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物体?乔逆气笑了,在这三位法官看来,他竟然连人都不是?
韩墨冷声道:“那不是生物体,是我的孩子。”
法官一脸冷漠:“你没有孩子,你本身就是国家的实验品。你的身体发肤,属于国家,属于科研院。你的精子所产生的生物体,也是实验品。”
“反对!”乔逆愤而起身,“你们凭什么一口一个实验品?为什么没有律师?如果没有律师为他辩解,我来!”
祝荣兴趣盎然地弯起唇角,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刻。
法官道:“你是何人?胆敢当庭喧哗。”
韩墨冷眼扫去,“闭嘴。”
他要的是乔逆闭嘴,庭上却因为这位Alpha愤怒的威压,生生寂静了三秒。
“我不。”乔逆倔强道,“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你不是什么实验品,你是我爸爸。”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乔逆飞快补了一句:“而院长,是我爷爷。”
乔鹤年不动声色,气势深沉。
“法官先生,我首先想向你们问一句,什么是人?”乔逆质问法官席上的三位年长者。
审判长却反问:“你就是实验品O-001?”
乔逆自顾道:“在我看来,人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有思想感情,有自己与独特的偏好与梦想。而这些,我跟我爸爸,都有。你们却一口一个实验品叫我们,试问,如果将你们的子孙抓来做一次实验,是不是也是实验品,能抹杀他们的人权,为所欲为?”
“你在扰乱法庭秩序。”
“我在教你们做人。”
“……”
乔逆激愤道:“我活了二十三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么迂腐、枉顾他人意愿与感情,也没有道德感的人。”
法官脸色铁青:“这里是法庭,不容你放肆。”
“到底是谁放肆?”乔逆冷笑,“什么科研院内法院,连乡村的法院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还知道,不能随便占有别人家的猪。”
“???”
“你们睁大猪眼看看,我是人,不是不明生物!”
“……”
“你们再睁大猪眼看看,你们眼前的完美Alpha,他为这个国家立了多少军功?做了多少贡献?你们又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定别人的罪。要是真的遵守华国的律法也就罢了,但你们敢告诉媒体,告诉所有人吗?”
乔逆有自信,群众都是感性的,不管科研院有再多的高大上道理,他与韩墨的父子血缘剪不断,生而为人的权利也会被拥护,绝非像这帮疯癫老头不讲人情。
三位法官大人一度被乔逆逼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憋出一句:“你放肆!”
乔逆不放肆就不是乔逆了,“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们吵架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韩墨。”
这劳什子一点也不正规的庭审是进行不下去了,审判长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院长,可否请您解释一下。”
乔鹤年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任凭乔逆放肆,庭上混乱,他自岿然不动。直到此刻,他抬起褶皱堆叠的眼皮,不怒自威:“当年实验品O-001的丢失,是全科研院的过错。失去就是失去了,不会再回来。”
众人愕然:“那他是谁?”
“他……是乔逆,是我孙子。”
“他是否是当年的O-001?”
“没错。”
“他究竟是不是被韩墨偷走……”
“我说了,实验品的丢失,是全科研院的过错。”乔鹤年打断道,“他现在已经不是实验品。”
“院长,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乔鹤年目光刀子似的盯住问出这句话的人,“老吴,我记得你有三个孙子,儿子是顶级Alpha,儿媳是名门Omega,基因应该很好,你为什么从来不带他们来科研院?”
“……”
乔鹤年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人啊,我活到这个岁数,才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可悲,又可笑。
“可惜,有点晚了。”乔鹤年收住话头,对旁听的领导说,“总理,让您见笑了。”
总理沉默须臾道:“院长,您为这个国家奉献够多了,我能理解。”
最高领导人发话,再无人敢提出异议。韩墨当庭释放。无论当年是否是他偷走了自己儿子,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回来了。
他们心心念念多年的完美Omega回来了——虽然比较气人。
不过他们很快接受了这一点,毕竟他们平时没少受韩墨怪脾气的折磨。
就在科研院所有研究生物工程的科学家为之兴奋,准备放手大干一场的时候,他们接到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乔鹤年欲将院长之位传给乔逆,念其年幼,位置暂由韩墨接管。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好眠~
乔逆:耶耶耶登基咯!!爸爸是摄政王!
第225章 弥补
乔逆身份事关重大,科研院的会议开了整整三天,争论不休。第三天傍晚终于拟出一份文件,让乔逆签署。
文件内容的大致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完全服从科研院的安排,为科研奉献所有,作为交换,他们会确保乔逆的人身安全,每月固定发放补贴金两万块。
每月两万,就想买走乔逆的人生与肉身,还有尊严。
乔逆当着他们的面,笑眯眯撕毁了文件,并说:“我去你大爷的。”
科研院除却院长和副院长,内法院的三个老头,以及两个同样高权重的科学家,拥有着仅次于乔鹤年的话语权,被乔逆这般顶撞,各人脸上都像涂了屎。
真不是乔逆不尊老,而是这帮老家伙太气人。乔逆道:“我跟你们在这里瞎掰扯的功夫,我就能赚两万块,侮辱谁呢?没见过钱?”
“你既然回到了科研院,就该遵守科研院的规矩。你这样,成什么体统?”
“规矩?体统?”乔逆弹了弹指尖,“不好意思,我在孤儿院长大,自立自强惯了,天生喜欢打破规矩,没有体统。”
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道:“我想你们搞错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回来不是给你们当实验的小白鼠的,我帮助你们的科研事业,是我大发慈悲,是我心地善良,但你们不能强制要求,并禁锢我的人身自由。”
“还有”,乔逆抱住严禛胳膊,“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
“看样子是知道了。那么,你们也知道严禛的舅舅,是林宪吧?”乔逆一脸资本家的微笑,“林家是科研院的资助大头,如果你们让我觉得不舒服,不高兴,在婆婆与舅舅面前随口说上一句……”
民不与官斗,但这不是古代社会,皇帝对大臣的生杀予夺;在现代社会,富裕到一定程度的民,已经与一个国家的政治联系在一起。林家祖上出过一个将军,从商后也未曾断了这层关系,至今为军方生产军需物品。
林家不光投资科研院的项目,还跟国家其他机构合作,这尊大佛,谁见了都要供起来。
如果林家抽走科研院的资金,不说科研院无法运转,保守估计一半的项目要停。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会议室陷入僵持。
乔鹤年不在,是以这伙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用条约剥削乔逆,却没想到被反向威胁。
一人怒而拍桌:“你不要得寸进尺!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你懂什么?你是为了更伟大的研究而存在,你的基因,是属于全人类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荣誉感吗?”
乔逆不慌不忙:“我的荣誉感来源于,我想做什么,我做成了什么。而不是别人指派我做什么,听从别人的命。我说过,我属于我自己,如果你们听不懂,就等着瞧吧。”
“你当真以为,我们动不了你?”其中一位老人气势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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