他被送回了最开始的屋子。

  一开始,青年不明白为什么,他发的烧还卷着他的脑子,他还想不清楚。只是下意识不想离开男人身边。但当站在关押室的门前,他好像就明白了。

  他转过身,无神的眼眸去“注视”绑匪,便是这只羔羊又在向他的绑匪注射毒药。他没瞎时,眼睛是最伊甸园;当瞎了,就最毒蛇,是这世上最绮丽致命的毒药。

  C被扼住喉咙,他感到不妙,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走过去去抚摸蔺怀生的眼睛,甚至更僭越放肆一些,用唇代替手,以亲吻去膜拜。他想发疯,他马上就要发疯,肾上腺素飚高,他的爱神是死神,他现在就在爱死神一般爱一个人。

  蔺怀生的话制止了他,把他从漩涡里拉出来,擦干他身上落水的狼狈,给予他体面和体贴。

  他还是笑得那么天真而甜蜜。

  “那我先回去……”他因为自己的讨要,而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但他还是尽力去展现这份期盼,他羞怯也竭尽全力去大胆表现,“你之后还会来接我,对不对?”

  他那么可爱,又那么坏。

  救一个落水的人,是为了让这个人在岸上被杀死。

  C的大脑轰然彻响。他好像不会思考了,就只记得蔺怀生和他说的这句可爱而天真的请求。

  蔺怀生在说完后就着急地推门逃进去了。他甚至没有等男人给他的回应,觉得等不到,就还有可幻想的余地。

  可他没看到C已经张了的唇,他说对,说愿意,满心着急和后悔都异化出一个全新的绑匪,这一次,C想要捆绑这个羔羊,回到他一个人的巢穴。

  C甚至想要跟着破门进去,把蔺怀生捉出来,不不,是把他的羔羊从庸碌的芸芸众生的羊圈中解救出来,但他设下的围栏此刻拦下了他自己。这个绑匪就跟丢了魂一样,只能等着他的羔羊什么时候跳出来,拯救他。

  ……

  蔺怀生并不知道自己被冠以“羔羊”如此极具诱导性的称呼,成为“最完美的羔羊”。他也不知道他需要有什么身份或使命。

  这个快乐的小瞎子就仿佛他出去游玩了一圈,和屠夫依依不舍地道别,再回到屠宰场里。但对于他真正的同伴来说,这个青年已经不再是同类。

  这一次,三个人质间的气氛就十分微妙了。

  蔺怀生被单独带走了一夜,伊瑟尔被挑中折磨一顿,平衡被打破,三人中唯剩的阿诺德较为冷静,他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必须齐心,无论绑匪接下来怀着什么目的、以什么方式对待他们,他们不能分崩离析。

  伊瑟尔因为挨了一顿打,最严重的地方有骨折,这会恹恹躺着,阿诺德就代替他,对这个刚回来的蔺怀生主动关切,同时也想借蔺怀生,试着探清绑匪可能的目的。

  “蔺,你还好么。”

  其实他们素不相识,这个亚裔青年的名字,阿诺德都是从之前绑匪的三言两语中得知的。所以仅凭发音,阿诺德念蔺怀生姓氏的语调颇为怪异。

  但好在,他是个嗓音很占优势的日耳曼族人。

  蔺怀生藏在发丝下的耳尖抖了抖,他现在已经学会通过声音大致辨别方向,就转过来,一点点地朝两人这边摸索。

  走到一半,蔺怀生发现自己没有礼貌地忘了回答,就又站定,朝着虚空认定的一个方向局促地笑,连忙回答,以期能弥补他的过失。

  “我没事的,你们呢?”

  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审视。阿诺德观察着青年,但截至目前,蔺怀生所展露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且好懂。

  但阿诺德还想再看看。阿诺德很会营造与把控沉默,他开始有意布置。在这种氛围下,渐渐的,蔺怀生愈发感到不安,并开始涌现出一种内疚感。他昨天没有被打,那么一定有人成为了他的替罪羊。他现在是安然无恙回来的,就好像他叛逃了,违反了他们这些人质心照不宣的盟约,成为十恶不赦的叛徒。

  青年绞着手,解释越说越磕绊,安慰越说越多。

  “是、是谁受伤了吗?你们怎么样?……要不我们求求他吧?我听到他们说,他们想要一个东西。”

  “我不知道是什么,你们呢……”

  “……他也很好的,没有打我,还让我睡床,照顾我……那就去求求他,他说不定会答应……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阿诺德皱眉。面前的青年被巨大的自责击垮,暴露出目前他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

  阿诺德见过这类人,在经历严重的身心创伤后,他们会趋利避害地保存自己,心理异化就是一种形式。阿诺德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孩子恐怕正处在这样的状态,他停下了这种隐性施压。然而——

  原本如一滩烂泥般躺着的伊瑟尔笑出了声,笑声和破烂鼓风箱差不多。

  他挪着坐起来,毫不掩饰他的鄙夷与恶意。

  “绑匪凭什么答应你。”

  “你是被他打傻了。”

  “还是被他睡服了?小傻瓜。”

 

第4章 斯德哥尔摩(4)

  起初,蔺怀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伊瑟尔的恶意。他还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嘴巴和大脑分离。瞎了眼已经这么可怜,现在还像个小傻子。等蔺怀生后知后觉明白,他比此前任何一刻都要尴尬。

  他看不到自己脸上那份恨不得死过去的羞红,所以就完完全全变成别人羞辱他而获得的战利品。

  阿诺德皱眉,呵止了原本打算继续喷洒毒液的伊瑟尔:“别说了。”

  伊瑟尔耸肩:“当然。听这位正义人士的。”

  但他说话时牵扯到伤口,立刻痛得龇牙咧嘴。即便这样,他也要两败俱伤,谁都不许痛快。

  阿诺德对伊瑟尔这类的刺头深感麻烦,便又转回头去看蔺怀生。

  青年从刚才起就再也没有动过,他好像随着伊瑟尔直白而粗俗的话变成了一尊灰白死气的雕塑。阿诺德同样头痛,但对于这样腼腆内敛、看起来还太年轻的青年,阿诺德还是有耐心去细致交涉的。

  “绑匪这两天都没给我们吃饭,蔺,你吃了么。”

  像是感激阿诺德的解围,蔺怀生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太明显,甚至都忘了掩饰,而他的脸更红了。

  蔺怀生几乎有一答一,将他的遭遇都主动告诉了阿诺德,包括生病了反而被照顾的事,至于吃饭,蔺怀生也很诚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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