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时年抽完奖把东西打包送了出去,正在跟陆夫人一起看照片。
都是先前给陆夫人拍的,陆夫人是越看越喜欢,“没想到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重回十八岁。”
“今天我都感觉自己真的倒着长回去了。”
时年趁机提出看看陆柏庭小时候的照片,尤其是,“听说他小时候还穿过很卡哇伊的公主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陆夫人立即道:“有照片有照片,你等我给你找找看。”
时年微笑着坐在一边,完全看不出自从听到五岁前穿过时,就已经预谋着想看了的模样。
照片很快找到,时年一眼看去,才知道陆夫人对他还是很好的。
虽然那些衣服他戏称为公主服,但其实还算男装,只不过看上去太过精致偏女气罢了。但眼前这些……
“裙,裙子,还有裙子?”
陆夫人道:“是啊,当时看着好看,就给他买了。”
“确实挺漂亮的。”时年说。
长得好看的人幼时八成也不丑,陆柏庭自然也是如此。尤其他小时候还不像现在这般积威深重板着张脸,瞧着可可爱爱的。
“是吧!”陆夫人遗憾道:“可惜五岁之后他个子拨高,人也冷酷了许多,也再不肯穿这些衣裳了。”
时年心想,换我我也不穿。
打死都不。
不过不防碍他看着陆柏庭当年的女装照满足的欣赏着。
“阿姨,给我发几张吧!”时年忍不住道。
陆夫人道:“可以啊,来,加个好友我转给你。”
陆柏庭一回来就见到妈和喜欢的人聊得热热闹闹的。换成别人瞧见这一幕必定心生欣慰与欢喜,但他只觉得后背发毛。
“爸。”他拉住路过的陆老元帅,“他们在干什么?”
陆老元帅看了他一眼,“哦,大概还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吧!”
小时候的照片啊!
陆柏庭正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又提了起来。什么叫小时候的照片,几岁的,五岁前还是五岁后。
他突然意识到,不让他妈跟时年接触,不是为了时年更自在,而是其实为了他好。
这才回来一天,一天……
陆柏庭赶紧走过去,因为要给时年看,所以陆夫人把照片放得很大,还没设屏蔽。
陆元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穿着小裙子的照片,顿时眼前一黑,“妈,你不是说都删了么?”
陆夫人:“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删。”
陆柏庭:“……”
身后的薛迟薛副官整个愣在当场,一边觉得自己看到如此‘隐秘’会被‘灭口’,一边又忍不住想再看两眼。
实在是没想到啊,元帅小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唉,时先生你干啥给挡住了。”
时年瞅他一眼,“为了保护你的眼睛,免得回头被人恼羞成怒挖了去。”
薛迟:“……”
陆柏庭回头看他一眼,薛副官立即很识相的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件要紧的事情没办,元帅那我先去了。”
说完,就赶紧跑了。
陆柏庭:“……”
时年这才回头抓紧时间欣赏美好的照片,陆柏庭头疼的抚住了额,看向他爸陆老元帅,“您不管管?”
“不挺好么?”陆老元帅说。
好吧!
陆柏庭不想再纠结什么女装不女装了,他回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今天必须把时年吐血还不进医疗舱这件事情说明白了。
“你跟我来。”他跟时年说:“有话同你说。”
时年立即看向陆夫人,“老板的妈,老板这肯定不安好心,您得救我……他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看了他的黑历史想把我骗走暗杀了。”
“暗什么杀。”陆柏庭忍无可忍,“真想弄死你不管你最方便,你再多吐几次血不进医疗舱,保准死得快还利索。”
陆夫人正要教育儿子不能这么凶,就听到什么吐血不进医疗舱。
顿时看向时年:“这是怎么回事儿?”
时年:“……”
时年瞪了陆柏庭一眼,这种事情是能拿来给你这位天真纯善的美人娘亲说的么。
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以后我怎么过,你看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带着不赞同了,回头还不得拉着说教?
见他这翻模样,从中午起便憋着一口气的陆柏庭总算是轻快多了。
“还不过来?”他挑了挑眉,带着人便上了楼。
陆夫人看向陆老元帅,“不会打人吧!”
“……”陆老元帅好笑不已,“你好歹也相信相信你儿子,他是那种打人的人么?”
“那吐血,不进医疗舱又是怎么回事。”
“你过来,我跟你说。”陆老元帅把人一拉,“这一下午的跟那个姓时的混在一起,把我都忘一边了……”
楼上。
二人进了书房,陆柏庭这才回头,问时年:“为什么不用医疗舱。”
“老板。”时年凑近了,小声道:“你小时候可真好看。”
陆柏庭:“……问你正事呢。”
“别咬牙切齿嘛!”时年把手一摊,笑着道:“我没进医疗舱是因为没事嘛,咱们天天见面,我要哪天状态不好你还能不知道?”
“不过你干嘛给你妈说啊,我以后还怎么……”
“我跟她说,不让她念叨你,改念叨我,行了吧!”
陆柏庭这话一出,几乎奠定了他今天这帐彻底算不起来了。
可能事情往往都是需要一鼓作气,成不了往往就再而衰,三而竭了。陆元帅中午时还怒气冲冲,到这会儿却半点儿火也发不出来了。
满脑子都是自己小时候的女装照。
而向导有时候是能感觉身边的哨兵心情的,时年虽然本身并不是向导,但如今毕竟也勉强算是,倒也有了几分这样的本事。
见他情绪平缓下来,瞬间松了口气,“老板,你还真当爹上瘾了啊,啥都管。”
说着嘴上没着调,不由自主又加了一句,“那整天想给我当爹的,也没这么……”
“白炳焱?”陆柏庭皱眉,“提他做什么。”
一个不负责的精子提供者罢了。
时年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法说,他指的其实不是白炳焱。
那是原主的爹,而且还渣得可以,有什么好提的。他指的是白小也,就是那个把他从魔修手中救出来的人。
整天惦记着给他当爹……
而白小也是凤凰,情况特殊,属于受伤了自愈能力简直堪比伤口出现速度的人。整个人虽然不喜欢受伤,但真遇到事情时也那叫一个不要命。
所以受伤某些时候对他本身就不能叫事,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才是正道。
因此时年压根就没受过这方面的关注,别说吐口血,他当年被白小也救下时都只剩半口气了,也没被安慰安慰。
后来更是只关注他是死是活,只要死不了,就不算啥大事。
偶尔在他闯祸时管管,或者在他闯了他跟道侣的卧房时生气暴怒过……所以说到底,还从来没人像陆柏庭这样管过他。
这都多久过去了,还追究那吐的一口血。
不过区区一口血而以。
“老板。”时年凑得更近了,“你好像瞒关心我的啊!”
这种感觉,别说,还挺新奇的。
陆柏庭拿食指把他的脑袋顶远,“去,自己坐一边反省去。”
时年懵了,“……啊?”
陆柏庭往一边一指,那里摆着一张沙发,“就坐那儿,好好反省。”
时年:“……”
陆柏庭看了他一眼,便坐下来准备处理文件。
当然,他压根没觉得时年会听话。事实上对方能乖乖跟他进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但他没想到,时年还真的乖乖坐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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