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般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好像让人反驳不了……
这时张长老拿出蓝初涯的推荐玉简,融入神识查看,“第一个是郑叶飞,不是浔阳。”
掌门,以及五位掌座都没有说话,宗门里许久没这么热闹了,他们也想看看,这场“作弊”到底谁说得对呢?
那记名弟子一愣,随即道,“长老,前四个是蓝君尧自己找的,后面的九十六个不是。”
蓝初涯惊奇了,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明显有备而来啊!
想着,他扫了一眼郑鼎浩,对方神色幸灾乐祸,嘲讽满面,没有那种算计人后的得意,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看来宗门里看他不顺眼的人,还多!
云子清暗暗后悔,他这是帮倒忙了,早知道该带着初涯一起去,这样便不会把柄了,只是是谁在背后在操纵?
张长老望向蓝初涯,“蓝君尧,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蓝初涯顿了顿,出人意料道,“长老,我想问问宗门里诬陷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大家都一愣,这个话题是不是太跳脱了,跟那个问题有关吗?就算要问也是问作弊的惩罚吧?
事态未明,张长老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恶,严肃公正道,“诬陷同门,邢鞭五十,赶出宗门,永不再准其加入。”
蓝初涯点点头,淡淡道,“长老,可能玉简是我拿错了。”
张长老被蓝初涯搞蒙了,“此话怎讲?”
蓝初涯一挥袖,五六分玉简飞去了张长老的面前,“张长老,这里面全是推荐,都是我自己要的,刚才我给你那份,我本来是打算销毁,但是参加选拔的时候,一时紧张忘记了,正巧又拿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傻眼,这反转让人反应不过来,没有管事,要一百外门弟子或者内门弟子的推荐,这是一种极端情况。
蓝初涯运气不好,正好没有管事,如果没有管事的推荐,则没有参加内门弟子选拔的资格。
只是不是只需要一百名吗?怎么蓝初涯拿出那么多?他怎么做到的?
张长老将玉简拿到手里,一份一份看过去,这些玉简上确实全部都是推荐,如果说作弊,需要准备这么多吗?
“君尧,这些推荐玉简?”
第169章 最好的白菜
“张长老,推荐玉简是那些师兄给我刻的,我一个一个找他们刻的,如有疑问,我们可以当面对质。”蓝初涯把一个一个这几个字眼咬得有些重,目视那名记名弟子,微微眯了眯。
而那记名弟子已经傻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蓝初涯能拿出那么多推荐玉简,再强硬说蓝初涯作弊,任谁都会觉得是他故意构陷了。
云子清平静冷淡的眸子闪了闪,随后垂下,初涯竟是做了两手准备,而他差点儿帮了倒忙……,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不能辩解,否则便是坐实了初涯作弊的罪名。
蓝初涯突然朝张长老行了一礼,“长老,现在,我作没作弊,一目了然,还请长老为我主持公道。”
张长老点了点头,看向那名记名弟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记名弟子心里惊慌一片,眼睛四下乱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最后低下了头,“长老,既然蓝君尧不打算作弊,他又为什么要多刻制这份玉简?难道有什么阴谋?”
这话毒啊!黔驴技穷,却还在使劲儿往他身上泼脏水,蓝初涯无语,“不是,我跟你多大仇,非得这样逼我?”
那记名弟子好像豁出去的样子,“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但是我想要个公正,否则这样下山,我会一辈子无法心安。”
蓝初涯真真是觉得对方脑袋秀逗了,“我现在已经证明我没有作弊了,你还要什么公正?”
那记名弟子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要多刻一份作弊的推荐玉简?”
对啊,大家都在想这个问题,既然不打算作弊,又为什么要刻制这么一份玉简?
围观的逍遥宗弟子虽然没人发问,但是人人眼睛里都露出同样的疑问,蓝初涯扫视一眼,忽然觉得头疼,要怎么解释,难道告诉大家子清太喜欢他了,特意帮他?
郑鼎浩对蓝初涯恨之入骨,见他迟疑不定,半响无法答话,落井下石道,“估计真的如这位师弟所言有什么阴谋。”
云子清忽然慢慢攥紧拳头,双眸酝酿着寒芒,郑鼎浩这话一下把初涯推上风口浪尖,其心可诛!
蓝初涯扭头看着郑鼎浩,忽然笑了,“那你觉得我一个记名弟子拿到这样一份推荐玉简,能做出什么阴谋?”
这话把大家都问住了。
那记名弟子精神忽然振奋,好像绝境中获得一丝生机,“既然是阴谋诡计,我们又怎么知道?”
蓝初涯讥讽不已,“对,既然是阴谋诡计,我又为什么要让你们知道,故意授人以柄,曝于众人面前,我傻吗?”
那记名弟子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变了话题重点,“行,你既然说不是阴谋诡计,那你向我们大家解释那份玉简的来历,作用,你又为何刻制?”
云子清上前与蓝初涯并肩而立,他什么都不能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初涯站在一起。
蓝初涯偏头对他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大家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想让大家知道,但是你们非要知道,那我就说说。”
“其实那不是推荐玉简,是我打算邀请大家去城里庆贺的名单,只是我在核对的时候,大家搞怪,故意把名单刻成了推荐玉简的样子,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请这玉简上的人来对质。”
“大家应当相信,我还没有能让这玉简上的所有人统一口径的能力,所以一问便知。”
张长老沉吟片刻,将视线投向云子清,一如既往的严肃,“子清,你告诉大家,刚才蓝君尧所言是否属实?”
云子清执礼道,“所言属实。”
郑鼎浩突然插嘴,“长老,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一人之言,断不可让人信服。”
蓝初涯怒了,很少有事能让他动怒,但刚才那句触了他的逆鳞,“什么叫不清不楚,郑鼎浩,你给我说清楚?”
郑鼎浩阴恻恻地看着蓝初涯,阴恻恻地开口,“整个宗门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只是你们没有父母师尊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便同进同出,甚至还同居,不是不清不楚是什么?”
这本来是公开的秘密,但现在被人当众捅出来,着实让人难堪。
蓝初涯却是讥讽一笑,“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亦无师尊,你倒是有本事,给我变一个出来啊!”
郑鼎浩,以及整个宗门都没人敢说子清,只要他这边堵住了对方的嘴,便没人再说什么了,不过经此一闹,他和子清的关系便可透明化,倒也是好事一桩。
宽袖之下,云子清伸手勾住了蓝初涯的小指,告诉他,他会坚定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一个人。
蓝初涯偏头对着云子清一笑,笑容里是对云子清的依赖和信任,他只有他。
“你……”他确实不敢把矛头对准云子清,郑鼎浩张了张嘴,看着云子清,却是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郑鼎浩你真是卑劣,陷害我不成就当众侮辱我,你真是好本事。”说完后,对张长老执礼,“长老,我这小事一桩,委实不该耽误大家的时间,还请长老把玉简上的人喊来问问话,还我一个清白,也还大家一个清白。”
张长老点了点头,发出了一道讯息,其实整个宗门都关注着试炼广场的事,听了蓝初涯的话,已经有一些弟子前来。
第一个便是郑叶飞,“长老,君尧所言半分不假,的确是去共餐的名单,当时君尧来找我,得知他要一百推荐,我便开玩笑地故意写成推荐的样子,给他讨个吉利,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第二个沈澜清,“长老,君尧答应给我准备两壶二品灵酿,我穷,馋啊。”
蓝初涯后知后觉扭头朝沈澜清看去,心道,我去,这是在向他要灵酿啊,居然趁火打劫,不过挺对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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