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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我的驸马是Alpha(19)

作者:终身不婚 时间:2017-11-12 15:26:02 标签:生子 ABO 甜文 穿越时空

  在她还未组织反击的时刻,女子第二刀发出,由下自上,一刀挑掉了她手中的偃月刀,大小姐急剧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就在大小姐的手放在腰侧的佩刀上的一刻,厉君第三刀以雷霆之势降临,最后精准的架在她的颈侧。
  与此同时,厉君的脖子上也架了三把刀。
  厉君嘴角微微上翘:“你输了。”
  大小姐看着厉君,突然笑了,她一挥手:“都退下。”
  “可是,大小姐,这个人……”
  “你们打不过她的,”大小姐平静的说,“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都退下,我的话你们难道都不听吗?”
  一众手下把刀从厉君脖子上移开,厉君随手松开刀。
  “夫人这等身手我从未见过,不知夫人可愿交我这个朋友?”
  厉君瞟了一眼躲在老铁匠身后的丫头,眼珠一转:“幸会,我叫梅林,今年二十有四,西域人士,尚未成亲,不知这位嫂嫂名讳?”
  “嫂嫂?!你!”眼看大小姐又要发飙了,厉君立马接口,“既然这位嫂嫂不肯交我这个朋友,我也就不勉强了,后会有期。”
  随后扬声道:“丫头,咱们走!”
  但见小丫头两眼红肿的从灶台下走出,眼眶上还沾了点灰尘,她的大半张脸被帕子唔得严严实实,在路过大小姐身边的时候,大小姐还看了她一眼。
  她对着大小姐,很不客气的吹了一泡鼻涕。
  大小姐一脸嫌弃的别过头。
  厉君一把将丫头抱起,随后在大小姐迷惑的视线下,以闪电般的速度翻了一个庭院的墙,很快便消失在尽头。
  丫头刚才对她说的话是:“快走,我不想见到她!”
  回到梅府。
  水善若双手抓着裙带上的挂件,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去看厉君的表情,从厉君的方向只能看到水善若头顶上的步摇和头顶上小小的发旋。
  “她是谁?”
  没有问你认不认识她。
  水善若一向清楚姐姐的感官超群,她对周围人的情绪有一种近乎敏锐的洞察力,这下她也知道要隐瞒住姐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如果姐姐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把自己丢下。
  不能让姐姐知道真相。
  她的手心开始出汗:“姐姐,我是认识她,我害怕被她认出来,半年前,我曾经偷了她的随身玉佩,用那块玉佩换了五钱银子。”
  水善若没抬头:“结果我被她的侍卫追了好几条街,而我当了玉佩的那家当铺最后还被下了大牢,我就知道她的身份绝不简单,要她再见到我,她一定会把我抓进牢里的!”
  头顶上的长久的沉默。
  她恐惧的盯着手背,随后,耳畔传来一声轻笑:“那好,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尽量避开她吧。”
  水善若在撒谎。
  厉君记得水善若看到那位大小姐的表情,有点胆怯,更多的是悲伤,她的眼泪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在她的刀砍向那位大小姐的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水善若的情绪。
  恐惧,担忧。
  她是真的害怕那位大小姐被她一刀劈了。
  和这丫头在一起的时日里,她知道这丫头平日里的情绪很淡漠,除了当初听到那位陈皇后的消息时难过了一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便再无多少负面情绪。
  丫头的心是空的,不是天生空的,而是曾经有过,最后却被人生生从心口把那些爱和悲伤都挖掉的空洞。
  丫头从来就不想回忆起过去。
  厉君估摸,那应该是一段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去面对的记忆,所以对于记忆中相关的人,即使感情再深,她也不想去面对了。
  恍然间,她真的听到了丫头心中的哭泣声。
  丫头的手背上有泪点滴滴落下。
  她揽住丫头的肩膀:“水善若,别难过。”
  别难过。
  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难过的。
  厉君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穿越后的第二世,她后来是知道她的亲生父母,一个道貌岸然的女性Alpha和一个为爱情生,为爱情死,为爱情生不如死的单纯男性Omega。
  而她被遗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是个未婚偷情所生的非婚生子,会给家族蒙羞。
  如果她没有被遗弃,她到帝都的时候或许就不用为了一个正规的身份去出生入死,如果她没有被遗弃,她就不会为了能有个增强实力的方式而去做那个见鬼的基因实验,天知道为了抗基因排异反应她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受了多少不必要的罪。
  丫头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不难过,我早就不难过了。”
  是的,早就不难过了。
  姐姐的手指放在她的肩上,她抬起头,却见姐姐淡漠的眉眼一片沉寂。
  随后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抽出一根细棍子,啪的一声抽在她的手膀上,同时毫不客气的道:“我看你是闲得胃疼才会这么胡思乱想,今天的功课做完了?还不快去练刀,要三个月后接不了我两招,我就把你扔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小丫头一个机灵,立刻以闪电般的速度抓起桃木刀,朝着庭院中特地为她而设的木人跑去。
  还没跑出门口,后领便被厉君抓住。
  厉君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提回来:“你急个屁啊,赶紧把衣服都换掉,穿着这一身你是练武还是逛街呢?”
  这一天她对着木人劈了上千刀,每每她累极要停下来的时候厉君的棍子便啪啪啪抽在她身上,抽得她浑身都疼。
  直到她累极入睡,她恍恍惚惚的想着过去的事情,竟还真的比不上一个美梦重要。
  入睡的一刻,她似乎感觉有人在为她脱去衣服鞋袜,但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便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眠中。
  厉君摸摸她身上的皮肤:“貌似终于长点肉了。”

  长公主殿下

  翌日鸡鸣厉君便拎着小丫头起床了,小丫头还在打瞌睡,眼角全是疲惫的泪花,不过她还是开始了每日的晨跑,厉君尾随在小丫头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还没跑几圈,管家来报:“门外有一士兵求见。”
  同时附带上一封未开封的信件。
  信的表面一片空白,厉君抽出里面的信件,这是厉君第一次见到陆慕的字迹,繁体字果然永远都是她的恨,厉君连猜带蒙读完了这封信,面上一凛,抬头对水善若说:“丫头,你你好好在家呆着,姐姐先去办事。”
  随后对身侧的管家吩咐:“备马!”
  一路尾随那个士兵前行,晨光微亮,襄州城却再找不到厉君刚来时候的那份悠闲,路上一列列士兵戒备森严,就连平头百姓走过都带着紧张的情绪,那士兵先是到了一家布庄让厉君换了一身士兵的皮甲,随后带她到了襄州军营。
  襄州军营是军队重地,平日里有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士兵匆匆掏出了令牌便带着厉君直朝陆慕主帅帐篷奔去。
  厉君一掀开帐篷便见陆慕坐在主坐上,脸上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他的帐篷内布置甚为简单,靠边的位置放了大量的兵书,旁边的供人跪坐的案几,陆慕见她来了,便命亲兵守门。
  “陆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厉君席地而坐,等待陆慕的解释。
  陆慕自入了军营开始就再没有揭下过脸上的面具,可面对厉君,他摘下了面具,军营中人都认为陆慕是因破了相才戴着面具,而真正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陆慕沉默一下,轻声说:“北院大王率六万大军朝襄州城而来,一个时辰后,兵临城下。”
  谁也没想到,本该全军覆没于陆慕伏军之手的北院大王会出现在襄州城下,那名以凶狠残暴著称的北院大王虽被陆慕算计折损了不少兵将,以那位大王的为人是不会听从隶属辽国皇帝手下的名将须之宴的建议先去歼灭陆慕另设的伏兵,他只会先趁襄州城内空虚先去攻陷襄州城。
  “现在襄州城内还有多少人马?”厉君托着下颌问。
  “不到两万,我已向附近城池下书求援。”
  “最近的一个城池受到消息最快要多久才能赶到?”
  “十五日!”
  厉君叹了一口气,一脸同情的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你替我出战。”
  “今日?”
  “是。”
  “没问题,”厉君的视线落在陆慕案几上的面具上,她戴上面具,从面具下传来她变得沉闷的声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北院大王出现在战场上,我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让人教我辨认那些将领的服饰。”
  陆慕相信厉君的话,儿时听说书人说故事,吹嘘过去的将军,勇猛者百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长大后回忆起过去崇拜的眼神,不由莞尔一笑,如今这个人,陆慕相信她能做到,他郑重稽首:“梅姑娘对襄州百姓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厉君摇头:“你敢以命求我助你,我便尽全力助你守住襄州城,不过你记住,今日之后,你的命,便只属于我。”
  辽军的残暴深刻在许多人的记忆中,当年攻下豫州后,豫州主城被满城屠灭的惨象还未被人遗忘,豫州青石板上的血腥味还没有淡去,若襄州城被攻下,用屁股想都知道在那位北院大王的手下,襄州众人的命运会是什么样。
  陆慕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听帐篷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本宫知道镇北将军就在里面,你让开!”
  亲兵摇摇头,雷打不动的镇定:“殿下,我家将军在里面商谈要事,还望殿下见谅。”
  陆慕捂着头,对厉君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让殿下进来。”
  “陆慕!”掀开帘子的女子一身铠甲,却没有戴头盔,厉君看了一眼,又看一眼,随后又不感兴趣的垂下眼帘。
  陆慕一俯身,将日了狗的表情收敛:“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
  前朝作死帝没子嗣,今上感情专一,膝下两女一子皆为陈皇后所生,儿子半年前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二女儿为柔泉公主,而长女则是被册封为长公主的昌平公主。
  昌平何许人也?
  那是曾率兵打仗,斩获九王爷手下一名大将首级、武力值不弱的女人,今上当时在一众直男癌患者的反对声中按军功册封她为骠骑将军,手握三千精兵,并赞扬一声:“谁说女儿不如男。”
  如今天下太平,昌平长公主殿下手中还特增了三百娘子军,据说这是今上给她准备的嫁妆,京城中那些个适龄才俊无不见之避让三尺,唯恐惹怒了这位被册封为长公主的尊贵女子被当街鞭挞,颜面尽失。
  “陆慕……你的伤怎么这么深,”长公主低头一看,神色已变,“究竟是谁做的?秦彘要是知道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弟子还没过几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得心疼死了!”
  “别老用长辈的口气和我说话,”陆慕郁闷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别忘了,你还比我小呢!”
  “没关系,我辈分很快就会比你大了,到时候你可得叫我一声师母,”长公主歪着头,“不过你现在提前叫我也不介意啦。”
  陆慕如今严重怀疑师父当初游历去的原因了,保不准便是被这位长公主追得没法了才玩失踪的,以这位公主的黏人劲,师父估摸是吃不消的。
  想他那位师父,三十多年来清心寡欲,保不准现在都还未近过女色,结果遇到这位长公主,险些贞操不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陆慕担忧道,“趁现在辽军还未包围襄州城,带着你的手下离开这里,否则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宫乃父皇所封长公主,亦是骠骑将军,如今襄州危难之际,本宫又怎可在此时离开?”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长公主殿下,你今年十八岁了,不是八岁!”陆慕的声音也不由扬起,“当年今上的两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今上如今就只有你们几个,若你有不测,你让今上怎么办?让皇后娘娘怎么办?”
  “我那个弟弟是蠢死的,他的死除了他的母妃,没人伤心,我妹妹只是失踪了,没有死,你别胡说八道!”长公主的声音也开始调高,她说,“襄州城会好好的,我也不会随便拿我的命作赌注,所以,陆将军你大可放心!”

  争执与过去

  “放心?你这个样子和三年前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双足残疾,陆慕几乎要站起来和她呛声了,“三年前你差点把师父的命都玩完了,三年后的今天,你怎么还是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父皇说过,民为重,君为轻,襄州城的百姓是我大燕帝国的百姓,在危急之际弃襄州城于不顾,你让父皇怎么看我,今后我就算活着,也只能算是一个逃兵,一个连我自己都鄙弃的逃兵!”
  “来人!”陆慕不欲与她多说,“送公主回京都!”
  “大胆!本宫看谁敢!”长公主柳眉一竖,佩剑出鞘,露出一节雪亮的剑身,一双凤眸煞气凛然,“本宫乃今上所封昌平长公主,冒犯者祸及三族!”
  昌平长公主自小便是个野丫头。
  母亲是侧妃,她出身虽不若嫡出的尊贵,可也是大家小姐,可惜她有一个奇葩的父亲和一个无限纵容她的母亲,对于女儿家要学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的从不作要求,父皇注重的是修心,而母亲注重的是管家,对于她习武一事倒是支持得很,甚至还特地为她请了一些武林高手来教导她。
  那时候父皇的两个眉毛挤在一起,笑嘻嘻的对她说:“我的乖女儿,学武也不错,今后要是嫁了人,你丈夫要敢去喝花酒,你就可以揍他一顿。”
  记忆中父皇她和妹妹柔泉公主很好,可对母后只能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父皇对于嫡庶之别甚为看中,所以在母后被前王妃苛待立规矩的时候并不会管太多,除非是前王妃做得太过才会出面干预,毕竟对于嫡妻他也是甚为敬重,当年若不是前王妃犯下了太多无法饶恕的罪孽,若不是父皇真心爱上了母后,如今后宫中也不会只有母后一个女人,在大臣提议选妃的时候婉拒了这些提议,使如今后宫中只有母妃一人。
  陆慕也不由提高音调:“你到底想怎样?!”
  长公主垂下头不说话,可她的态度已经毫不客气的表现出来了,她要坚持的事情,除非是怕给自己母后招惹祸事才会改变,否则雷打不动。
  陆慕是在三年前认识她的,那时候他还在隐居之处每日习武苦读兵书,而长公主也还只是个他误以为的野丫头,一到山上两人便互相看不顺眼,最后演变成了每日斗嘴,之后便是打架,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个野丫头,一开始他顾忌大小姐是个及笄女子,出手束手束脚。
  大小姐的身手在江湖上算个二流好手,可没有任何江湖经验,也没有和人真刀实枪的打过,真打起来连三流都算不上,陆慕对付她妥妥的是全面压制,一开始赢了之后陆慕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还会害怕,最后看他只是虚张声势便完全不怕了,打不过便开始使市井泼妇打架的招式,揪头发抓脸,只差没用撩阴式 = =
  最后的结果就是每次都是陆慕抱头鼠窜。
  每次看到这一幕,师父总会笑出声来,最后评价他们是一对冤家,不错凑一对算了。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同时大吼:“才不要!”
  随后大小姐转过头,对师父说:“我已心有所属。”
  “哦,是谁让我们的大小姐倾心,那男子定是三生有幸!”秦国师随便问了一句,其实他对答案不算期待。
  陆慕默默为这个男人点了个蜡,究竟是谁倒了八辈子霉会被这个泼辣的大小姐看上,他已经能想象出那个倒霉男人在成亲后被这位大小姐一日按着三餐狂殴的悲惨情形了,感谢这位不知名的男人,拯救了广大的男性同胞泥足深陷的危机。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见大小姐一脸镇定的指着师父,说:“你!”
  这一下,别说陆慕,秦国师都石化了,不过之后他便笑出声来:“孩子气的说法。”
  之后秦国师便身先士卒体会到了大小姐孩子气的追求方式,追到最后追得他满世界乱窜,直到脚底抹油的功夫练习到,一见到这位大小姐便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让我留下来,”如今的长公主褪去了过去那个脾气暴躁的野丫头形象,她的确成熟稳重了不少,可依然固执,她轻轻说,“三年前我就当过一次逃兵了,一年多以前如果我再坚持一下,我再固执一点,若儿就不会到如今都下落不明,我明明确确的对你说,我要留下来,我必须留下来,无论如何,我誓与襄州城共存亡!”
  陆慕听她说过,她的另一个妹妹的确是叫若儿。
  想着这位固执的大小姐,想到游历天下去的师父,在想想城外的辽国军队,瞬间连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然而,一直在身边沉默不语的女子此时却开口了:“陆公子,长公主殿下既然想留下来,你就成全她吧。”
  令陆慕惊奇的是,从面具下传出的声音竟然是男人的,隔着面具声音虽略显沉闷,可明明确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长公主入帐便看到陆慕身侧坐着一个人,这人低着头,大半个头盔将整张脸都遮住,从她入账到与陆慕发生争执都像一个雕塑一般默不作声,直到现在这人抬起头,她这才注意到,这人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
  更重要的是,听了这人的话,陆慕竟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长公主殿下既想留下来,那便留下来吧,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不得以身犯险,否则末将便只能以下犯上了。”
  长公主见陆慕竟然对这人言听计从,不由惊诧,要知道陆慕这人真正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今上和师父,她倒也不客气,问:“敢问这位谋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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