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脸轻贴着秦见纾的发丝轻蹭,嗓音也娇了起来:“可是,我和她已经是过去了,我不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
每个人都有过去,秦见纾有,她自然也有。
温楚现在心无杂念,只想快快将人哄好,哄开心了,所以拿出自己许久不用的撒娇本领。
果然,秦见纾对她抛的这个饵很有兴趣。
温楚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肩侧秦见纾轻微动了动,顺着自己话往下问:“那你喜欢谁,喜欢我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
像是提前偷看过考卷的学生,温楚信心满满揣着答案给自己的老师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十足地确定。
她嗓音清润,笑容明朗,猝然弯起的眼眸如月光一样澈亮:“不喜欢的话,我怎么会让你这样抱着我?”
她们相互喜欢,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秦见纾要听,温楚自然不介意亲口再说一遍,她清婉的语调中夹着细碎的笑意:“喜欢你,只喜欢你。”
秦见纾歪了下头:“我做什么都喜欢吗?”
“嗯。”温楚想要重重点头,后又发觉自己被秦见纾抱着不好动作,只好重新一遍,“做什么都喜欢。”
“故意骗你出来,你也喜欢?”
“喜欢。”
“这样抱你,你也喜欢?”
“喜欢。”
“好吧。”像是被温楚的乖巧温顺取悦到了,秦见纾眉眼舒展开来,蕴上丝缕笑意。
她松了松臂膀,正准备结束这个亲密而又缠绵的拥抱,这时掀眼,忽然瞥见了对方烧红的耳尖。
如被雨水滋润过含苞的玫瑰,娇艳欲滴。
秦见纾先是好奇地伸出指尖碰了碰,温度些许灼人。
温楚几乎是下意识往旁缩躲:“?”
这一缩躲的动作,被秦见纾视为“不乐意”。
就在一分钟以前,她才从温楚嘴里听到了很多遍“喜欢”,那既然怎样都喜欢,怎么碰下耳朵就不喜欢了?
秦见纾掌心附上对方的后颈,薄唇微张:“别动。”
带有命令的味道的两个字,让温楚心头一酥。
不等她细细回味秦见纾的语气,周遭轻薄的氧气被悄然夺走,温楚呼吸一窒,注意力在顷刻间收往一处。
浪荡的海水轻轻拍打着,水声泠泠。
温楚感觉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被捏住了要害。
巨大的浪潮扑来,将她淹没。
秦见纾环着她,用齿尖衔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时重、时轻,舌尖掠过之际又似轻巧的安抚,温柔的折磨让温楚没忍住发出细微一声吟哼。
正是这一声轻吟,让秦见纾停下了继续作怪的动作。
她将脑袋绕回身前,垂眸去看自己拥住的人:“怎么了?咬疼你了吗?”
她似有不解,眉头轻蹙起:“可是我应该没有用力……”
秦见纾还并不知晓自己的方才的那一下略施小惩,掀起了多大的骇浪。
她们依偎在彼此怀中,青丝勾缠,如黏搅在一起的海藻。
在秦见纾疑惑的声音里,温楚主动仰脸朝对方迎了过去,她半张的红唇润着水光,下颌绷紧透出急切的意味。
最终,也只是与秦见纾的唇险险擦过。
秦见纾侧过脸,避开了。
此刻,秦见纾方才回过神来温楚那声低吟代表着什么。
不是疼,是情动,是难以自抑,是被撩起的丝缕野火。
她还以为闹着玩温楚应该不会有多大反应,现在看来……
夜色下霜薄的月光沉入温楚眼底,化成了一滩柔软的水,她眨着一双勾人眼,看向眼前的人:
“我想亲你。”
“可以吗?”
软绵发娇的语调,像绕指柔的薄棉轻纱,沁了蜜,让人不忍拒绝。
秦见纾一下自乱阵脚,呼吸节奏也乱了。
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颈侧,轻灼肌肤,绵密的酥-麻感将人瞬间吞没。
她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温楚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秦见纾很快找回了自己节奏。
她顶着同样一张发烫的脸,轻轻摇头,双唇抿成一线:“今天……不行。”
在这里,也不行。
隔着一层玻璃门而已,眼下的平静说不定随时被人拉开门撞破,又想到一路过来,长廊上遇见的那些耳鬓厮磨的男女。
秦见纾丝毫没有抵触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亲密而又隐私的事情不该被人随意窥走。
话音落地的同时,温楚眼里的光也黯了下去。
她双臂一松,缓缓退出对方怀抱。
如浇头冷水,秦见纾的拒绝让她很快冷静下来。
片刻后,理智重新压倒被撩起的情欲,温楚像是陡然想起什么突然长叹,低头按了按眉心:“我忘了你……得慢慢来。”
对哦,秦见纾心里那关还没过呢。
现在不适宜发展太快,而且她们也还没有确定关系。
对方那句“今天不行”,被温楚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秦见纾本想解释两句,可见对方不一会儿就为自己找到了其它理由,又想起今晚因为程听然带来的不快,于情于理,温楚是该受些惩罚。
她也就懒得多做辩解了,干脆顺着往下说,浅含笑意:“嗯,是得慢慢来。”
“那你让我再抱一会儿。”
温楚又心底的躁动还未抚平,很快又没脸没皮地贴了上去。
多难得的机会啊,托了程听然的福秦见纾平时对她做过最亲密的行为也就是牵牵手,碰碰手背。
今天也算是开大荤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包间里,两人前后脚进门,紧接着数道视线齐齐朝这边落了过来,而后又迅速移开。
让人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等温楚一坐下,杨柳就捏着她的手机递了过来:“手机都没带,你俩偷情去了啊?”
“胡说什么呢你。”
被对方一句话就猜中,温楚柳眉轻蹙,装模作样地瞪了她一眼。
只是眼尾含情,眸中春意未散还漾着泠泠水光,这一眼实在没什么威力,倒似嗔怪。
杨柳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被夺舍了?
她一双眼睛跟安检仪似的在温楚脸上来回扫视,半晌,终于得出结论:“嗯,看来真没去偷情,口红都还在。”
温楚:……
是她想的吗,她倒是希望口红被洇化了。
自己是补不起那个妆吗?
温楚冷着张脸,跟杨柳简单交代了两句:“包间里太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聊了会儿天才进来。”
浑身上下,萦着一股淡淡的怨气。
杨柳觉得怪怪的,浅聊两句,很快闪回自己女朋友身边找温暖。
没一会儿,程听然过来这边茶几上拿没开的酒。
她和其它人简单打过招呼,说话间,视线也状似无意轻飘掠过温楚的唇,停顿了会儿,心思昭然若揭。
温楚更委屈了。
要是秦见纾今天让自己亲了,程听然还能不死心?
不喝酒,也不参与游戏的两人在KTV又象征性坐了几首歌的时间,很快起身告辞。
虞思曼没留,只是简单说了句到家群里发条消息。
来时,是温楚开的车,走的时候,她主动让位自己去了副驾的位置。
车里有常备开车用的平底鞋,秦见纾在车旁换下高跟,直起腰来的一瞬间,眉额与温楚平齐,两人又一样高了。
又到了要分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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