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上了结婚节目(26)
楚念笑着问:“你会怎么做?”
阮悠然两手叉腰:“我要把我的孩子叫的刚正不阿,叫——”她想了想:“就叫正直!哼,我才不会像是两个妈妈那样,天天不管孩子,我要用命来疼她!”
多久了。
阮悠然都不记得了呢。
楚青也有些恍惚,记得不甚清楚:“得有十几年了吧,你还记得……”
说起阮悠然,楚念的眼里总是会有笑:“是啊,十三年了。”
她记得,都记得。
只要是她说的话,楚念都记得。
“我记得你和贱贱检查过身体,说都无法怀孕的。”楚青记忆很深,那时候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阮悠然从小就喜欢小孩,还特别有孩子缘,别说是家里了,就是在剧组聚会,肯定也是小孩王。
阮悠然虽然有点遗憾,但她从小到大都是乐观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她难过消极了几天,很快就想通了。
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
她有楚念就行了。
还没有谁跟她分宠爱呢。
她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不允许任何人瓜分她们的爱。
她甚至害怕俩妈那过不去,在一个清晨,突击检查了俩人的卧室,也不管俩人还没睡醒,直接跟小时候一样钻了进去,搂着阮秋和楚青一人亲了一口,她笑的跟个烂茄子似的,特别谄媚。
楚青嘴角上扬在笑,阮秋就没那样的好脾气,她本来就昨晚“操劳过度”,现在被这么一呼啦起床气正浓,她烦躁极了:“你大早上亲我媳妇干什么,你自己的呢?”
这娘俩特别像,有的时候“不要脸”那个劲儿都一样。
很多时候,很多个中午,楚念和楚青坐在一起吃早饭,俩人对视一眼,不用说什么就心有灵犀了,那俩人……有的时候甚至公开的比体力,比谁……更内什么,一言难尽。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阮悠然比贱哪儿比得过阮秋,有时候她气得牙痒痒会去找楚念撒娇:“亲爱的,要不咱们搬出去住吧。”
楚念微微的笑,“不行。”
阮悠然立马像是个猫咪一样,贴着她半撒泼式的撒娇:“人家媳妇都不爱跟婆婆一起住,你干嘛啊?跟她们比跟我还亲。”
楚念摸着她的头发顺毛,她低着头浅浅的笑。
这样的家庭温暖,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得到的,她珍视珍惜视如珍宝。
抛开以前的“战争”与“仇恨”,阮悠然这会儿跟个小猫一样缩阮秋怀里撒娇:“妈咪,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阮秋眼睛都不睁。
阮悠然伸手,把她眼皮扒拉开:“我看你和我妈妈这么恩爱,真是感动啊,身为你们的孩子,我真是欣慰啊。”
楚青:……
阮秋:“说人话。”
阮悠然:“人家真的好爱好爱你们的哦,么么哒,mua~biubiu,爱心发射。”
阮秋美的龇牙咧嘴,“幼稚死了,你知道就行,能投到我们肚子里你简直是上辈子做好事儿了,含着金钥匙出身不说,还有俩如此美丽的妈。”
阮悠然笑得跟喇叭花似的:“可不是嘛?不仅仅美丽,还娇艳极了,跟小姑娘似的。”
阮秋的嘴咧的能挂壶了,“那是,娇艳着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阮悠然“哈哈”笑的声如洪钟,“那小姑娘们再努力努力给我生个妹妹呗。”
阮秋:……
楚青:……
靠。
这个小瘪犊子。
原来在这儿挖坑等着呢。
这也不怪阮悠然给俩妈施加压力,她太了解楚念了,她一定会压力大。
楚念的确难过,她情绪低落了许久,她从小就习惯隐藏情绪,以为已经伪装的够好了,但还是被贱贱察觉了。
其实从她的目光贪恋的停留在阮悠然的身上不肯离开那天起,楚念就非常自卑。
从各方面来说,她跟阮悠然都是一天一地。
她还记得小时候,在父亲家,继母对着她冷笑:“你就是个下贱胚子,你们楚家的人,都不要脸,都是冷血的,都不配拥有感情。搞了外遇还在外面搞破鞋,真的以为我喜欢他么?我喜欢他个**。”
果不其然,在后来的几年,她目睹了这一个家又是怎么样破裂的,她看着妈妈冷冷的将她带走,她看着爸爸低着头跪在地上搓头发痛苦的样子。
也许是心被伤透了。
楚念的妈妈对楚念也一直是冷冷冰冰的,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在家的日子少之又少,她给楚念买了很多速冻的食物,让她饿了就自己煮。
有很多时候,楚念吃着冻饺子一个人默默的掉眼泪。
还好……
那时候阮悠然就会跟她打电话视频,屏幕中的贱贱容光焕发,她都会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挑眉跟楚念抱怨:“你知道我有多可怜吗?我那俩浪妈居然去海南了,鸳鸯戏水去了,把我一个大好少女扔在家里,给我留的吃的还不如给我家的狗留的的,无语。”她看了看楚念,眼睛亮晶晶的:“唉,你在吃什么啊?”
楚念把镜头往下移了移:“饺子。”
“哇!”阮悠然咽了口口水,“太好了,太好了,我正馋这一口,你别都吃光了,等着,我去找你!”
……
那个时候,阮悠然就会这样的“疼爱”楚念,她扔下自己家里大厨做的饭不吃,偏偏大老远的跑到楚念那跟她你争我抢的吃一盘速冻饺子。
到最后,阮悠然拍着肚子,非常不雅观的打了个饱嗝。
从小到大,楚念从来没对一个人笑的那么灿烂,她笑了,心像是被春风浮动的湖面,荡起点点涟漪。
十八岁那年。
楚念在日记本里写到。
人这一生,总是会有很多的痛苦与悲伤,随着年龄的增长,都是会怀念小时候的天真无邪。
我大概是没有办法去回忆了。
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会像是一个不被喜欢的人,可是我又没有办法选择的被生了下来。
还好,有她。
她是我的药。
阮悠然是楚念的药。
她会包容她的一切。
在外人眼里看来,楚念是高冷的,是矜持的,是高贵的,是不苟一笑的女神。
可是对于阮悠然来说,她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所以,贱贱从小就想要保护楚念。
她发过誓,这一辈子,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楚念。
所以,后来,俩人因为性格的原因,吵过很多次,每一次,阮悠然都狠下心来了,她不要喜欢楚念了,这个死女人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性格那么冷,不会撒娇,不会示弱,更不会表达,有时候能把人气个半死。
甚至大二的时候,阮悠然真的跟楚念冷战了一个月。
她把楚念当做空气。
楚念那时候身体就不是很好,有些弱,尤其是学校组织个运动会,上个体育课什么的,跑完步她都要很久才缓过来。
那一次,正好赶上秋季运动会,阮悠然叼着棒棒糖,有点流氓的挽了一个裤腿呼朋唤友的带着一大票人在楚念面前走过,那脸简直如冬天一般冷漠。
楚念正跳完远,她在沙坑里还没来及出来,眼睛一直看着阮悠然。
阮悠然知道也假装看不见她,狠着心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她就想要狠狠的虐楚念一把。
可是吧。
人虽然虐了。
阮悠然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别人看不出来,她太了解楚念了,知道她今天上午看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是哀求。
她在示弱。
但为什么不说呢?
她只要开口,阮悠然肯定义无反顾的去找她。
俩人这样又拉锯了一个星期,阮悠然运动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楚念的朋友大花,大花看见阮悠然直接翻了个白眼。
哎呦喂。
跟她比翻白眼?
阮悠然眼皮一翻,翻了一个鼻孔朝天的绝世大白眼。
大花非常生气,她脾气火爆,禁不起阮悠然这么挑衅:“哼,狐狸精!”