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之王的妖精(53)
原来这些上仙们,也不是各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这不?带头的就懂了心思,怪不得要绞尽脑汁改天命呢。
☆、(11鲜币)169、你要的人在那里
“百……百灵?”赤霞老脸抽搐,就算自己爱唱歌了那麽一点,年纪大了一点,也不用这麽玩自己的吧?哀嚎一声就扑倒在地,“天帝啊……”
“好了,”宸烨不耐烦地皱眉,“就这麽决定,来人,传……”
“天帝……”
又是一声哀号,宸烨的话语被打断,似笑非笑地盯住赤霞,语气已经微微发冷,“胆子不小,若你说不出个什麽来,就化作龟去南海摆渡吧。
怎麽?一个比一个狠啊?偷偷地擦著汗水,赤霞眨巴著小眼睛。幸好,还有救兵。
“天帝,小仙就在这里,不走的。您随时惩罚都可以。但是,九尾狐仙已经来接人了,您,是不是先去看看?”
“嗯?”宸烨听闻缓缓起身,“木木来了?那倒要去看看。”刚步下一节台阶,又状似无意地问道,“那麽,他也来了?”
我听不到,听不到……赤霞将头埋到最低,装聋。看的宸烨失笑。“不过,为什麽他们来了,吾感觉不到?”
天啊,这是赤裸裸的要胁。赤霞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说道,“天帝,您要小仙办的那件事情,也是您的劫,需要您亲自才能解决。必要时候,还得去凡尘游历一番呢。”
“哦?”宸烨扬眉,“这麽说来,你懂得还要比吾多?那好,吾游历这段时间,天庭诸事,便有你担当。”
不是吧?没有兴奋,赤霞反而觉得祸从天降。自己一个小小的下仙,那些上仙们还不把自己给拆了啊?不就是勤奋了一点,看懂了尚未出世的额天书麽?至於吗?为了帮未来的天後沉淀心性化解执著,故意做出伤害人家的假像来,置之死地而後生。现在人家一气之下放弃了,才著急起来。又别扭著不肯自己去解释,遭到九天玄凤凤九歌的拒绝以後就来威胁自己,果然就是自己势小好欺是麽?天啊,天理何在?
千年以前,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身为上神的 夏木整天闲著没事干,除了和凤九歌谈谈情骂骂俏,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凤蔺萱结伴一同遨游天下。
也只是在一次无意间,在浩瀚的沙漠中撞到即将枯萎却还拼命挣扎存活的小草,对其坚韧一时有感而发,会心一笑便掘出带著身边,另寻一灵秀之地种植。不过也只是随手一件善事而已,那小草却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
尤其是夏木那倾国倾城的一笑,更是萦绕在它心头挥之不去。但是有觉不妥,感觉像是对他的亵渎一般。
终日纠结,年长久远,竟然结出了一颗纠结果。恰巧赤霞路过,见著新奇,细细问询一番才得知就里,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若拜我为师,我便为你与他争取一世良缘。”
卿为上仙我为草芥,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即使奢望也罢,好歹有个盼头。小草当即拜师,受的赤霞百年修为,登入天宫化作仙草。
若是单说修炼,身在天宫自然是可以事半功倍。但是只是因为夏木不喜天宫的束缚,独爱在落上看日出。是以,仙草又去了落山。
连番换地使得仙草根力受损,昏倒在夏木门前,被正要出门的夏木撞个正著,见其青翠喜人,便找个盆子栽植了,日日尽心养著。这一养,就养出了感情。仙草修为大增不说,对夏木的迷恋更是无法自拔。只是在夏木的眼里,见著的只是一株草,和外面的花花草草没有什麽不同。
仙草心中苦闷,找师傅诉说,欲找个叫夏木明白的法子来。可惜还未成行,凤九歌和夏木的爱情便遭到了天谴。
想要为之分担,偏偏自己又是草木移动不得。仙草日渐憔悴,命悬一线。好在赤霞心中不忍,不远爱徒就这麽没了,便出手渡他成仙。成仙以後就得守仙规,赤霞见仙草也是老老实实的,便放心离去。哪知仙草日日在凡间巡视,觅得夏木的踪迹的时候就私自下凡,不顾一切。
也并没有向著和夏木天长地久,只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著夏木接受以後未知的惩罚。所以便一心想著,要将夏木带回凤九歌的身边,想起一切与凤九歌一起携手赢回赌局。
只是,凤九歌忘了一切。见到他的第一眼,凤九歌就看出了他的来处,却是不知道,他为什麽而来。
终究是有私心的。四个男人,凤九歌,风莫倾,熙清风,墨凤翎,各个与夏木有解不开的情缘,唯独他,可有可无。说没有不甘心,那是假的。总想著要与夏木多待一刻,一刻也好。可惜,天若有情天亦老,而天,是不会老的。尽管他知道在暗处,师父帮著他争取了不少的时日,但是他的行踪还是被天将发现,在蛇妖出手的时候一并出手,将自己给召回了天庭。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向夏木说明真相。
私自跑下凡间是重罪,屡次收到召唤不回更是罪上加罪。好在天帝看在夏木的面子上从轻处罚,没有去了他的仙籍与记忆,只是罚在这天之极南的云殿行宫门口的云柱上,化作最冷漠的姿态,看尽世间百态。
好在,记忆还在。有了这些属於他和夏木之间的记忆,他就不孤单。至於後悔,更是谈不上了。呵呵,只要她好,就好。
天帝宸烨踩著云头一踏出殿门,就看到了杀气腾腾的夏木。著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夏木的身後站著……一,二,三,四,四个男人。风姿卓越,步态悠閒的凤九歌走在最後面,负著手,看著前面一个个赞动的人头,脸上满是无奈。
忍不住的,就勾起了唇角。这样的场景,宸烨只想发笑。哈哈,以俊美和风度风靡神界,甚至都将自己给比下去的九天玄凤凤九歌也有这麽一天啊?哈哈哈哈,自己这颗失落的心,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平衡。哼哼,凤九歌,你以为,齐人之福就是这麽好享受的?抛过去一个活该的眼神,因为心情很好,也就将夏木把人啊,妖啊,半神啊,带上天界的事情给忽略了,也看著夏木为自己出了一口气,挫了挫凤九歌逼人的锐气的份上,很大度地随手一指,“你要的人,在那里。”
☆、(5鲜币)170、孤家寡人
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就不计较了,半个字未说的夏木又向著一边的云柱过去。素手一挥,一阵烟雾云绕过後,俊美温和的男子就站在了面前。咧开嘴,夏木笑的很开心,“秋心铭,我来接你了。”
与其他三个男人不同,凤九歌的视线并不在云柱那边,而是看著笑容得瑟的宸烨,缓缓上前扬起了眉角,“很好笑?”
宸烨的眼神轻飘飘地秒过来,淡淡颔首,“尚可。”
“那便好。”凤九歌很认真地点头,还有一事,不如你也一起开心开心?”
“嗯?”宸烨惊愕,怎麽看,怎麽都觉得凤九歌的那个眼神有问题,难道……“说。”
“家姊不日前往阴司,自愿饮下忘川水忘记前尘,愿意堕入轮回道重新开始,希望能修的一世良缘……如何?是否更好笑?”
对上凤九歌挑衅的目光,宸烨瞳孔瞬间紧缩。果然麽?眼神渐渐幽暗起来,才一刻的时间不看著你,你就给我整出这麽一出?还忘川?还良缘?看我怎麽收拾你……只是想著,身影一晃,便没入了云雾之中。
那边的对话,别人没在意夏木倒是听见了。喝了忘川水?入轮回道?不是说只是去游历一番了麽?远看著凤九歌脸上的狭促,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看著性子薄凉的美郎君,也是腹黑啊。
思绪只不过是稍稍走神了一下,身体已经被人给抱了一个满怀。“木木,我以为,你还把我给忘了呢。”声音温和嘶哑,满满的感动。
夏木回抱过去,假意坏笑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什麽嘛,在你心里,我就是那麽薄情的人?”
“自然不是,木木在我心里,是最重情重义的小狐狸。”
风莫倾的脸色看上去明显不佳。知道他刚出来激动,但是激动一下也就行了,怎麽就没完没了的?还抱著不放了?想著就要出声提醒一下是不是该回家吃饭,就被时刻观察著他的熙清风给堵了回去。
“木木与熙清风这麽长时间没见,亲热一下也是应该的,你没事计较什麽?连这麽点肚量都没有,还怎麽做木木的夫君?”
“你……”风莫倾正欲回话,墨凤翎也在一边淡淡帮腔,“是啊,好久不见了,多抱抱,也是应该的,根本就没什麽嘛。”
呃?怎麽自己到成了孤家寡人了?一个个的都针对自己?看著凤九歌那风淡云轻的样子,风莫倾很识时务地发现,自己没有帮手,只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
隔过夏木毛茸茸的脑袋,秋心铭冲熙清风投来感激一笑。
熙清风凉凉地回看过去,意味分明。别以为我是白帮你,等你回来。要帮我好好教训风莫倾,和我一起完美合作,好好修理一下除了我们两个以外的人。
凤九歌依旧不在乎地任由他们闹腾,风莫倾黑了脸,墨凤翎失笑,秋心铭则是愣住。
呃?这还没有回去呢,後续工作就那麽艰辛啊?
【HE END】
☆、(10鲜币)番外一、地久天长
春去秋来,连夏寒子自己都记不清楚,已经过去了多少个冬夏。可是他只能忍下心中所有的躁动,耐心地等待。
只因为他那个现在已经强大到无法无天的儿子说,他娘会来,会来到这他们相识的青丘,与他再续前缘。所以,他一刻也不敢离开,怕是错过。
本来,心是已经死了的。、生无可恋,只想著要去陪伴亡妻。如今大局已定,就算是在九泉之下见到了,他也不愧。怕就怕在,会再也见不到。
烟消云散?那麽阴司里,会有她的魂魄在麽?若是没有……不多想,为了亲自体验一下爱妻当年所受的苦楚,他引来了九天雷鸣,也想来个魂飞魄散。这样,就算是与她归了一处了吧?
惊雷在半空炸成了烟花,回头,看到了就是笑靥如花的儿子。
“你若死了,我娘回来,该的谁照顾?”夏木说。
那一刻的激动心情,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无法平复。然後微微颤颤地伸出手,从儿子手里接过一抹已经修复好的魂魄来。
笑容温柔善良,静美娴淑。不是他的妻子凝梦,又是哪个?那一刻他喜极而泣,老泪纵横。顾不上想,是不是在孩子们面前失了面子。
“娘亲现在只是魂体,需要投胎转世。而且投胎以後就会忘了前事,接下来的事情,还要爹爹……”
夏木絮絮叨叨地还在耳边说了什麽,他都已经听不清。只是想著,凝梦没死,没死。只要没死,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忘记了前事不要紧,记不起他们的爱情也不要紧。有他,一切有他……
凝梦投胎,他是亲自送去的。当看到那个大声啼哭嗷嗷待哺的婴儿是,他有了沧海桑田的感觉。怕他等不到婴孩成年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为了不吓坏自己重新投胎的娘亲,夏木定言,他只能在青丘守著。
守著,就守著吧。只要,她来。
就在今天了。坐立难安地搓著双手,幻化出镜子照看自己的脸庞。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不英俊了?现在的凝梦可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万一她嫌老,看不是自己,可又怎麽办?此刻的心情,竟比情窦初开的小夥子还要紧张,就算是当年第一次见,都不是这般的模样。而今,竟是越老越回去了。
那般忐忑的样子,只逗的躲在云间观望的夏木乐个不停。
“小心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
见著夏木微微抖动,五人十手一起过来,把夏木吓的再也不敢颤动一下。
“小姐……”青丘底部,丫鬟秋儿一边跟著自家小姐爬山一边抱怨,“拜师哪里都可以啊?干嘛要大老远的来这里?只要老爷一句话,那些仙人们还不自动上门来?”
真是搞不懂,自家这个看著娇滴滴的小姐竟然不爱女装爱上修道,双十年华不想著怎麽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却要拜师,怪不得视其为掌上明珠的老爷夫人会暗暗神伤,大呼头痛呢。连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悲哀啊。
听到身後的抱怨声,一直奋力爬山的凝梦回头,看著秋儿皱巴巴的脸娇嗔地横了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开口,“你懂什麽?看重我爹的钱财而上门的人,不过只是趋炎附势之徒罢了,真正的高人怎会在意这些啊?你便好好走吧?这次这个,听说不仅是的得道的高人,还是个捉妖师呢?况且也有仙人昨夜托梦给我说,我的仙缘到了的。”
“那小姐,那仙人就没在梦里赐你个云帐什麽的,直接飞上去就好,那还用的著这麽费力的啊?”因著两人是一般年纪一起长大,再加上凝梦的眼里也没有多种的尊卑观念,秋儿时不时地也会打趣主子两句。
没有发脾气,凝梦只是失笑,“还云帐,你我只是凡夫俗子,你就不怕上去了掉下来啊?好啦好啦,错过了时辰高人是要生气的,快点了。老老实实地爬,才有诚意啊。你要是再有意见,我就一个人上去了。”
“不要。”秋儿急呼,若是丢了小姐,她还不被扒皮?正待还说些什麽,忽然眼里大放异彩,指著凝梦的身後高呼,“哇……神仙……”
凝梦闻言,下意识地回头。
在山顶的最高处,一名男子临风而立,脸上带著经历过沧海桑田以後的那种淡然,俊美的叫人移不开眼。适时太阳从他身後升起,万丈光芒在他的身後激射而出,在他的身後镀上了一层金辉,美的不真实。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凝梦不自觉地就看的呆了,而胸口一直以来都未曾变化过的心跳,却在那一刻提速。那种感觉,就好像千年万年历尽沧桑,就只为了见他一眼。
这,就是梦中仙人所说的高人?自己的仙缘?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思考了能力。只知道痴痴地走,连身後秋儿的呼喊都听不见。
近了,更近了。才发现,他也并不是年轻。可是,为什麽他会泪流满面?这泪,是为谁而流?而自己的心里,为什麽又有疼痛?
心中惶恐,正要屈膝拜下去,就看见那高人向著自己伸出了手,用暗沉微带点沙哑的声音说道,“凝梦,我终於……等到你了?”
凝梦?他怎麽知道她的名字?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将手递了过去。那一刻,多少年来都觉得空虚的少点什麽的心里,忽然就充实了。满满的,涨的疼痛,一滴眼泪无意识地滑落,砸在了他们两只相握的手上。
沧海桑田,我只为等到你一起并肩观看。海誓山盟,我只想和你一起来应证。只愿这份终於盼到的爱情,地久天长。
☆、(11鲜币)番外二、此情天地可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江南,正是梅雨季节。纷纷扰扰的细雨绵绵长长地下个停,似乎不发尽著怨气誓不甘休。路上鲜有人出来閒逛,即使不得不出来的,也是打了油伞行色匆匆。平日里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就宽敞起来。
在这些脚步匆匆的行人中,凤蔺萱算是一个异类了吧?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也不在意被淋湿了衣裳,更没有给坏了心情,就那麽走走停停,仿佛没有终点。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不爱,连仇恨,也再没有了理由。心里空的难受,恨不得找两块大石头来填充著。也只有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才能发觉,自己还是活著的吧?
呵呵,爱了几千年的人,说放弃就放弃了,说恨就很了,说忘记……却是……
抬起头,任由雨水跌落在眼睛里,这样,就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了。一千年,日日夜夜的疼痛,曲曲词词地悲伤歌唱,她以为,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可是,到底还是不敢去看哪个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男子一眼。怕自己狼狈坚持的坚强在他不屑的额眼神里,溃不成军。
“春凉风伤骨,姑娘还是自重一些的好。”
薄凉淡漠的语气轻轻浅浅地透过雨幕传来,带著莫名的熟悉。凤蔺萱顿住,机械一般地转头去看,心底便忽然泛起一抹锥心的额疼痛来。
一身紫色衣袍的男子静静地屹立在前方,乾净修长的手指撑著一把十二骨伞。伞上画著的青竹,还是一如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初次相见时的那片竹林一般,一般的翠绿。面容绝美,目光清浅,脸上带著若有似无的笑。
这是老天,在耍她?凤蔺萱抬头看天,忽然就笑了。知道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出现的,那麽这个长的和他一样容颜的人,又是怎麽回事?雨落进眼里,更加的湿润。深吸一口气,凤蔺萱目露凶光,如饿虎一般地就扑了过去,伸手卡住了那名美男子的脖子。
“说,你究竟是谁?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有什麽目的?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掐死你。”说著,手下便当真用起力道来。
“女侠女侠……”那男子哭笑不得,只得高声哀求,伸手握住了凤蔺萱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就算是叫我说,也得给个机会不是?”
眼看著就要抓住,凤蔺萱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慌乱来,急急放手後退两步。但是脸上的恶相不减,“你要是说不出个什麽来,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鱼。”
“喂鱼?姑娘这麽恨我?我记得,可是没有得罪姑娘。”假意咳嗽两声,那名男子说道。瞅见凤蔺萱威胁的眼神,又忙开口解释,“我叫陈业,乃为富商,来……”
“宸烨?”这个名字,叫凤蔺萱炸了毛,有了刚才的经验,现在又变幻出一把剑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