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这个。”蓝初涯伸手指了指,带着献宝一样的表情,子清快夸我聪明。
“你准备得还挺齐全。”云子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蓝初涯,对方总是做出让他意外的事,那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出门在外,难免遇到意外,就像现在。”蓝初涯飞到毯子上躺下,“子清,你要不要上来体验一下?”
“我去洗澡。”云子清摇了摇头,转身走去了屏风后面,那里有一个活水汤池,只要把灵石塞到那个小孔内,就有热水流出。
蓝初涯立刻半撑起身体,偷偷摸摸往汤池那里瞧,氤氲水汽,看不到全貌,只能看到子清裸露在外的肌肤,好白啊。
……
此时此刻,隔壁的隔壁房间,有一个人正在喝灵酿消愁,脸都喝红了,“蓝君尧,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记名弟子而已,凭什么得到大师兄的青睐?”
话音甫落,两名同行的弟子推门进来,“秦师兄。”
秦翊伦偏头看了看两人,随后仰头灌下一口灵酿,来不及咽下的灵酿从他嘴角滑落,顺着脖子,隐入衣襟,不断滚动的喉结让他看起来颇有一番男人味,“你们怎么来了?”
“秦师兄,你那灵酿的香味都窜到我们房间去了,担心你喝多,过来看看你。”曹卓峰和另一个弟子杨思文,坐到矮木方桌另两边的坐垫上,担心地看着他。
“秦师兄,因为那小小的蓝君尧,你没必要这样。”杨思文并不觉得蓝初涯是秦翊伦的威胁,秦翊伦跟云子清已经认识十年有余,而蓝初涯只有几月,这样的时间差,蓝初涯根本没办法跨越。
“思文,你不懂,蓝君尧今日可以登堂入室,明日便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大师兄明显是默许。”秦翊伦一阵无力,他就是有心阻止,可大师兄又不像他那样想,如果他坚持,最后只会落得讨人嫌的下场罢了。
“秦师兄,要我说啊,你要真喜欢大师兄,你去跟他说啊,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曹卓峰觉得秦翊伦说得也有道理,可就这样放弃,未免太可惜了些。
“我觉得卓峰说的话可以去尝试一下,秦师兄,你看,蓝君尧之所以能登堂入室,就是因为他脸皮厚,你就是脸皮太薄了,什么都憋在心里。”杨思文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脸皮厚?”秦翊伦看着杨思文,这个形容词用得好像非常准确。
“是啊,就是脸皮厚,但凡脸皮薄的人都不会主动要求去跟人家同住,且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曹卓峰说到这里,对蓝初涯鄙视不已,但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管怎么样,蓝初涯都跟大师兄住一起了,这不就是胜利吗?
“所以秦师兄,你也需要把面子放下,你要是再不把握机会,大师兄可就是别人的了。”杨思文敲了敲桌面。
“放下面子?脸皮厚?”秦翊伦望着两人,脑海里浮现出云子清的身影,幻想着他去跟云子清表面的画面,才刚开始,他就幻想不下去了,他不敢,要是大师兄拒绝的话,他该怎么办?
“对,只有这样,你才可能夺回大师兄。”曹卓峰握拳鼓励。
“嗯。”杨思文附和。
“能不能赶走蓝君尧?”秦翊伦试探着问道。
“秦师兄,你的目的是得到大师兄,不是赶走蓝君尧……”曹卓峰恨铁不成钢。
“行,我知道了,你们俩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秦翊伦打断了曹卓峰的话,赶人。
“那好,秦师兄,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学会放下面子啊。”
“嗯。”
……
隔壁隔壁的房间,一只像鹦鹉一样的飞鸟推开窗户,飞了进来,落到飞毯上,啄了一下蓝初涯的大腿,“能不能要点儿脸,居然偷看人家洗澡?”
“那不是人家,那是我的人。”蓝初涯躺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上方,“我的玉骨果没掉吧?”
“没掉,本来中途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差点儿把你的小房子吹倒,但在小房子欲倒未倒之时,风突然停了。”无尾如实相告,它觉得那股风来得奇特,停得也奇特,一定有问题。
“行,我知道了,把玉骨果给我吧,等我回宗门再去交任务。”蓝初涯朝无尾摊手。
无尾张开嘴,朝蓝初涯吐玉骨果,然后那许多许多的玉骨果就把蓝初涯给埋起来了,那堆成人形的玉骨果,八面莹澈,晶光夺目,耀眼不已。
蓝初涯在无尾面前,只来得及用手遮脸,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无尾,你命里克我啊!”层层玉骨果之下,传来蓝初涯的无奈怒吼。
“哈哈,需要我帮你一把吗?”无尾现在生活里就只剩捉弄蓝初涯一样乐趣,每次看到把蓝初涯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兴奋。
第102章 一秘又一秘
“滚!”蓝初涯艰难地从果山里爬出来,将果子收入干坤空间,“无尾,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办件事吗?”
“能啊,但是我觉得那样太无趣了。”无尾扇了扇翅膀,将窗户旁边的盆栽催生成鸟窝形状,然后飞去睡在了里面。
“那你用果子埋我,就是有趣了?”蓝初涯气唿唿,盯着无尾,一副想把对方抓过来胖揍一顿的架势。
无尾点了点头,调整着睡姿,“有趣啊,还有你现在这样也蛮有趣的,跟吃了炸药似的,我觉得,要是可以的话,你怕是要去炸上一炸。”
“你才要去炸上一炸,无尾,三天,蓝蓍草没了。”蓝初涯深吸一口气,躺到了床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无尾用屁股对准蓝初涯,睡了。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无尾的反驳,蓝初涯心里就纳闷儿了,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一看,发现无尾已经睡着了。
蓝初涯这才反应过来,无尾替他守一天的果子了,而且还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来,肯定累坏了,就算以前多么多么强大,但现在就一只鸟而已。
想到这里,他心软了,算了,算了,蓝蓍草不断它的,自己的战兽,就算可恶,也要宠着。
“君尧,你还没有睡吗?”云子清从屏风后走出来,正好看到蓝初涯撑着身体在那儿看什么,他循着方向看去,盆栽变成了鸟窝,鸟窝里趴着一只五彩羽毛的鹦鹉。
蓝初涯立刻把脸转过来,扬起灿烂的笑容,“子清,你洗完了?”
云子清点点头,“无尾来了吗?”
“嗯。”蓝初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子清,上来躺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云子清见蓝初涯认真的神色,便答应了,飞上飞毯,盘腿坐了下来,“君尧,说吧,什么事?”
蓝初涯连忙坐起来,深吸口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子清,我要跟你说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不是很美好,你听了之后,我们再说别的好吗?”
“好。”云子清伸手拍了拍蓝初涯的肩膀,宽慰道,“别担心,不管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蓝初涯伸手温柔地拉住云子清的手,一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好看,“子清,你真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有知情权。”
“你慢慢说,我听着。”云子清目中蕴含着某些蓝初涯看不懂的神采,就他而言,一旦喜欢上,就是一辈子事,除非对方先放弃,或者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但蓝初涯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守规矩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他相信他。
“子清,其实……其实我不叫蓝君尧,我叫蓝初涯。”蓝初涯说完这话后,用手虚拂过脸庞,除去眼睛上的伪装,脸上其他部分没变,“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子清,我不是有意瞒你,而是逼不得已。”蓝初涯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自己是逍遥城鼎鼎大名的傻子,子清还会喜欢他吗?
云子清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在看到蓝初涯因为自卑垂下脑袋时,还不由浅笑了一下,伸手摸向少年白皙的脸庞,用大拇指轻轻婆娑,“蓝初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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