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齐澄说“实用”,自己还没在意。
没想到是这种“实用”。
莫盛欢看着加湿器,似乎已经不在意套套的事,安糯本想再解释两句,看叔叔没有追究的意思,也假装这事没发生一般,选择性跳过。
周一上课前,安糯早早到宿舍,看着酣睡的齐澄,将背包里几个套套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
闹钟响起,齐澄迷迷糊糊的关掉闹钟继续睡,第二个闹钟响起,齐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翻了个身意识迷糊。
直到第三个闹钟响起,齐澄关了闹钟,才打着哈欠起身。
从床上下来,齐澄一眼就看到坐在桌边的安糯。
“糯啊,这么早?”齐澄挠着肚皮打哈欠。
“必须早啊。”安糯看着一头鸡窝的齐澄,扬起微笑,“你给莫先生送的生日礼物,是不是一个加湿器。”
“是啊。”齐澄得意点头,“不错吧,我挑了好几家店呢。”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安糯戳戳桌上摆着的套套,“送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齐澄一愣,探头一看,竟然是之前学长让自己帮忙弄的免费套套。
“不会吧。”齐澄回忆当时场景,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不小心把套套,掉进了桌子下面的礼物盒里。
自己封礼物盒的时候,竟然没有看一眼!
齐澄懊恼一拍脑袋,赶快和安糯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糯看着齐澄懊恼表情,心情稍缓,齐澄平日里虽然爱开玩笑,但也不会送这么出格的东西。
“完了。”齐澄苦着脸,“你家那位大哥,不会误会我吧?”
“也还好。”安糯事后看了莫盛欢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那你们纯洁的关系呢,还在吗?”齐澄小心提问。
“很稳定。”安糯舒了一口气,“莫先生他和社会断连十几年,对现在一些新出来的东西,还在慢慢适应中。”
“不会吧……”齐澄听出安糯的话外音,“到时候用这玩意,还得你教他?”
安糯一愣,抬头看向齐澄。
齐澄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惊人言辞,立即假装肚子疼,一手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安糯你先走,帮我占个位!”
安糯看着齐澄钻进卫生间,忍不住低头看向桌上摆着的几个套套。
自己……教叔叔怎么用?
安糯不敢想象这场景,甚至不敢想象莫盛欢的身体,对叔叔来说,这简直就是轻渎,安糯耳根红着,将桌上套套一股脑塞进桌兜。
东西被封存,但是像是被触到了脑海里什么奇怪的点,安糯一上午时不时的走神,脑子里掠过莫盛欢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他漂亮的脖颈,还有半露的锁骨。
每一样都在安糯心尖悄悄滑过,传来丝丝悸动。
“糯啊,糯!”
耳边声音突然放大,安糯回神,看到一脸无语的齐澄。
“我问你中午吃什么,你跟没了魂一样,半晌理都不理我。”
“走神了。”安糯收敛心中奇怪的情绪,做了个深呼吸,本想打开手机看眼时间,却看到了白崇德发来的消息。
“今天中午又没法和你吃了。”安糯扫了一遍消息。
“是你那个亲爹,对不对。”齐澄一猜就是,“快去吧,像我这种后爸,必须得有眼色。”
安糯缓缓拿出自己的一卡通,在齐澄眼前晃了晃。
“我是这种,甘为一顿饭折腰的人吗!”齐澄义正言辞,“爸爸,我想吃炒菜,还想吃肉。”
“儿砸,吃,吃大块的!”安糯豪气万丈,活生生把一张一卡通,甩出了黑卡的气势。
放学后看着齐澄跑没影,安糯在校门口看到了白崇德那辆熟悉豪车,车窗打下来,赵女士也在,笑吟吟的和安糯招手。
安糯快步走过去,坐在后排。
“安糯,是不是饿了?”赵女士一脸关切,“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安糯坐的笔直,腰板直挺。
“去翔凤斋吧。”白崇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转头看着母子俩,脸上尽是笑意。
“对啊,我怎么把那给忘了。”赵女士遮嘴笑,“你的满月酒席,当年就是在那办的,小时候你嘴可馋,见什么都想尝一口。”
安糯有片刻失神,想起两个口壮的崽崽,也是见什么都想往嘴里塞……原来也是像了自己。
“安糯,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赵女士拿起手机,表情小心,“我打电话预订一桌。”
“没有忌口。”安糯摇了摇头,在自己那个世界,别说忌口,就有一口吃的已经算是万幸。
“好好好。”赵女士快速找到联系人,在旁边预订。
白崇德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眼中是满满的温情。
豪车停在在一家装修颇具明清特色的楼下,有外形条件姣好的门童过来打开车门,说着欢迎光临翔凤斋,安糯有些不大自在的下车,赵女士走了过来,笑着抬手。
安糯反应过来,让赵女士挽住自己胳膊。
白崇德看着两人,眼底带着笑意,在前面带路。
挽着赵女士没有身高的不适,安糯低眼,看到赵女士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安糯忍不住有点破防。
那天生日宴上,她是不是注意到自己的身高的困窘?
“就这个包厢。”白崇德停下脚步,绅士的代替工作人员拉开房门,让赵女士和安糯先进。
包厢里也装饰的古香古色,空间远比安糯想象的要大,旁边甚至还有一个高山流水的小池加湿。
三人坐定,安糯坐在赵女士身侧,看工作人员沏茶。
“安糯,想吃什么就点。”白崇德把菜单本递给安糯。
安糯不好推辞,把厚厚的菜单本放在自己和赵女士中间,“我们一起。”
赵女士笑容灿烂,回头看了一眼丈夫。
安糯看着眼前的菜本,有片刻纠结,膳汤一品是什么?奉香上寿又是什么,敬奉还浆是喝的吗?
赵女士看出少年的拘谨,温声开口,“我们不如来个御菜三品,里面有八宝鸭,干连福海参,奶汁鱼片。”
安糯点头。
赵女士一边讲解一边点菜,点完后给白崇德扫了一眼就好,身穿旗袍的工作人员接过菜本,保持完美的职业笑容。
菜还没上,白崇德和赵女士对视一眼,白崇德清了清嗓子开口。
“安糯啊,你和莫盛欢那天提前离席,是不是有不舒服?”
“我和莫先生都有点累了。”安糯礼貌解释,“所以先回了。”
“莫家算是个大家族,我们那天在生日宴上,着实见识了一下莫家内部的勾心斗角。”赵女士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不悦,“几个旁支敢对你们动手,真不知道该说蠢还是笨。”
“让我看来,倒也正常。”白崇德看了一眼两人。
“我听说,莫老爷子前段时间住进医院,情况不怎么好。
莫盛欢现在无法继承家业,暂定的继承人莫成桓又年纪太轻,担不起大任,本家被旁支看轻挑衅,也在情理之中。”
安糯听到这些话,也忍不住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莫家本家现在确实情况不好,莫老爷子大病初愈,没有能镇得住场面的继承人,要是莫老爷子死了,局势会更加不受控。
莫老爷子之前也说,莫家旁支就像一群鬣狗,他一死,这些鬣狗就会围上来,把本家撕咬殆尽。
“莫盛康一家,再不济也有张家帮护,算是勉强能站得住脚,如果莫老爷子一旦出事,最危险的就是你和莫盛欢。”赵女士也看向安糯,满眼担忧。
“莫盛欢手里有莫家公司不少股份,你们就像一块肥肉。
那些旁支敢对你们动手,一是仗着莫老爷子抱病,二是因为莫盛欢的精神情况,三是你们身后没有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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