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之王的妖精(33)
“对头。”秋心铭点头,很认真地附和。
为了对付冷姬,救墨凤翎和风莫倾,夏木决定,要和秋心铭,熙清风一起,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他二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夏木那标志性的耳朵和尾巴,倒成了一个难题。一蛇妖对夏木的愤恨程度,就这麽去,他们一行就成了小妖们的活靶子了。
“反正就算我们伪装,也会被认出来,倒不如大方一些了。”对於那两人的顾虑,夏木倒是无所谓。
秋心铭看著挎著小包袱就要动身的夏木,眼里倒是有赞许之色,忍不住开口赞扬道,“木木,天下苍生,会感谢你的。”
“可别,天下苍生的感谢,还是你们收著吧,我当不起。我只为我的男人。”夏木倒是很坦白。知道熙清风不怎麽在意以後,说话也大方起来。
熙清风没在意,倒是秋心铭别扭起来,笑的很讨好地低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木木,那你上次应许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什麽事?”夏木抬头,懵懵懂懂地问道。神情无限可爱。
秋心铭却是急了,一把抢过夏木的包袱就急急开口,企图找回夏木之前答应过的记忆。“就是那次,你答应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事情啊。”
“对了,秋心铭,木木的包袱就麻烦你了。木木,走吧,要不就晚了。”一边的熙清风出来,不由分说地拥著夏木就走。秋心铭以为他是瞎的啊?当著他的面就勾引他家小狐狸,秋心铭莫不是当他是快木头?
“哎……”秋心铭想阻止,却是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理由来。现在夏木和熙清风的关系已经进了一层,就自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
“虽然你们都说,墨凤翎不认识我了,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他,成麽?”提起这个,夏木心里便无限难过。那些曾经属於凉热的美好回忆,他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好伤心啊。
“当然可以。木木,不要难过。”熙清风的声音无限宠溺。说实话,叫他眼睁睁地看著夏木和墨凤翎在自己面前亲昵,他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可是比起夏木的难过来,还是自己难过吧。咬咬牙,也就过去。对於失而复得的夏木,他真的已经不敢再有过多的祈求了。那种每日里熊孔空荡荡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
“谢谢你,清风。”这话,夏木真的是从心底说出来的。一并送上的,还有柔软粉嫩的双唇。他知道熙清风的心思,可是……只有尽量的弥补吧。
熙清风哪里还客气,俯下头,一口便将送上门的唇含进自己的大口之中吸允起来。
“咳咳……”一边的秋心铭像是得了肺炎一样的咳嗽个不停。
熙清风充耳不闻,直到感觉夏木喘不过气来了,踩踩依依不舍地松开。眼底却是已经有了请与的味道,欲求不满的声音暗沉嘶哑,满眼渴望地望著夏木嘟喃,“木木……”
察觉到熙清风身体上的变化,夏木的小脸刷地就红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玩火了。
“你们怎麽这样?好歹我还在旁边呢。”一边的秋心铭,很受伤。从心底起来的受伤无法排泄,只好化作了抱怨。
“我们怎麽就不能这样?我以为,在这种场合下,你应该很自觉地走开才是。”熙清风扬眉,凉凉地汇过去一句,拥著夏木就走。就是知道你在这里,才碍事啊,要不然,早就将木木扑到吃干抹尽了,哪里还需要忍的这麽辛苦?可以忍受著某处的肿胀,熙清风的心底,对於秋心铭的咒骂,就没有停过。
望著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秋心铭感觉自己的头顶乌云密布,就差倾盆大雨了。
“秋心铭,我记得那个承诺。你放心,我说话作数的。”正在行走的夏木忽然回头,对著沮丧不已的秋心铭说。
顷刻间,烟消云散。秋心铭狂喜地奔上前,笑道,“木木,你刚刚说什麽?能再说一遍麽?”
“明明听清了还啰嗦什麽?”旁边的熙清风立马不耐烦了,抽身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阻止著秋心铭的靠近。
“呃?”夏木一愣,继而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只是保护而已,保护而已。”
尽管熙清风拿著夏木的只是保护而已,已在强调秋心铭的位置,还时时警惕地阻止著他对夏木的刻意靠近,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秋心铭的好心情。咧开的嘴,就没有普合上过。
这一笑,就笑到了辰星国。
辰星国的边境,戒备森严。满城的士兵,只一看见夏木露面,脸询问都没有,就直接放箭,狠下杀手。
有两大王在,怎么可能叫夏木受伤?不费吹灰之力的,他们已经到了辰星国。
只是眼前的情景,叫他们大吃一惊。
不止那些士兵,就连普通的民众,手里都拿着武器将他们团团包围,各个面色不善。
“辰星国的防备,何时如此高了?”秋心铭疑惑地出声。
熙清风趁着眼答话,“怕是对着木木来的。”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叫嚣着,“就是这个狐狸精。不仅魅惑王上,更是施妖法令天降血雨来害我们。王有令,能取其首级着,就能得到我们辰星国的至高荣誉。”
“你说什么?”夏木如遭雷击地顿在原地。
说话的人轻蔑一笑继续回答道,“假传王得旨意可是要杀头的。大家还在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10鲜币)111、已是陌路人
“木木……”
喊杀声一片,眼见著那些人就要冲过来,秋心铭一闪身挡在夏木的前面。原来三人所站的地方,一阵虚无的青烟飘过,什麽都没有留下。
“果然是妖怪啊,这麽厉害的妖法……”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一个闪身的距离,他们已经站到了辰星国的皇宫里。这个地方能够,夏木一点儿也不陌生。曾经,他可以肆意在这里嬉戏,可是如今,那些也许见过也许没有见过的侍卫们举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望著他,就像他是什麽十恶不赦的一样。
“木木……要不,我们先……”看著夏木假装坚强的样子,熙清风很难过,忍不住上前劝道,想著要不就走吧。
“我要见墨凤翎。”没有回答熙清风的话,夏木反而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是谁要见本王?”
很熟悉的声音,夏木知道是谁要来了,忍不住紧张地攥起了双手。刚见墨凤翎那阵子,都没有这样紧张过,就连夏木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不自信些什麽?
银色的长发,好看到永远都看不腻的容颜,冷清疏离,却又不失威严的神情,一身淡色的衣裳。
随著行走间的衣袂翻飞,墨凤翎已经出来了。不过,站的离夏木很远。负手立在高台上,只能愿望触手不及的地方。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这样的墨凤翎,就是一开始见到的那个人,惹的夏木春心荡漾,兽心大发地不顾矜持倒追回来的人。
可是,还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
只一眼,夏木就要看出来了。就是眼睛。准确来说,是眼神。透著隐隐的红光,看著她的时候很陌生,只有无尽的冷漠。夏木看到,那里面,已经没有自己了。还有就是,在墨凤翎的额头,纷飞的银发间,一条赤红的小蛇鲜豔若滴地画在上面。也许,不是画出来的。
再待下去,好像,真的没有什麽意思了。认清事实的夏木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悲伤,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身不由己,所以不会怪你。我会努力救你回来。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好好想想,我要怎麽罚你,哼。。”
直直看进夏木的眼里,墨凤翎眼中有什麽在涌动。不过也是转瞬就矢。下一刻,嘴角已经溢起一抹薄凉的笑来,“果然是狐狸精,有魅惑人心的本事。来人,将那双眼睛,给本王挖下来。”
“墨凤翎你个混蛋。你信不信我给你戴很多很多顶绿帽子出来?好,我决定了,除非救不回你,否则,我一定找一堆男人来气死你,而且,你还是最小的那一个。”敢要嘴角的眼睛?你不想活了?真是的,亏得之前还想演个什麽苦情的戏码出来,看能不能感动他的。
哼,早知道这样,就来都不来了。冷姬是吧?很好,你敢算计我的男人,看我回头不扒了你的蛇皮抽了你的蛇筋拿你炖蛇羹。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真想过去咬墨凤翎几口出出气的。可惜,不可以。算了,转身看著一脸担忧的熙清风和秋心铭说道,“你们是对的,我们还是走吧。”
一直冷眼愿望的墨凤翎嘴角,浮起一丝连他嘴角也不明白的得逞笑意来。尽管不明白为什麽,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那个顶著一双狐耳,拖著一条狐尾的人,应该就是这样的神情才对。一直咋咋呼呼,是不是地张牙舞爪一下。好像,似乎,和她很熟悉的样子,是不是曾经很亲密过?为什麽,没有一点记忆?墨凤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便看到了下面被一个红头发的男子搂进了怀里的场景。
一样出众的容颜,一样非凡的气质,竟然丝毫不输给自己。看著那份暧昧,墨凤翎觉得有一团火在心底蹭蹭地升起,怎麽止也止不住。不由自主地便高声喝道,“站住……”
夏木笑的奸诈而得意。就知道墨凤翎小气,爱吃醋。自己故意当著他的面和熙清风亲昵,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回过头,笑容大大地问道,“怎麽?你想起我是谁了?”
对上了,却是墨凤翎冷峻异常的脸,和冰冷的话语。“想走?你以为,本王著皇宫里,是你家的後花园?想来就来,想走边走?”
小脸垮下去的速度,绝对比笑容浮上来的速度快。夏木撇著嘴,一脸的委屈样。回头望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两个男人,伸手附上了额头,摇头叹息,“我觉得,我好失败。你们觉得呢?”
一直紧绷的脸,忽然就放松了。熙清风忍俊不禁,想不到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夏木居然还可以高出这样的表情来。宠溺地伸出手去,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们还是走吧。”
“就是,还有我。”秋心铭也紧跟著伸出了自己的手。任凭被熙清风火一样的目光灼烧著,就是不为所动。
“好,这下子,我就有偷香的理由了,灭哈哈……”
猥琐的笑容响起,在借助夏木伸过来的小手的同时,两人一起打了一个冷战。怎麽感觉这小妮子很邪恶似地?他们之前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比如,夏木很纯真什麽的?算了,既然已经误上了贼船,那就只好认命了。同时低下头,却都没有放弃的念头。反而,为多了解了夏木鲜为人知的一面而暗自得意。
“王,就让他们这麽走麽?”看著大摇大摆离去的三人,接替夏斯珂的新任护国大将军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著高深莫测的年轻帝王。之前叫嚣的挺凶,可是他们都准备好了,却就是等不到动手的命令,也不是王上到底在想什麽?
墨凤翎没有言语,只是摆了摆手。意思很明显。大将军只好回去,继续目送著那嚣张至极的三人离开。
墨凤翎皱起的眉头却是没有松开过。有太多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10鲜币)112、邪恶女妖
好像是很重要的,却又被什麽给束缚住了,压的他脑仁疼。只是他不知道,随著疼痛敢的加深,额头上蛇形的痕迹已经慢慢变淡了。
“王,您可是不舒服?不如回去早点休息吧。”一只柔夷适时附上来,有清凉感袭过,那些一直不安分的东西,立刻给压了下去。
墨凤翎舒服地叹息一声,反手握住了那只手,笑的很温柔,“你怎麽出来了?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
“嗯。”及时出现的夏斯珂低头浅笑,小鸟依人地依偎进墨凤翎的怀里。
依著佳人离开的墨凤翎,明明怀里实实在在的,却始终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什麽一样。忍不住地,又朝著夏木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低头的夏斯珂也跟著几块地望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虽然很快,但还是被适时回头的夏木给瞧了去。看著愣住的夏木,秋心铭拉拉手臂,说道,“木木,怎麽啦?这里,我们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嗯,”夏木点头,跟著继续走,却忍不住说道,“夏斯珂怎麽变成了那个样子?”
之前她又见过夏斯珂的,温柔娴淑,端庄大方。虽然没有已经死去的兰妃那样会给人惊豔的感觉,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了。可是现在……
也不是说就是不美了,但是夏木总觉得就是不对劲。整个人变的妖娆妩媚,脸还是那张脸,就像换了一个性子一样。隐隐地透著妖气,比自己还像妖精。
“这,是冷姬的杰作吗?”
两个男人没有回答,保持一致地沉默。夏木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答案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且不说夏木他们,就只说夏斯珂这边。
已经是天黑时分,沐浴归来的夏斯珂一脚踏进寝殿,就发现一直燃著的香竟然灭了。眼睛瞪大,厉声喊道,“来人,来人……”
“王后……”一名宫娥急急进来,跪在地上。
盛怒的夏斯珂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将宫娥踹到在地上,厉声问道,“我不是说了,这香不能灭,不能灭吗?你是傻的?还是聋子?”
“王后息怒,王后息怒……”宫女吓的连连磕头,对著此刻形同鬼魅的夏斯珂,脸抬一下头得勇气都没有。忙不迭地解释说道,“是寝殿里的香没有了,奴婢正要去拿了来……”自从王后的贴身宫女失踪以後,王后就变的奇奇怪怪的。变了性子不说,整个人都透著一股子莫名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自己也是刚刚才被调来的,再加上最近王后的寝殿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少人, 所以宫女吓得忍不住啜泣起来。
哭声烦人,夏斯珂的整个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一样,阴测测地出声,“你还敢顶嘴?你哭什麽?给谁哭丧呢?”放在身侧的手,化为爪状,指甲一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地长出。
正值宫女抬头,一下便看进眼里,瞳孔放大,惊恐地张大了嘴,叫声卡在喉间,怎麽也出不来。
夏斯珂阴冷一笑,就要举起爪子……
“不过就是个熏香罢了,也没什麽打紧。你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清淡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伴随著脚步声,墨凤翎从内室转出。
夏斯珂一惊,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回复了常态,回过身,媚笑著迎了上去说道,“王经常头痛,这香,也是王得药,臣妾哪里敢断?臣妾这是心疼王,你倒是还责怪起臣妾来了。”
“我可没有责怪你,只是心疼你气坏身子而已。”墨凤翎笑著说道,但是眼睛深处,却是冷的。
“臣妾明白的,就是逗逗王而已。”夏斯珂掩嘴轻笑,回头对那宫女说道,“还不下去拿了香来?”
已经理顺了气的宫娥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忙磕著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宽大的雕花紫金大床上,墨凤翎静静地躺著,睡容安详。夏斯珂眼神痴迷地望著他,许久之後,才起身下床,悄悄地走出门去。
花园的假山间,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惨叫声,片刻之後,夏斯珂转出,嘴唇殷红。拿洁白的帕子擦拭著,回头冷笑。原本乌黑漆亮的眼睛里,此刻正散发著幽幽的渗人绿光。而假山间,正躺著一具皮包骨的女尸,依稀可以看出,正是之前的宫女。尸体慢慢腐烂,然後化成了灰烬。
幽暗的小径上,独自行走的夏斯珂忽然停下,冷冷地说道,“什麽事情?”
从黑暗里转出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来,弓著身子说道,“王后,相国大人要见你。”
“好,叫他等我。”夏斯珂冷冷一笑,眯起了阴森森的眼睛。释黎影,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很好,既然这样,倒也省去了我的不少功夫。我们之间的这笔账,那就好好算算。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已经喝下不知多少杯茶得释黎影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是不得不强压著心头的火气。那个夏斯珂小贱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妩媚的一套,将墨凤翎那个小子迷的团团转的,对她是言听计从。要不是如此,作为弃子,这皇宫里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原还想著,著王后只为,是到了该换人的时候了,哪知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等等,探探夏家丫头的口风再说了。
“相国大人日理万机,浪费您的时间,本後实在过意不去呢,不过,看相国大人这麽喜欢我的茶,本後倒是欣慰了不少。”
不冷不热的声音自身後响起,带著浓浓的嘲讽。释黎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二话不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怒声呵斥,“夏斯珂,你好大的单子,不要以为那小子宠著你,老夫就不敢……”
“不敢什麽?”夏斯珂笑的很妖娆,轻移莲步,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妩媚轻浮的妖精样,除了那张已经看不出之前半点端庄的脸,再没有一点,是释黎影所熟悉的。
☆、(10鲜币)113、去找雪莲山神
你不是夏斯珂。释黎影想说,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间有东西在冰冷的游走,拼著直觉,他知道,是一条蛇。就像此刻的夏斯珂给他的感觉。双手卡住脖子,一紧再紧,可是,没有半点的用处。腿一软,双膝跪地,勾著腰,嘴大张著,却发不出痛苦的嚎叫。作为一个炼丹师,他自然明白,自己是中毒了。活著说,妖法,才更加的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