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
他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憋屈,但却没法反驳,因为陆有一说的是事实。
闻人连笑道:“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
下午六点就下了课,一行人去餐厅吃饭。闻人连和江落走在最后,闻人连低声道:“祁野被祁家保护得很好。”
江落点点头,“他看上去脾气虽然急躁,但挺单纯的。”
“天赋也很好,”闻人连的余光瞥过前方的祁野,笑了,“长相也帅气。”
他们正路过一个篮球场,有篮球朝他们飞来,直直往江落砸去。祁野后退两步及时接住篮球,眉头皱起,高声骂道:“玩球不看人?”
他把篮球踢了回去,直接踢到了篮球场另一端。
看到篮球远了后,祁野才回头看了江落一眼,“你没事吧。”
江落好笑,“篮球都没碰到我。”
闻人连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笑意加深。他快走两步来到了卓仲秋身旁,“你觉得祁野怎么样?”
卓仲秋往后面看了一眼,挑剔道:“也就还行吧,脾气不太好。”
闻人连不急不缓道:“那就把他当做备选吧。”
如果作为江落新恋情的对象,祁野还挺符合条件。
但如果拿祁野和池尤比,却还有一段的差距。他们并不确定江落会不会喜欢祁野这种类型的人,毕竟池尤可是温柔君子的代表。
吃饭的时候,祁野顺势坐在了江落的旁边,甫一坐下,其他人就直勾勾地看向了他,他打了个激灵,“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叶寻问:“祁野,你有谈恋爱吗?”
祁野板着脸道:“没有,不感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葛祝好奇。
祁野皱眉:“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江落侧头笑看着祁野,黑发垂在肩头,漫不经心指点:“你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才会放过你。”
祁野看着这样的江落,一下子想起来了黑发青年从树上跳下来诛杀蜘蛛人的那一幕,他嗓子一痒,连忙收回目光,“我不知道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眼看着祁野要恼,其他人也就不问了。
饭后,江落和他们分道扬镳去了天师府。在比赛来临之前,他都要住在天师府之中。
天师府里,冯厉并不在。江落独自去了书房看书,等到月上枝头,冯厉才带着两名嫡传弟子回来。
冯厉将江落叫到面前,喝了口茶水后缓缓问道:“今天看了多少书?”
江落一一答了。
冯厉颔首,从柜子之中拿出一本符箓书给他,“等你看完那些书后,将这本拿去练习。”
江落接过来一看,书中都是年代久远、未流传大众的符箓。他收好在手里,问道:“师父,您今天去哪儿了?”
冯厉抬眸看了他一眼,“去了池家。”
江落:“池家?”
“池家的嫡系子孙已经没了,池家的旁系邀我们上门,见证旁系接管池家,”冯厉冷淡道,“和你纠缠不休的那只恶鬼,就是池家嫡系的最后一位。”
“昨天我伤了他,但在最后关头却让他逃了,”冯厉往后靠去,“池尤不愧是池家嫡系子孙中最强的一个,哪怕身死,也有这样的实力。和他相比,那些旁系就不行了。”
池家掌握着傀儡炼魂一术,傀儡炼魂之术古老悠久,威力强大。这样的术法掌握在人的手中,本会让其他人心中不安,生怕哪一天成了池家人手里的傀儡,死了还会被池家人炼魂。按照常理发展,池家本应该被众人围攻,直到毁去傀儡炼魂之术。
太过强大的东西,只会引来灾难。
但池家却一直安稳发展到了如今,终究不过是两个原因。一是傀儡炼魂之术极其难以掌握,从往到今,也就只有池家嫡系能够掌握这一道术法罢了。二是池家嫡系虽然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却没一个能活过三十岁。
轮到池尤时,还要再加上一条。池尤性格和善温厚,他虽掌握了傀儡炼魂之术,却很少动用这道术法,反倒多结善缘,让玄学界的人对他极为安心,没有人认为池尤会用傀儡炼魂之术做些对他们、对玄学界不利的事情。
江落静静地听着,实力强大却活不过三十,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诅咒。
江落:“师父,傀儡炼魂之术难道只有嫡系才可以掌握吗?”
冯厉:“至少到如今,还没有旁系能够掌握。”
江落:“那池尤死了,嫡系断了,以后是不是没人可以真正掌握傀儡炼魂之术了?”
冯厉冷冷道:“但池家仍然不可小觑。傀儡炼魂之术哪怕只掌握一二,也了不得了。”
但看他的表情,显然不将池家的旁系看做是一回事。
江落若有所思,“师父,元天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冯厉瞥了他一眼:“等你得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身为我的弟子,如果你没有拿到元天珠,”冯厉语气毫无波澜,“那就不用从湘西回来了。”
江落:“……”
为了能从湘西回来,江落又跑去书房熬了夜。如此十天过去,江落总算将一书架的书给看完了。
书看完后,冯厉又盯着他练习符箓。江落在此期间见到了乔师兄几次,但乔师兄好像恢复了正常,江落没再从他身上看到一丁点池尤的影子。
一个月转瞬而逝,转眼又到了第三关比赛的时间。
一大早,江落背上书包下楼。冯厉正在大厅中等着他,大厅的木质长桌上摆着毛笔和朱砂,冯厉焚香净手,对他道:“过来。”
江落走了过去。
冯厉道:“坐。”
江落依言坐下后,冯厉拿着毛笔沾了沾一碗清水,突然抬手对着江落甩了一甩。
江落下意识闭上眼睛,清水三三两两落到了他的身上。随后,冯厉用毛笔沾了沾朱砂,站到了江落跟前。
黑发青年的眼皮动了动,冯厉道:“勿动。”
江落便没有再睁开眼。
冯厉转了下手中的毛笔,将正反颠倒。修长的手指攥着细长的黑色笔杆,轻轻扯开了江落的衣衫领口。
脖颈露出,锁骨露出。冯厉浅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黑发青年的模样,他轻轻在江落的肩膀处点了两下,两只早已叠好的小人便跳上了江落的肩膀处为他拽着江落的衣服。
冯厉这才落了笔。
红色的朱砂盘绕着江落的脖颈乃至心口,形成一道形状复杂的符箓,如一朵盘盘绕绕的藤蔓。冯厉不急不缓地画着,等到最后一笔完成,符箓金光一闪,在江落身上消失不见了踪影。
冯厉收起毛笔,垂眸看了青年一眼,道:“好了。”
江落睁开眼往自己身上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师父,你画了什么?”
“一道保命符,”冯厉让弟子上前收拾东西,对江落道,“第三关与前两关不同,要细心谨慎为先。”
评委老师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可能是提示,江落将其记在了心里,“我知道了。”
冯厉点头:“去吧。”
江落收拾好衣服,拿起背包离开天师府,前往学校和同学们汇合。
一行人坐上了飞机,三个小时后就到了湘西。
这次带队的仍然是万老师,万老师和工作人员交接上之后,江落一行人又坐上了四个小时的大巴车。
大巴转中巴,最后又坐在面包上颠簸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他们终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行人里吐了好几个。
等该吐的都吐完了后,他们才恹恹走进了休息处。
比赛明天才开始,他们今晚要在休息处住上一夜,但赛事方给他们准备的房间却极为简陋,像是临时搭建起来一般,红砖上还没刷上白漆。二十二个被褥靠着两边墙从头铺到了尾,就是一个大通铺。
陆有一手里的行李掉在了地上,张大嘴巴,“我们就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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